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感覺到鋪天蓋地的神識威壓後,一時有些失神,她瞧瞧身邊的尤修士,他正驚懼地望着外邊。
君夫人嬌媚的面容閃過一絲狠辣,略微不屑地瞧了尤修士一眼,在尤修士回過頭來的時候恢復了正常。
“君夫人,此人的神識如此強大,我們……”尤修士一反常態,眉宇間帶着擔憂。
君夫人嫣然一笑:“神識強大才好爲我所用的,尤道友擔心什麼?,而且,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們吧。”
看着君夫人面若桃花的微笑,尤修士眉宇間的擔憂漸漸消失了,是啊,那個黑袍人,他不止是拍下了凝神果,他還拿出了極品靈石,現在更是不加掩飾地吸收了凝神果,在駐地這麼大點的地方,要想查到誰在禁止內修煉,並不困難。
他站起來,和君夫人點點頭,走出帳篷。
君夫人望着尤修士的背影消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剛剛的那道神識讓她忍不住失神了。
她一直爲自己的神識引以爲驕傲。
沒有人知道她的神識強大到何等程度,沒有人知道她渾身沒有半分靈力,卻可以殺人於無形。
修士,修靈力的修士,在她的眼裡什麼都不是,只要她願意,她可以驅使無數這樣的修士爲她拼命。
只可惜,那枚凝神果她沒有得到,她的手裡沒有極品靈石。
她沒有想到拍得凝神果的修士會敢在這裡就服食了,並且煉化了,神識竟然也達到了這般恐怖的程度。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在不在她的計劃之內了,若是這個人也修習了她拿出來的功法,她就要小心些了。
凡事有利就有弊。君夫人思考了一會,臉上再次露出輕笑來。
三大派各自的石屋內,幾位宗主都被這龐大的神識威壓驚了一下,見到威壓只是一觸即收回,都怔怔地思考着什麼。
很快,就有各自的弟子進來彙報,將租用駐地內石屋的修士名單一一報上來。
在這個駐地內。不會有絕對的隱秘的。雖然那個修士有可能是在他們宗門自己的石屋內煉化凝神果的,但是隻要有靈石,沒有買不到的秘密。
隔壁石屋內正在修煉的小寶忽然張開了眼睛。眼神中先是一陣迷茫,然後突然升起了喜悅,這個神識是張瀟晗的,張瀟晗的神識已經如此強大了。
他側過頭。好像可以透過石壁看到張瀟晗的面容一樣,他的臉上現出溫柔的表情。他說不出心中有多麼喜悅,這個人類,終於開始強大了。
張瀟晗收回神識,只覺得精神格外的清爽。神識真的增加了,而且不止是藍修士所說的一成。
在《修魂》的幫助下,凝神果的藥力一絲不差地被吸收了。效果出奇的好。
張瀟晗原本就不清楚她的神識到底相當於修爲的什麼級別,現在就更不清楚了。但是剛剛一瞬間沒有壓制住的神識外放,讓她清楚地看到了整個駐地內的一切,包括禁制內的一切,這一幕,纔是真正震驚她的。
原本的神識外放,陣法和禁制會將神識攔截在外邊,可是現在,她清清楚楚地記得神識接觸到的一切。
李飄雪和太上長老還有宗主在一起,君夫人和尤修士在一起,三大派的宗主們呆在各自石屋內的陣法內……還有許多,她沒有讓神識過多地停留在外,稍縱即逝,可是這一瞬間,她看到的真的很多。
甚至,她還看到了隔壁石屋的小寶,另一間石屋內席慕幀在參詳着白魚的晶石,藍修士在和一個陌生的老者在接待一名並不陌生的修士,他的手上正是自己拿出去的那枚極品靈石……
連駐地的陣法禁制都攔不住的神識啊。
這一刻,張瀟晗忍不住輕笑起來,她是撿了多大的寶貝啊,擁有這般強大的神識,她還有何懼?
“恭喜主人啊。”火狐真誠的祝賀着,沒有什麼比跟隨的主人強大起來更讓人興奮的了,有了強大的主人,就有了強大的依靠。
張瀟晗對着火狐笑笑,問道:“什麼時辰了。”感覺裡好像過去了很久,《修魂》功法在體內循環了不下百次。
“天還沒有黑,恭喜主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全煉化了凝神果的藥力,這樣的神識,整個大陸也不會有第二人了。”火狐半坐着,毛茸茸的大眼睛裡滿是喜悅。
“這麼短的時間啊。”張瀟晗輕輕地重複了一遍,《修魂》運行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看來和自己的神識增加是分不開的。
她細細地回想了一遍吸收藥力的過程,好像《修魂》功法隨着藥力的吸收運行一週的速度也在加快,開始還不十分明顯,但是到最後,包括現在,再和以前對比,速度快了好多。
凝神果的藥力雖然全都吸收了,可是隻要沒有刻意停下來,《修魂》功法就在一遍遍循環着,不停地溫養着神識,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而現在,《修魂》運行一週的時間確實比先前加快了不少。
那麼,神識還會增長的,雖然緩慢,但也是在增長不是麼?
想起在拍賣大廳裡運行那套功法時候的異樣,不知道現在再修習那套利用神識壓制靈力的功法又會怎樣。
緩緩運行功法,果然不是那麼吃力了,神識強大的好處再一次體現出來,但是,要想完全不使用靈力,讓體內的靈力全都隱藏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凡人那樣,還是需要刻意壓制。
在大廳裡,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在黎明到來之前,張瀟晗和小寶離開了租用的小屋,在與君夫人他們一起深入荒蕪之地之前,她有必要和宗主打個招呼。
一夜之間,駐地內擺攤的修士全都不見了,清晨的駐地略微顯得冷清,張瀟晗知道大多數修士會準備離開這裡,天亮之後,這裡會真正熱鬧起來。
一進入無極宗的大門,就對上了范筱梵的視線,張瀟晗環視了一下石屋內,大多數修士都在自己的禁制內修煉,范筱梵也獨自在禁制內,但顯然,他好像在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