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雪看着他的樣子嚇得心臟噗通通的亂跳,出於本能伸手摸到一個玻璃物體,然後對着男人的後腦猛然揮了過去。
咣噹咣噹,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一個厚重結實的菸灰缸。
夏憶雪慌張的下牀查看男人的傷勢,她可不想惹出人命,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好在男人後腦勺的傷口不是很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砸的腦震盪了,不然怎麼會昏迷。
只見她趕忙將人扶了起來,用被子蓋好,然後拿起桌上的服務電話,語氣盡量平淡的說道:“你好,是服務檯嗎?請送一些醫用紗布棉籤、酒精和止血劑過來,一定要快!”
“沒有就去買,快點!”
大概幾分鐘後房間的門被敲響,夏憶雪謹慎的問道:“誰?”
“小姐,您要的東西送來了!”門外是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夏憶雪嗯了一聲,然後躲在門口開了一條門縫,拿東西的同時向外瞟了一眼,只見那些人還沒有離開,並且已經向這裡走過來,只見她慌亂的關上房門。
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那些人怎麼還不走,難道她要在這個房間躲一夜嗎?
等那個男人醒來之後,她會死的更慘吧?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給他包紮,萬一出了人命,那可就真的要一命抵一命了。
夏家是祖傳的中醫世家,夏憶雪從小跟着叔叔學醫,醫術方面雖然沒有慕言希精湛,但是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博士也強上不少,她之所以去國外留學,就是因爲慕言希是學西醫的,她不想和他差距太大,所以纔有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有時她會想,如果當時她沒有去國外學醫,就不會被人設計車禍,那個女人也就沒有機會鑽空子來假冒她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想什麼都晚了。
牀上的男人微微呻吟了一聲,夏憶雪趕忙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專心的幫他包紮起來。
她的手法很專業,動作很輕柔,不一會兒牀上的男人便安靜了下來,甚至在昏迷中雙手不自覺的抱着她的腰,腦袋她在懷裡輕輕蹭了蹭,像是在媽咪懷中撒嬌的孩子。
夏憶雪的臉微微有些發燙,因爲男人的頭正靠在她的肩頭,他炙熱的呼吸正噴灑在她的側臉,耳邊酥酥麻麻的,有種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她紅着臉,伸手推了推,但是男人抱得更緊了,雙臂像是鐵箍一樣緊緊的環在她的腰間,夏憶雪想喊,卻又怕吵醒他,因爲他醒來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乖,估計會把她大卸八塊吧。
他剛剛說了她是世界上第一個打他的女人,可是現在她不但打了,還把他打的頭破血流,所以她只能乖乖的任他抱着,不能弄醒他啊,醒了她就完蛋了!
男人可能睡得有些不舒服,竟然抱着她身體向下滑了一些,夏憶雪也跟着下滑,就這樣兩人從坐着變成了躺着,躺下後他更誇張了,不但雙手摟着她的腰,兩條修長有力的大腿還緊緊的纏着她的腿,讓她動一下都不行。
夏憶雪的臉更紅了,試着想動一下,懷中的男人竟然不安的在她胸前蹭了蹭,然後等她不動了,他也安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