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瑜被打悶棍的案子,來的快,去的也快,被呈處亮,抓到的刺客,只是江湖上的遊俠兒,那人咬定了,那日襲擊吳瑜只是爲了錢財,最終被刑部打了一頓板子,下了大牢,待審,然後這事兒也就這麼算過去了。雖然從秦老爺子的話語中吳瑜這廝知道,這事兒絕沒有那麼簡單,但作爲一個在大唐無根基的小官,他沒能力也不不敢往深裡追究。
那日吳瑜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時已經黃昏十分,本來今日這廝許諾要進宮個人家長孫皇后畫肖像畫呢?人沒去,人家長孫皇后自是要遣人來問問,來人正好看到這廝昏迷的躺在牀上的模樣,就回去如實,稟報了長孫皇后,人家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對這廝還是很關心的,第二日就有上次來的洪公公帶了個御醫過來,來給這廝瞧病,“病”其實沒什麼好瞧得,也就是頭上長了包,腳崴了一下,御醫看後,隨手開了消腫化瘀的方子,算是完事兒,不過人家洪公公卻顯得很是熱心,仔細的問了這廝受傷的原因,這廝如實相告,就是那種不做任何猜測的如實稟報。
再人家洪公公回去後,當晚巡城司和刑部聯手,就狠狠的將長安城裡的遊俠兒和暗地裡的幫派梳理了一遍,據說一個叫青紅幫的長安幫派還被直接給滅了門,死了不少的人,吳瑜知道這事李二殿下在幫自己出氣,順便警告一下,那些想要他麻煩的人物。
爲了對人家李二殿下的行動表示感激,這廝在家中歇息了幾日,待腳上的傷稍好了一些,就帶了畫具進了宮,去個人家長孫皇后話肖像畫去了。在家休息的這兩天,這廝準備的很是充分,很用心的釘了個兩米高一米七五寬的大畫框,蒙上麻布,順便還讓人做了一個大畫架出來,這廝要按照一比一的比例爲人家長孫皇后畫一副高標準的油畫肖像。
長孫皇后有病在身,不能久坐,而畫畫油畫是個非常耗時的工作,爲了防止累到模特長孫皇后這廝就建議人家長孫皇后半躺在軟榻上,儘管如此這廝每次畫的時間也不敢太長,一個時辰爲準,畫一個時辰休息一次。因爲採光的原因,宮裡的窗戶也需要打開,大冬天這樣可是會凍到人的,不過沒辦法,這大唐沒有玻璃,關上窗戶着屋中太過昏暗,大唐也沒日光燈,而用燈火,顏色在燈火下會發生改變,會影響畫者的判斷,所能做得只是多在殿裡擺上幾盆的炭火來保持殿中的溫度了。
長孫皇后盛裝,半躺在軟榻上,旁還擺幾盆的炭火,臉上帶着淡淡微笑,這廝擺上畫架,,開始作畫,不過似乎,在這皇宮裡作畫還真有些麻煩。
“那個啥,陛下你往旁邊站站好不好,你擋住臣的光線了。”
“哎,晉陽小公主,請莫要碰臣的顏料,這顏料若是粘在衣服上可是洗不掉的。
“哎,晉王殿下,莫要站的離臣太近好不好,臣怕不小心傷到殿下。
很熱鬧,也很無奈,新奇的事物總是很吸引人,第一天,聽說這廝要給長孫皇后娘娘,畫油畫肖像,就來了一大羣看熱鬧的,李二陛下就不用說了,人家是特意來看看這油畫是如何畫成的,而小兕子,小晉王,等小公主小皇子門純屬是來看新奇和搗亂的,甚至有時李二陛下的妃子也會來幾位,香風陣陣的將這廝圍着,鶯鶯燕燕的不停的問這廝手中的新奇玩意兒是什麼東西,搞得這廝很是無奈,卻又不敢不答,一次次的被打斷,壓根無法專心的作畫。
還好人家李二陛下比較理解人,看出了衆人影響到了這廝的本質工作,就命人在這廝身後五米處擺了上了一拍的座位,擺上吃食,讓衆人坐過去,這樣既不影響這廝作畫又可以滿足自己衆老婆孩子的好奇心,不過着李二將着畫畫當作什麼了,猴戲麼?還設了觀衆席,這一點讓吳瑜心中很是又糾結了一番,不過貌似,身後的那一排人,自己似乎一個也得罪不起,只得忍耐了,當作身後什麼也沒有,將心思儘量的放在畫面上。
因爲這是這廝來大唐後第一次畫油畫,也是因爲長孫皇后這可憐又可敬的女人的原因,“心地善良”的吳瑜,畫得的很用心,因爲上下午光線的變化太大,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這廝每日只是上午過來畫上兩個時辰,所以作畫的進度也很慢。
“好了娘娘休息吧。”畫了三天了吳瑜終於將畫面的大致效果畫了出來,剩下的就是局部的細緻刻畫了,長處一口氣放下畫筆。
“哦,時間到了?”微笑一個時辰,也不是好受的,長孫皇后,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在宮女的攙扶下,下了軟榻,過來按照這廝前幾日教的,眯着眼睛,退出四五步看了一眼畫面,很滿意的點點頭:“真的,比起前幾日更像哀家了。”
現在人家長孫皇后已經對畫油畫的步驟瞭解了,知道,知道這油畫逐步而成的也往後,才越能看出效果,所以也不急只精心的等着,畫作化成的那一刻。
“娘娘,到這裡這畫算是畫到一半了,只需再過數日,就可以完成了。”
“恩。”長孫皇后帶你點頭,欣賞着畫面,順便活動一下有點麻木的身體,叮囑這廝:“吳愛卿這幾日辛苦了,站了這麼久,也累了吧,你也去旁邊歇會。”長孫皇后心境很是平和,淡淡看着這廝一眼,抿嘴一笑,這畫油畫有個缺點,就是身上容易沾惹上油彩,進宮是要穿官服的,吳瑜爲了不弄髒官服這廝在一番外面做了圍裙和袖套戴上,這三天過去了,這圍裙新套上早已沾滿了油彩,髒兮兮的像個廚房裡打雜的雜役,再加上頭上戴着頂大唐五品官的官帽,模樣看起來就別提多彆扭了,雖然三天過去了,人家長孫皇后也算是把他這個模樣看的習慣了,不過每次見了還是忍不住的想笑。
雖然這幾日在宮裡,因爲這身行頭,已經被人用目光取笑了多少遍了,但這廝卻依然還是混不在意,很是隨意的將袖套圍裙摘下,然後對這長孫皇后深施一禮說道:“臣不辛苦,倒是娘娘做臣的模特倒是辛苦娘娘了,再說娘娘容貌氣質氣質,世間少有,能爲娘娘作畫,是臣這爲畫者的榮幸,臣還應該謝謝娘娘給臣這機會呢?”。這廝笑着奉承了一句,人家長孫皇后,以皇后之尊,屈尊給自己做模特,這已經是很給自己面子了,這次出了敬佩人家皇后娘娘的平易近人,外還能做什麼?
“呵呵,你這孩子,就會逗哀家開心。”果然長孫皇后,抿嘴一笑,每個女人都會喜歡別人讚賞自己的容貌,更何況,人家長孫皇后對自己的容貌本就是很有信心,不然,一代雄王李二陛下也不會對人家如此的癡情。說這話,人家長孫皇后,眼睛餘光一掃,正好看到這廝身後,一大幫的小皇子小公主,見都正都是一臉焦急的往這邊望,不由的抿嘴再次一笑,向這廝擺擺手:“言之,還是快些過去吧,莫讓孩子們等着急了。”
話說:李二殿下有政務要忙,除了第一天待足了兩個時辰,陪了陪自己老婆外,接下來的時間也只是有空過來看一眼,而皇宮裡的其他妃子也都是聰明人,即使再覺着新奇,也不會天天過來看一個男人作畫。所以三日過後,現在還保持每日必到的觀衆,就只剩下了衆位小公主和小皇子們了,不過說實話,人家公主皇子們也不是來看這廝作畫的,人家都還小嗎?那裡會看懂什麼油畫藝術,人家來的原因麼?一是衝着這廝,每日過來帶來的美味的蛋糕的,至於另一個原因嗎,就是因爲這廝每次到休息時間所講的那些吸引人的故事。
“今天講個什麼呢?”這廝回頭一往,也是呵呵一笑,那日休息時閒着無事,就講了一個寓言故事出來,諸位皇子皇女們立刻就被吸引了,接下來只要到了自己休息的時間,立刻就會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那臣就過去了。”吳瑜行禮,長孫皇后輕輕的揮揮手:“哀家累了,去休息一會兒,言之過去吧,這裡不是前殿,隨意點也無妨。”
見這廝一走過來,知道今天的故事會要開始了,諸位公主和皇子們,立刻興奮的圍了過來,滿臉期待的看着這廝,作爲其中年齡最小的小兕子同學,位置最爲優越,離開姐姐豫章公主的懷抱,直接的往這廝的懷裡一靠,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仰着可愛的笑臉,等待這故事會的開講。
“今天講什麼故事呢?”這廝盤腿而坐,其他小皇子皇女們立刻將他圍在中間,一臉期待的看着這廝,故事會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