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湯,外加一盤燒大雁,”陪着老爺子吃了一頓飯,兩人告辭,因爲昨日與小胖公子說好了,今天看莊園,不能失約不是?
出了秦府,往回走,昨日才換了主人的下人,劉三兒,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了,見自家新老爺回來,急忙迎了上來。胖公子,昨日送來了六個下人,吳瑜沒當過家,還是在老吳的提議下,才提拔了年紀最長的劉三兒,暫時代理官家的職務,管家雖說也是僕人,可是那可是主人的心腹,爲此劉三兒還很是激動的一把,所以辦事十分的賣力,上午趁着吳瑜出去時,已去僱了花匠,廚娘,只是過來這一天,如今吳瑜這院子已經有了些家的模樣。
“少爺,韓公子來了,正在前廳喝茶。”劉三兒,上前給自己的新主人行禮,隨着二人往院裡走,邊走還邊回報工作:“少爺,廚娘,花匠,小的上午已經僱來了,少爺說莫省錢,小的請的都是好手,加上院子新置的些東西,共用了七十貫餘,小的已經記了賬上了,已經放在了公子房間裡。。。。。。。。”
“好了老劉,”這劉三兒一囉嗦起來就沒完沒了,聽得吳瑜只頭大,但作爲一家之主,又不能不管這些,略想了一下說道:“老劉一會兒,你在去僱個賬房,幫你管賬,其餘的你自個看着辦,我這家剛開始,我這幾天事兒多,你就多非些心思了。”
“小的一定不負公子所託。”吳瑜拱手,老劉驚得差點趴下磕頭,被吳瑜扶起,感動的熱淚盈眶的說了些,一定努力不負領導厚望的話,按照吳瑜的要求先下去辦事去了。
吳瑜當初以前雖然沒當過家,但畢竟在炊事班幹了三年,買肉買菜,懂得些管理的經驗,權,錢分家這是後世常用的做法,有一個專門管賬的,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
“怎麼了大哥,有什麼不妥?”打發走老劉,看到身旁老吳同志正笑着略帶玩味兒的看着自己,不由的自己瞅了瞅自己。
“沒事?”老吳,笑着拍了拍,吳瑜的肩膀:“沒什麼,兄弟處理的很妥當,正因爲妥當,大哥纔有些差異?”
“啊”吳瑜心裡苦笑了一聲,只得繼續編瞎話:“大哥又說不知,小弟當年跟在師傅身邊在海外時,也經常那個與這些俗事打交道,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莫非大哥以爲我和師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麼?再說,世外高人也是人,也要吃飯的。”
“呵呵,兄弟說得有理,”老吳同志,打了個哈哈,話音落下來時,沒在在和話題上糾纏下去,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到了前廳。
小胖同學說是來送地契的,不過看他身後站着的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丫頭,似乎要送的不止這些。
“吳兄。”
“韓兄。”
“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大哥。”
“在下吳元通見過韓公子。”
“哦,原來是吳大哥,在下韓鈺,這廂有禮了~~~~~~”
“好說,好說。”
“客氣,客氣。”
“呼”一番虛禮好不累人,想必後世的中國人,精於扯皮,就是由此繼承而來的吧?
虛禮過後,小胖話入正題“韓某這番前來討饒,一來是爲了給吳公子送地契來了,二麼?”說到這裡,笑着看了一眼旁邊的雙胞胎姐妹:“昨日疏忽,忘記了吳兄初來大唐,身邊連個體貼的人兒都沒有,今日特挑了兩個送來,吳兄看看,可入的眼?”說完,小胖子同學,向兩姐妹一使眼色:“還不過來拜見吳公子?”
兩姐妹年紀不大,十三四歲的年紀,大眼睛,白皙臉蛋,模樣頗是可人,聽了小胖同學話,兩人過來,屈身,翩翩下拜:“奴婢,見過公子。”
“這是?”唐人,相互之間贈送婢女,甚至小妾都是常有的事,可惜吳瑜這廝來自“女權至上”的社會,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事情,被兩個小姑娘一拜,立刻有些受阻無措:“兩位小妹妹,不必多禮。”急忙伸手將兩人扶了起來。
“小妹妹,你這叫法倒也新鮮。”看自己兄弟,手足無措,老吳同志卻在一旁端着茶碗,發笑,今日從秦府出來後,產生的疑問,不由的又淡了不少,十八歲了見了小姑娘還會臉紅,他這兄弟也算是個異類了,想到這兒,負起老同志的責任,幫小同志解圍,呵呵一笑道:“兄弟,你也十八了,有兩個丫鬟暖房很正常,就收下吧,莫要辜負了韓公子的一片心意。”
“哎”兩小丫頭,長的這麼可愛,如果在前世似乎還沒他的學生年紀大,算了,算了,如果自己不要,落到別人手裡恐怕會更悽慘,入鄉隨俗,入鄉隨俗,這廝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點了頭:“那就多謝韓公子了,”謝過小胖同學,將兩個小丫鬟要了下來,“我這是解救被拐賣兒童,是做好事。”看着眼前倆低着頭,滿臉擔心的小丫鬟,這廝繼續個自己找理由,自己安慰自己。
“有名字麼?”吳瑜這廝,看兩人還在跪着,想讓人家起來,卻不知道名字,只得問問。
兩個小丫鬟卻很機靈,立刻再次行禮:“請主人賜名。”古時,丫鬟下人,屬於私產,主家又命名的權利,這些吳瑜倒是知道,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另類,想了一下,突然嘿嘿一笑,說道:“你兩人既然是,雙胞姐妹,那就叫雙兒吧,姐姐叫大雙兒,妹妹叫小雙兒,這名字你們以爲如何?”
這廝腹黑的狠,在心理賊笑這,就把韋小寶老婆的名字借來一個用了。”
“大雙兒(小雙兒)見過少爺”兩個小丫鬟,既然身爲僕人,自是知道沒有挑名字的權利,再說這名字聽起來卻是不錯,兩人立刻再次行禮應了下來。
“得嘞,咱也有雙兒了,也成韋爵爺了。”多了了兩個小丫鬟也不錯,這廝調侃了自己一句,囑咐管家領着兩人下去,安排住處,回過身來,再次小胖同學道謝,不管禮物自己敢不敢下手,但人家總是好心不是,男人麼?在這方面總是那個哈一點麼,呵呵,你的明白?
“又客套了幾句,開始辦正事,吳瑜請老吳跟着一起去郊外,看莊園,莊園離長安不遠,坐上馬車出了城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 莊園在一個上坡上,聽小胖同學介紹整個山坡都屬於莊園的範圍,不過山上都是些薄田,似乎是怕吳瑜不滿意,小胖同學,不等他發表意見,就接着介紹,山坡下面就是黎河,吳瑜的二百畝良田都在河邊上,最是有利於耕種灌溉。
新主人要來,莊園裡的小人和附近的耕種的細戶也都早早的在莊園裡侯着,密密麻麻四五十號站在吳瑜的面前,小胖同學當衆拿出地契,房契交給吳瑜就先離去,然後一大羣人看着這心主家等待着交代政策,吳瑜哪裡遇見過這種場面,一時無語,被人看的滿臉通紅,沒啥,這廝在慚愧,作爲一個曾經無產階級的革命軍人,現在自己竟然成了,萬惡的地主階級,被衆多受欺壓的廣大人民羣衆看着,這廝不僅有了一種被帶着高帽,遊街的覺悟,有愧於黨的多年教導,有愧於部隊的多年培養。。。。。。。。
還好,老吳知道自家兄弟不懂這些東西,出來爲這廝解圍,告訴衆人,以前的規矩不變,一切如常即可,這衆人才拜過新家主,各自散去。
衆人散去,屋子裡只剩下了兩人,老吳同志,顯然發現了什麼,將吳瑜拉到身邊,猶豫了一下說道:“兄弟,不是大哥多心,只是怕你吃虧不是?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一句。”
“大哥請說,小弟甘願受教。”
“不是什麼受不受教的事兒,”老吳擺擺手:“你與那韓公子,剛剛認識一天,他就送你這麼多東西,大哥總覺着不妥,怕他是另有所圖。”
“呵呵,大哥你也看出來了。”當老師前,這廝當兵,上大學,還在社會上闖過半年,自然也有些見識,小胖子同學,表現的太過熱親,他自然也看出來了其中的貓膩,
“哦,兄弟既然心裡有數,那老哥我就不多嘴了。”我看了一眼自己這兄弟,他活了快半輩子的人了,當年也是在官場混過的,有些看人的把握,只是這兩天就已經看出自己這兄弟,不是那種容易受騙的人,所以只是提醒了一句,也就住了嘴,有時被人討好也不一定是壞事兒。
商人逐利,小胖同學一定是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什麼有利可圖的地方,不過看上了自己那一點,這廝卻並不在意,卻是另有一番打算,因爲小胖同學商人的身份,讓他看到了兩人又合作的可能,他們圖什麼,互補長短,也許對自己並不是壞事。
“大哥,小弟也給你說些事?”說完這事兒,這廝看了看這空蕩蕩的莊園,想了想剛纔小胖同學指給一眼望不到邊的良田,又會想了一下剛纔自己初當領導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由的臉色一苦,心中升起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只是兩天自己就有這麼大家業了,憑藉自己後世的知識,以後自己若是再稍微折騰折騰,那還了得,想到這裡,吳瑜看了看取了疑惑正在哪裡悠閒喝茶的老吳同志,心想:“不行,這麼大的家業,自己一個人恐怕是忙不過來的,應該把這位老同志也拉上,至少某種意義上說兩人還真是本家,也算是親戚。”
想到這裡這廝把臉一苦,突然拉着老吳同志的手說道,“大哥你看這麼大的家業,小弟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可要拉兄弟一把啊。”
“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要頂住。”老吳同志被這廝突然變臉給驚得一跳,喝到嘴裡的茶,差點嗆住自己,不過聽完了這廝話,還是同情的拍了拍小同志的肩膀:“你說,讓大哥怎麼幫你?”
“大哥你知道,兄弟我,自幼跟隨師傅,除了知道自己姓吳外,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編。編,你就編吧!某人開始放開思維,開始親自書寫自己的悲慘經歷,打悲情牌,哎這謊話編的,對不起父母,對不起黨啊!
“哎,兄弟你如此,老哥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年天下大亂,兵匪如蝗,我父母遇難時,我才五歲,最後被一個土匪養大,我何嘗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同病相憐,不過一真一假,屬於真的一方的老吳同志,一時間倒也被吳瑜同學騙去了不少眼淚。
“我想與大哥結爲兄弟。”某人含淚高喊,一副不成不行的模樣。
“爲兄也正有此意。”老吳同志,被吊起了情緒,隨聲附和。
“挑日子,不如撞日子,大哥我們今日就在這裡,焚香結拜,”某人動了真情,迫不及待。
“兄弟爽快,應當如此。”老吳同志情緒正高漲,很是支持。
說做就做,見老同志同意,吳瑜喚來下人,設立香堂,兩人正式結拜,吳元通三十六歲爲大哥,吳瑜十八歲,爲小弟。
“大哥。”
“兄弟。”
拜完桃園三傑後,兩人相視而笑,一個現代穿越的半吊子軍人,一個半生戎馬,當初的大唐虎賁,一個頭磕在地上結爲生死兄弟,不願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情比蒼天,義重厚土,天地爲憑,日月爲證,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頭磕在地上,至此結爲手足情。
“兄弟說吧,要大哥怎麼幫你。”老吳同志很是豪邁,還沒忘記,剛纔說的話。
“沒啥大哥,咱家這也算是家大業大,我看着發愁,我想你和嫂子搬過來,一來這莊園交給大哥打理我放心,二來我們也可以就近常聚聚。”吳瑜說得很真摯,也是實話,猛地一下從貧下中農,變成地主階級,他還真有些不太適應,哎,原來當地主也有苦衷啊!
“這我得找你嫂子問問,那個啥,你大哥我沒本事,當兵的時候,沒留下什麼錢財,最後還是元帥出錢給我在那邊置了那點產業,不過你嫂子喜歡那山裡的清淨,我也貪圖哪裡打獵方便,倒也是住慣了。。。。。。。。”
說了第一句,老吳同志就覺出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妥當,急忙的找因由敷衍,不過看着某人滿臉的一副我理解的模樣,知道自己在多說什麼也沒有多大用處,不由的老臉一紅,最後總結爲一句實誠話:“在你嫂子面前,大哥會盡力去爭取。”
哪個世界都有妻管嚴,這不丟人,吳瑜很想安慰老吳同志一句,告訴他這廝很羨慕人家,當初這廝想給人家美女老師做妻管嚴,人家還看不上他呢。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人家老吳同志爲了表示重視,下午就騎馬回家請示老婆大人了,說明天就有準信,反正到那兒都是一個人,這廝也懶得挪窩,讓莊子裡的下人,隨便收拾了一間屋子,就在郊外住了下來。
讀古人的詩就要穿越到古代才行,在現代都市,那滿世界的鋼筋水泥,匆匆人羣,再怎麼讀古人的詩,也讀不出其中的味道,一壺酒,三兩花生米,再配上,天空那輪,圓的很給面子的明月,吳瑜,“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吳瑜“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吳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至海不復返。”吳瑜,酒喝得太多,撒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