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府,李建成把羅鬆叫暗室,羅鬆心情忐忑,一看暗室裡不僅李建成在,劉文靜也在。
羅鬆不知是福是禍,又一想,自己豁出去了,落到李世民手裡早就凶多吉少了,李建成要想殺自己不至於把自己弄到暗室裡偷偷摸摸吧,這裡面可能有事兒,想到這裡,羅鬆的心又放了下來。
這時,李建成充他淡然一笑:“將軍,請坐。”
“謝座。”羅鬆也不客氣,坐下了。
“將軍爲何違抗本宮的命令,公然把兩萬人馬拉到了法場,還有,父皇是如何遇刺的,遇刺後你怎麼又帶着人馬殺出來了,煩勞將軍把今日之事解釋一下吧,本宮要的是實話,還有義勇王楊勇現在哪裡?”李建成目光如炬,咄咄逼人,不過他沒用楊賊二字,而是改稱義勇王。
羅鬆一聽,既然李建成都知道了,也沒必要隱瞞了,站了起來,面無懼色,坦然道:“太子殿下,沒什麼好解釋的,我羅鬆自棄暗投明扶保了義勇王以來,這顆心就沒變過,這次羅某和孃親來大唐探親完全是中了李世民的局,既然你們不讓羅某走,羅某隻得假意投降,下面的事殿下也別問了,羅某也不會說的,要殺開刀,吃肉張口,咱們就別再擺這鬼八卦了吧!”
生怕事情鬧僵,劉文靜趕緊過來插話道:“將軍不要誤會,殿下一切都清楚,殿下如果要治將軍的罪,就不用費這事了,剛纔將軍峰陷重圍,多虧殿下出手相救,否則,將軍現在恐怕已經在劫難逃了。”
“如此說來,羅某謝過殿下的搭救之恩了。”羅鬆不鹹不淡道,“但是無功不受祿,殿下爲何要如此對待羅某呢?”
“問得好。”李建成沒說話,劉文靜繼續道,“太子殿下一向敬重義勇王,但這中間出現一些誤會,將軍是聰明人,想必對這朝中之事早就一目瞭然了。現在朝中出現了這樣一些人,他們想後來者居上,覬覦太子之位,拉幫結派,不擇手段,由於陛下身體欠安,由太子理政,他們卻不服不忿,處處跟太子對着幹,這才禍及了義勇王。
義勇王遠來是客,他們的安全將軍請放心,這也是太子的職責所在。將軍委身大唐也好,忠於義勇王也罷,這都不重要,因爲大唐與義軍已經和親了,我們是一家人了,這是秦王奉旨與義勇王雙方共同努力的結果,這種親和的局面來之不易,值得我們雙方的珍惜。太子殿下承襲了陛下的意願,對義勇王很是敬重,希望將軍能從中斡旋,倘大唐與義勇王這次能消除誤會,重修於好,則是萬民之福矣,不知將軍肯操勞否?”
別看劉文靜說得含蓄而婉轉,羅鬆一聽,就明白了,心中一翻:看來我和王爺的事他們都知道了,太子和秦王之爭感到力不從心,是想拉籠我們,整垮李世民。李建成與李世民明爭暗鬥,朝中大臣誰都知道,現在李建成心裡沒底了,因爲秦王得寵後勢力猛增,關鍵是他手握重兵,太子這是想借助我們的力量打壓李世民,竟連李淵遇刺這樣的事也隻字不提了,只是用一個誤會代過,把責任全推到了李世民身上。李建成如果真有這樣的打算,那是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羅鬆點頭道:“太子英明。承蒙太子和劉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一定盡力而爲。”
李建成一聽也高興了,吩咐人擺酒要款待羅鬆。羅鬆哪有心思在這裡飲酒做客呀,他現在擔心的是楊勇、程咬金和他孃親等人的安全,推辭着要告辭。
劉文靜看出來了,笑道:“將軍不必擔心義勇王和羅府、程府的安全,義勇王是大唐的貴客,閣下和程咬金有功之人,太子殿下早就有安排,將軍只管放心即可。”
羅鬆哪能放心呢,也不再隱瞞了,“承蒙太子殿下和劉大人擡愛,茲事體大,在下不管做主,須得稟明我家王爺纔是,羅某必須現在就告辭。”
正這時,有人來報,看到了羅鬆猶豫了一下,李建成道:“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就直說。”
“諾。”此人施禮道,“稟太子殿下,沒有發現義勇王,有人看見程將軍往羅府去了,剛纔秦王已經兵派重兵往羅府去了,看樣子,他們要查抄羅府。
”
羅鬆一聽就站起來了,李建成把報事的打發走了,坦然道:“將軍不必驚慌,本宮現在就和你一同前往貴府解決此事,劉大人你傳本宮的命令,讓齊王和駙馬集合人馬,立即出發!”
“屬下謹遵太子之命。”劉文靜出去了。
羅鬆心裡感到安慰,李建成帶着羅鬆點齊了兵馬,這裡主要是府兵及太子的親兵衛隊,加上齊王和駙馬的人馬合在一起也有好幾千人,馬隊在前,步卒在後跑步前進,急匆匆往羅府而來。
中間正好遇上碧兒,碧兒一看羅鬆和李建成等人在一起和諧相處,也懵了,等羅鬆和她說明箇中原委之後,碧兒也高興了,爲掩人耳目碧兒仍裝作羅鬆的親衛,和羅鬆、李建成等人帶着兵將往羅府而來。
此時,秦王李世民的人馬已經將羅府圍了個水泄不通,秦王李世民讓李元霸守住大門口,他親自帶着人馬打算去搜捕楊勇,正這時,李建成和羅鬆等人趕到了。
李世民聞報就是一愣,一看來了這麼多人馬拿刀動槍的,氣勢洶洶,領頭的不止是李建成,還有齊王李元吉,駙馬柴紹,左僕射劉文靜,更令他吃驚的是羅鬆也在,這羅鬆也是全副的武裝跟在李建成身後。
李世民心裡一翻,太子究竟要幹什麼?看這意思並不是協助本王抓楊勇等人。但礙於級別,李世民領着李元霸、房謀杜斷等趕緊過來給李世民見禮,李建成還禮,李元吉和柴紹又給李世民見禮,相互客套幾句之後,就話入正題了。
“二弟,怎麼回事兒,你這樣興師動衆的把羅將軍的府給圍了,爲什麼?”李建成是太子,該擺譜時當然得擺譜,因爲李淵不在時,他就是老大,得有老大的派頭。
官大一級壓死人,別看是從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親兄弟,關鍵那也不行,這就是權!
李世民現在只想抓楊勇,只得耐着性子避開某些敏感的問題解釋:“大哥,父皇遇刺,兇手就是賊人楊勇,有人看見楊賊跑進羅府了,世民只得把這裡圍了。
世民正要帶人進去搜捕賊人,您到了,不知大哥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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