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姐的事情過去以後,安妍在酒店裡的日子也舒服了很多。
雖然是張姐主動提出的離職,但是其他人也都知道張姐離職的原因。安妍並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她能夠做到總經理那個位置也不僅僅是因爲走後門,她有自己的手段和魄力。
有了員工的信服,安妍的工作就好處理了很多,應該由其他人承擔的工作他們都搶着去做,即便對安妍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也得儘量忍着。
畢竟現在酒店裡最大的人就是安妍了,如果得罪了安妍,只怕張姐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安妍樂得輕鬆,她的工作也變得輕鬆了很多,除了做些日常的管理工作,再有就是檢查一些其他人的工作狀況,除了在發生突發狀況的時候出面解決下問題以外,她就真的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過去了,安妍是經理,她卻是白班人中最後一個離開的,看員工交接好工作她才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她今天已經和安初約好了早點回家給她做她最喜歡的可樂雞翅,她總不能遲到。
她想去停車場取車,卻在取車途中被人綁架。
張姐早就已經在暗處等待了,她的身後是一羣看上去就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當初喬嘉欣給了她那羣人的聯繫方式,她不過也是想給安妍一個教訓,但是她沒想到喬嘉欣找的居然是這樣的一羣人。
光是和那些人站在一起,張姐就感覺到壓抑的氣氛。那些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她本來想借機逃走,她是想給安妍一個教訓不假,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
但是她剛剛逃走沒兩步就已經被領頭的人揪着領子給拽了回來:“我勸你老實一點,好好地給我找人,否則別說是她了,就連你都不能倖免。”那人惡狠狠地等着她,帶着惡臭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張姐驚慌地把頭轉向一邊:“知道了知道了。”
張姐原以爲安妍會是第一個下班的人,但是當員工漸漸地都離開,卻始終都不見安妍出來她也不由得慌了。這羣人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沒有安妍出來承擔後果,那麼到最後受苦的只能是她。
張姐越來越緊張,冷汗順着她的面頰往下流,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喬嘉欣那種人何苦要幫自己這樣一個小嘍囉呢?她不過就是想要藉着自己的手除掉安妍這個眼中釘罷了,自己卻愚蠢地做了喬嘉欣的槍,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到底是不是在這?”爲首的那個人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的話語也多了幾分不耐煩的成分:“你最好不要騙我們,否則真的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張姐越來越緊張,看着已經沉寂下來的酒店,她越來越慌亂,如果安妍今天沒有來酒店怎麼辦?那她要怎麼逃跑?
就在她規劃自己的逃跑路線的時候,她的視線裡突然闖進來了一個身影,是安妍!她整個人都激動地不行,她指着不遠處的那個身影,連話都說不清楚:“那個……那個人……”
那夥人當即便明白了張姐的意思,金主給他們錢就是讓他們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現在金主已經付了百分
之十的預付款,只要事情辦成了,接下來那百分之九十的尾款就會打到他們的賬戶裡。
原以爲是因爲這個女人長得醜所以纔給那麼多錢的,現在看來不過就是爲情所困。他們從後面偷偷包抄,直接用手捂住了安妍的嘴,安妍支支吾吾的聲音直接被擋住了,他們拿了安妍手裡的鑰匙打開了車門,然後將安妍塞了進去。
車子被人開着越來越偏遠。他們並沒有給安妍用任何藥物,安妍的神志還是清醒的,她先是驚慌,但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他們找自己肯定是受人指使的,畢竟安妍覺得自己不會突然被人綁架。
她並沒有像以往的人質那般掙扎,她十分鎮定,在被人挾持到車上以後,她便沒有再做無謂的抗爭,她只是端坐在座位上,不尖叫,也不掙扎。
守着安妍的那人覺得納悶,他試探性地鬆開捂在安妍嘴上的手。
“你們放心,我還沒有蠢到那種程度,我不會叫的。”
開車的那人覺得納悶,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安妍,明明是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怎麼就能表現得這麼鎮定?
“我知道,你們來這裡肯定不是你們的本意,你們是受了人指使,你們也看到了,我是顧氏旗下這家酒店的總經理,那人給你們什麼價位,我可以給你們雙倍。”即便環境如此兇險,安妍還是在儘量地拖延時間。
開車的人冷嗤了一聲:“別說你是顧氏集團旗下酒店的一個小小的經理,就算你是顧氏的總經理,都不見得給得起那個價錢。你不要動搖我們的軍心,你就好好等着享受接下來的疼愛吧。”
然後他給了後面看守安妍的人一個眼色,那人當即就用塊不知道從哪裡招來的布把安妍的嘴堵上了。
安妍知道,這一次她是在劫難逃。顧氏的總經理都難以企及的價位,再加上和她有仇的人,她幾乎不用想那個人的形象就已經從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她覺得有些悲哀,自己明明已經退出了,喬嘉欣爲什麼還要死死地抓住自己不放?
看着車開往的地方越來越偏僻,安妍的心也跟着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夜幕漸漸地降落了下來,這條路上甚至連一輛車都沒有看到。她的手機早就已經被那幫人拿走了,她沒有任何可以報警的東西,就算是能報警,她也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位置。
車行駛了很久,終於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處停了下來。
“大哥,能不能行了,從剛纔我就快忍不住了。”
說話的人是一直守在安妍身邊的人,他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放在安妍的脊背上,隔着衣服緩緩移動。安妍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頭皮都發麻。
“能行,但是你能不能別在車裡,這輛車咱們以後還得用呢,去倉庫裡邊。”
安妍的手已經被他們綁在了背後,她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在安妍扯上的只有三個人,剩下的人都在他們後面的車裡,他們把安妍推搡進倉庫裡,然後關上了門。
安妍只有一個,順序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即便現在安妍反抗的機率爲0,她還是在努力地尋找對策
,她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塊磚頭,背過身去努力地把磚頭拿在手裡。
她在一片開闊的地方站着,努力讓自己保持清明。藉着稀薄的月光,她勉強能夠辨認出門在哪兒,而在哪兒又有一根尖銳的鐵棍,她甚至連如果自己沒有辦法反抗要自己怎麼自保都想好了。
所以,當那個人進來的時候,安妍現實趁他沒有防備踹了他一腳,驚慌之下她用了十成力,成功地把那個男人踹倒了,然後她便轉過身將那塊轉頭扔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只是並沒有扔準,轉頭擦着男人的臉擦了過去。
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安妍居然還有這一招,他惱羞成怒地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罵了句髒話,就要衝着安妍撲過來,安妍奮力地跑,就算是她今天死在這裡,也不能讓男人佔自己的一丁點便宜。
Wшw ⊙ttКan ⊙℃O 就在男人要撲過來的時候,外面突然傳出了巨大的聲響。男人在安妍和外面的兄弟們之間權衡了一會兒,緊接着便出去了,臨出去之前還不忘放下狠話:“你等着,我遲早要給你好看。”
安妍幾乎是癱倒在地上的,她的腿都軟了,長時間緊繃的情緒也漸漸地鬆懈了下來,她的眼眶都被薰得通紅,她看不到一點希望。
她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狀況,就算是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從調查監控到追蹤到這邊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外面是自己人的概率很小,或者說是聊勝於無。
安妍從角落裡撿起了一塊碎玻璃片,她對準自己的手腕就要劃下去,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讓安妍措手不及的人衝了進來,他冷着臉奪過了安妍手中的玻璃碎片,他的西服已經變得骯髒不堪,上面還有不少的血跡。
他的手裡操着一根鐵棍,鐵棍上也有不少痕跡。他是打進來的。
見到霍澤楷的那一刻,安妍的眼淚突然決堤,那些一直隱藏在自己心靈深處的感情突然爆發,讓她的喉嚨都堵得發痛,她僅僅地縮在霍澤楷的懷裡,霍澤楷皺着眉頭嘆了口氣,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想要看看安妍,這一切都將會成爲他的噩夢。
安妍已經成爲霍澤楷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不能允許安妍的離開,更不能允許別人傷害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的渾身充滿了戾氣,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外面的人碎屍萬段。
可是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注意到,就在霍澤楷的身後,有一個人拿着棍子悄悄走近。
安妍哭着哭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霍澤楷好像倒在了她的懷裡,她的脖子裡也有溼乎乎的東西流了下來,她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只見霍澤楷已經昏死了過去,他的血液不斷地往下流……
安妍的手還被綁着,她想要幫霍澤楷按住傷口都不能,她只能一邊哭一邊支撐住霍澤楷的身子,她不得不承認,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霍澤楷,看到霍澤楷出現的那一刻,她心裡的欣喜幾乎都要掩飾不住。
她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跟霍澤楷說,可是霍澤楷昏迷着,他什麼都聽不到。
門外突然響起了警笛,警察終於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