任遠臻爲了捍衛自己的男性尊嚴,是絕對不會去書房睡覺的。他直接走到葉撩撩的面前,將她一步一步逼到牆角。
“你,你幹嘛?”葉撩撩的雙拳擋在胸前,一副警惕的樣子。
“我不睡書房,你要怎麼樣?”任遠臻倒是很好奇,葉撩撩是怎麼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就是因爲平時對她太縱容了,所以她翻了天了?
“只要你不碰我,你可以睡主臥。”葉撩撩翻了個白眼。
她現在是孕婦,他怎麼可以動她呢?
呃,等等,任遠臻好像還不知道她是孕婦的事情。
“那我去睡書房。”葉撩撩慫了。
事已至此,話已出口,也收不回去了。
“你敢!”任遠臻快要被葉撩撩氣死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媽媽的,居然還想跑去睡書房?難道不知道一個好的睡眠對胎兒的發育很重要嗎?她居然還敢跑去睡書房,反了她了。
於是,任遠臻跑去弄來了一條毯子,折成一條線,橫在了中間。
“這樣可以了吧?”任遠臻看着葉撩撩問道。
那是一條用毯子鋪成的楚漢河界,葉撩撩覺得任遠臻的行爲有些幼稚。他要是想做點什麼,這條線根本就不能阻止他。
“那我睡牀,你睡沙發。”葉撩撩堅持道。
要是任遠臻敢跑到牀上睡,她就一腳將他給踹下去。
“不行。”任遠臻還是不同意。
但是很快,任遠臻想通了。他睡沙發可以,只要半夜跑到牀上去睡不就行了嘛?他真的太聰明瞭,簡直就是天才!
“好吧,我睡沙發。”任遠臻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
任遠臻剛躺到沙發上,很快就爬了起來。
“你,你幹嘛?”葉撩撩以爲任遠臻又要亂來,嚇得戒備起來。
任遠臻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不過就是去洗個澡而已。
葉撩撩坐在牀沿,眼神飄忽不定,她偷偷地朝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上次因爲雙面玻璃的事情,任遠臻就找人把玻璃門給換過了,這次是真的玻璃門了。
可是,葉撩撩覺得,這個普通的帶着磨砂的玻璃門,反而更是吸引人的注意力呢?
葉撩撩越想越不對勁兒,臉更是紅彤彤的。剛纔,任遠臻肯定坐在外面一直偷看她。
好過分!
嘩啦啦的水聲結束,葉撩撩嚇得趕緊把電視打開,裝作在看電視的樣子。她纔不會承認,她剛纔在臆想任遠臻洗澡的事情呢。這說出去的話,多丟臉啊?
任遠臻聽到了電視聲,直接走到葉撩撩的面前,將電視給關了。
“啊……”葉撩撩嚇得縮進被子裡。
“你這個色狼!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葉撩撩把頭縮到被窩裡之後又偷偷地伸出來瞥了任遠臻一眼。
他強有力的胸肌,倒三角形的身材,腹部還有六塊腹肌,簡直要噴血。
任遠臻一臉的無辜,這才從衣帽間取出浴巾,輕輕地繫上。
“我忘記拿浴巾了。”任遠臻覺得葉撩撩的反應太過了。
“老婆,你該不會被我的美色吸引了吧?”任遠臻對於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的,特別是某個部位。
葉撩撩心裡暗想,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居然說她垂涎他的美色?啊呸,她垂涎了嗎?
“自戀狂。”葉撩撩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
任遠臻走到葉撩撩的身邊,將被子掀開,就看到葉撩撩眯着眼睛一副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一樣。
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溫柔地說道:“老婆,晚安。”
當吻輕輕脫離的時候,葉撩撩睜開了眼睛。任遠臻的臉正緩慢地遠離,他的上半身是裸着的,下半身已經披上了浴巾。
“晚,晚安。”葉撩撩猶如受驚的小兔子。
任遠臻回到沙發上,撐着頭一直看着葉撩撩這邊。葉撩撩的餘光瞥見了任遠臻一直在盯着她看,覺得很不舒服。
可是她又不能直白地讓任遠臻不要偷看她……
她側了一個身,乾脆不去看任遠臻那邊了。
任遠臻也不看葉撩撩了,平躺在沙發上,雙手當枕頭。他望着天花板,心裡不知道什麼感受。
明明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什麼都不能做。這還不是最憋屈的,最憋屈的是,她還跟防狼一樣地防着他。
當然,半個小時之後,事情出現了轉機。
“砰!”
天空傳來一聲巨響,就連屋子都被震到了。葉撩撩嚇得差點叫了出來,嚇得縮在被子裡,身體不斷顫抖着。這是打雷了嗎?
她最怕打雷了!
房間裡黑漆漆的,葉撩撩下意識地去朝着任遠臻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任遠臻不在沙發上了。
他,他去哪裡了?
緊接着又是一聲響雷,還有從陽臺上透過來的閃電亮光。
她嚇得趕緊捂着耳朵,心裡很是忐忑。
“嗚嗚……”葉撩撩沒骨氣地哭了出來。
她怕打雷,好怕。
“老婆。”任遠臻的聲音傳來。
任遠臻將燈打開,就聽到了葉撩撩的哭聲。她怎麼了?
“你,你剛纔去哪裡了?”葉撩撩有些責備的語氣。
“我剛去關窗了。”任遠臻解釋道。
又是一陣閃電過來,葉撩撩嚇得把被子捂上,捂着耳朵等着雷聲過去。
這時,任遠臻直接鑽進了被窩裡,用他強有力的臂膀,直接將她抱緊。葉撩撩蜷縮着,把頭埋在任遠臻的胸膛,任遠臻則是幫她捂着耳朵。
“不要怕,老公在這裡呢。”任遠臻哄着葉撩撩。
他想起來了,以前有一次,她也是被雷聲給嚇得驚慌失措。原來,她怕打雷啊。
葉撩撩雖然想推開任遠臻,但是此時此刻她只能藉助任遠臻的胸膛當依靠了。她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取代了雷聲的影響。
不知不覺,葉撩撩就在任遠臻的懷裡睡着了。任遠臻也沒有鬆手的意思,既然爬到牀上了,就沒有下去的理由。
他還真的要感謝老天爺,在這個時候來了個驚雷,讓他有存在的價值。
任遠臻啊任遠臻,你居然可憐到這個地步了,老婆不疼,老婆不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