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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綠色光罩忽然浮現,將易平全身護住,肆虐的爆炸滑過護罩,身後的大陣轟然倒塌,隨着爆炸的氣息,易平急速向後退去,連遁光都不敢展開,只貼着地皮逃去。
爆炸的靈力波動掩蓋了他的逃離,即便是這樣,他也在逃出去不足數千米之後,忽然立住腳,這個位置,爆炸還在,但爆炸也是最好的掩護。
面前忽然多出一把飛劍,在地上急速轉動着,飛沙走石之間,飛劍迅速挖出一個深坑出來,帶着護罩易平迅速跳下去,腳下,飛劍還在急速擴展他需要的藏身所在,頭頂,肆虐的沙石很快掩埋住坑洞。
護罩的華光消失,易平不斷將頭頂的土石合上,直到沉入到地下二十多米深,迅速收了飛劍盤坐在土石縫隙間,收斂了全部心神與神識,閉住了呼吸,心臟也在逐漸減緩跳動的速度,直到慢慢停下來,很久很久,纔有輕微的一次跳動。
半刻鐘都不到,有神識劃過,地下深洞的人如同枯木亂石一般,沒有被神識察覺,神識匆匆掠過,接着就遠去了,地下之人還是端坐着,沒有呼吸。
嬰丹暴虐氣息減弱之後,易厚明從翻騰的靈力波動中跳出來,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件黑色長袍披上,神識掠過,感覺到微弱的呼吸與心跳,飛撲過去,僅存的半步大乘仙奴全身鮮血倒在地上。
伸手一搭,他皺着眉頭拿出來一粒靈丹送入到對方口中,神識再擴散出去,遠遠的隱約有靈力波動的痕跡遠去。周圍除了這個仙奴,再無任何生命氣息。
怒氣止不住上涌,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逼迫的如此狼狽過,忽然間如大鵬展翅般飛起,遙遙衝向極遠的微弱的靈力波動。
地上之人緩緩動了一下身體,慢慢坐起來,手中再多了一粒靈丹。可是忽然他動作停了一下。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接近。
不會的,這樣的爆炸,還會有什麼倖存。腦海裡雖然這麼想着,他還是調動靈丹帶給他的靈力極快地轉身,就在轉過來的剎那,一隻手掌貼在了他的身上。
抓着靈丹的手向前拍去。可只拍出去一半,就再也無法遞出去一點點。他驚恐地注視着面前這個男人,眼神裡全是不可能,不敢相信。
靈力流逝,在易家種種的經歷從眼前掠過。做了仙奴,他也曾輝煌了幾千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易家子弟見了他也要恭謹地施禮,他甚至都忘記了他是仙奴。
從煉虛期之後。他就不是一般的仙奴了,他是半個易家人了,進入合體期,更是沒有人把他當做仙奴對待,他是易家客卿一樣的人物,只有易家危機關頭纔會出面。
半步大乘後,更是人上之人,他夢想過進入大乘,然後觸摸遙不可攀的另一個境界。
可一切都在此時畫上一個句號,他是仙奴!仙奴!
下界的一切好像從極遠處涌到腦海裡,模糊了,他都快忘記了真正自由的滋味,他盯着面前這個中年男人,他兩鬢微白,看起來那麼慈祥。
他極力伸出手去,想要觸摸眼前這個男人,但終於,他的手垂了下去,虛無的感覺充斥了全身。
易平收回手,氣勢一展,哪裡還是修神後期的修爲,吸收了半步大乘的元嬰精華,他的修爲已經從合體初期進入到合體中期巔峰。
暴漲的氣勢猛然一收,重新恢復到修神後期,易平的神情還是那麼慈祥,兩鬢的白髮讓他看起來分外可親,
伸手將仙奴的儲物手鐲取下,一點靈火送上乾癟的身軀,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沒有變過,長久的僞裝已經讓他習慣了這樣的表情。
合體中期巔峰了啊,他擡頭望向遠去的靈力波動,終於決定了。
遁風捲起,他追過去。
張瀟晗不知道她從五行歸一大陣離開之後的情景,也完全猜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易厚明是不會被那枚被祭煉的元嬰殺掉的。
手中的極品仙石終於被吸納了全部仙力,變成輕灰撲簌簌落下,張瀟晗招手再拿過來一枚極品仙石,是空間內能看到的最後一塊極品仙石。
小寶已經化作本體,本體雖然身形瘦小,卻更善於遠遁,但就是這樣快的遁速,身後追及的尾巴卻怎麼也甩不掉,有時候,明明感覺已經甩掉了,身後的靈力波動完全沒有了,可是不多時,一種被盯上的感覺就再次出現,以至於他不敢有片刻的停頓,在飛遁的第二日,就開始消耗極品仙石補充靈力。
他沒有考慮易厚明追上來的問題,他所要考慮的就是給張瀟晗爭取時間。
追的時間久了,他也分辨出身後追及的只有易厚明一個人,一個半步大乘,張瀟晗還在提升實力,未見不能與易厚明一戰。
空間內,張瀟晗終於再次張開眼睛,小寶的嘴角微微向上牽了一下,煉虛後期巔峰,然後他的眉頭又皺了一下,張瀟晗的修爲進階得太快了。
她是人修,不是妖修,這麼快進階,不見得是最好的,這也是他沒有拒絕張瀟晗給他元嬰的原因,但是現在別無他法。
“追過來的只有易厚明,我還可以堅持幾天。”小寶的神識傳音直接作用在空間內,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張瀟晗點點頭,道一聲知道了,還是盤坐着,將儲物手鐲內的東西再掂量了一邊,微微搖頭,望一眼宋辰砂,收回眼眸。
“張老闆,我若是幫你脫困,你拿什麼來報答我?”姊旖的聲音在張瀟晗腦海裡出現,正在修煉的司馬明光沒有聽到,刁柴也沒有聽到。
張瀟晗垂了一下眼皮,睜開眼睛,眼神波瀾不驚:“前輩也說過了,晚輩進階到煉虛後期之時,即便不能殺了易厚明,也會立於不敗之地。”
“張瀟晗,”姊旖的聲音帶着咬牙切齒,“難道你就要困着我終生嗎?”
張瀟晗瞧着姊旖元神:“前輩看到了,晚輩也不算良善之輩,前輩在這裡,總會對晚輩有或多或少的指點,若是你我異地相處,前輩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