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文化及看到楊廣的表情,以及徐茂公等人,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後。心中已經明白了,今天想要爲自己的兒子報仇,看來是沒有希望。不過雖然不能殺了這些人,但是將他們囚禁起來,還是可以的。那時就算自己不能,爲自己的兒子手刃仇人。最起碼也可以讓他們,受盡皮肉之苦。於是宇文化及便想開口,向楊廣進言。可是還沒有等宇文化及開口,李元霸已經說話了。
“父皇,雖然這幫亂臣賊子,現在不能立即問斬。那也絕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請父皇恩准,兒臣將他們帶回濟南府收押。我就不信嚴刑逼供之下,會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我程咬金的下落。”李元霸對楊廣說道。
“元霸說的極是,那就按你說的辦。你馬上命人打造木籠囚車,將他們押回濟南府。有你坐鎮濟南府,再加上皇叔靠山王就在登州。想必那程咬金,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前去劫牢。”隋煬帝楊廣說道。
此時的宇文化及暗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讓自己失去了一個,可以爲自己死去兒子出氣的機會。可是事已至此,就算他再怎麼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了。只能眼睜睜的,李元霸將他們帶走。不過宇文化及認爲,憑程咬金與李元霸之間的過節。他們到了李元霸的手中,也好過不到哪去。於是心情好了很多。
“哈哈哈,今日我們落到你李元霸的手中,算是我們低估了你。早知今日,當時在兩軍陣前,就應該讓你身首異處。”徐茂公冷笑着,看着李元霸說道。
不過就算此時,徐茂公如何怒言以對。都無法改變他,被壓入木籠囚車的命運。隨後楊廣命人,將所有瓦崗叛將暫時收押。等李元霸打造好木籠囚車後,便將他們押往濟南府。
時至此時,這一場大戲終於落幕了。一切都沒有偏離李元霸的計劃。而唯一的知情人,卻只有楊廣一人。至於楊廣爲什麼,如此的縱容李元霸。也許連李元霸都不清楚,應該只有楊廣自己才知道。
至於李元霸爲什麼敢,將自己的計劃向楊廣全盤托出。這其中也有着楊廣的授意,否則李元霸無論如何,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任意妄爲。
幾天後,木籠囚車打造完成,李元霸便將一衆瓦崗軍叛將,關在囚車之中,押往濟南府。臨行之前,北平王羅藝,前來爲李元霸踐行。
這一送直接送出了北平府,北平王羅藝纔開口對李元霸說道:“趙王果然好算計,竟然明目張膽的,將瓦崗山衆人騙回了濟南府。這次趙王的實力,將又得到質的提升。”
“北平王叔父,元霸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的確這些人,都是元霸的結拜兄弟。想必羅成哥哥,已經早就和您說過了。但是叔父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父皇的授意,我真的可以成功的,將他們帶走嗎?”李元霸看着北平王羅藝說道。
“我羅藝戎馬半生,又豈會看不出其中的道理。皇上一直在極力的消弱世家大族的權力。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將成爲衆矢之的。所以他必須選擇一個,可以完成他心願的人。而這個人不能姓楊,所以不能在他的兒子中選擇。所以他的女婿成了最好的選擇。”北平王羅藝看着李元霸說道。
李元霸也沒有想到,羅藝將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單憑這份眼力,就不是宇文化及等人可以比的。怪不得他能做到,聽得有不聽宣,獨佔燕雲十六州。看來一切都是必然的,並沒有什麼事情是偶然的。
“不知,叔父今日與元霸說這些,又爲了什麼呢?”李元霸覺得北平王羅藝,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和自己說這些話,其中一定有着羅藝的想法。於是李元霸問道。
“我兒羅成,與你是結義兄弟,如今已經認你爲主。如果有一日你起兵造反,最後被剿滅。而我也會因爲,我兒羅成的關係受到株連。既然如此,何不與你同榮華共富貴。主公在上,請受羅藝一拜。”北平王羅藝說完後,對李元霸行了主僕之禮。
李元霸馬上將北平王羅藝扶起,然後開口說道:“既然叔父做出了選擇,那我李元霸絕對不會,辜負你的這份信任。將來定讓你名垂青史。”
李元霸離開了北平府,向濟南府而去。爲了避免被有心之人暗中跟蹤,李元霸並沒有將徐茂公等人放出。而是仍然坐在木籠囚車之中。畢竟做戲就要做到以假亂真。否則那就真的成戲了。
如今北平王羅藝,已經歸附於李元霸。那也就說明燕雲十六州,如今已經是李元霸的屬地了。加上李元霸暗中控制高句麗東部。此時李元霸的勢力已經不可小視了。
“皇上,如您所料,北平王羅藝果然認,趙王李元霸爲主了。”黑衣人再次出現在楊廣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對楊廣說道。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今元霸已經掌握了燕雲十六州,以及高句麗東部。也算有一定的基礎了。朕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馬上通知下去,按照原計劃進行。”楊廣對那名黑衣人說道。
李元霸雖然知道,楊廣對自己的所作所爲,一定有所知曉。但是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楊廣的眼睛。
經過十數日曉行夜宿,李元霸終於回到了濟南府。徐茂公和秦瓊等人,也終於不用在受囚車之苦了。當衆人下了囚車後,發現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一臉笑意的程咬金。這不由的讓衆人感到氣憤。
“我說程咬金,你這可就有點不地道了。我們兄弟一路上,受盡顛簸之苦。你卻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如今又出來嘲笑我們。這可不是作爲兄弟,應該辦的事情啊。”齊國遠對着程咬金說道。
“這件事情可不能怪我,這是主公安排的。當然也是我老程有福氣,所以才免受了這牢獄之災。”程咬金那是,要多得瑟有多得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