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劉軍浩早早的就從牀上爬起來,去狗窩看那隻小云想到它正閉着眼睛在小皮的身邊睡的香着呢。-
那些雞鴨一看到主人,立刻都有圍了上來。那把小豹子也吵醒了,它竟然愣頭愣腦的“嗚嗚”叫着朝母雞咬去。
這下可把雞羣惹火了,一個個撲棱着翅膀在在它的頭上猛啄起來,將這小傢伙嚇得夾着尾巴重新躲進狗窩中。
“吧嗒”一粒乾癟的棗子落在劉軍浩面前。
看着棗子暗紅暗紅的,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撿起來打量了一番,見上邊沒有蟲眼就隨口填到嘴裡,頓時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從舌尖涌起。
這棗子雖然在樹上掛了大半年,但是卻依然蜜甜如故。
他擡頭看了看滿是小葉的棗樹,只見兩隻喜鵲正在上邊梆梆的啄着棗子呢。去年打棗子的時候沒有打幹淨,樹上還有很多漏網之魚。年前棗葉落盡,劉軍浩本想找個機會再打一次棗子呢,誰知道說着說着就忘記了,反倒是便宜了自己院子裡的鳥兒。
話說這院子快變成鳥的天堂了,那幾棵楊樹上現在不但壘了兩個喜鵲窩,還有一羣灰麻扎鳥在上邊築巢。
劉軍浩原本以爲它們會因爲爭奪領地鬥上一場呢,誰知道兩邊的鳥兒卻相安無事,一直和平共處。
不單單是楊樹上,就連這棗樹上也築了一個白頭小巢。棗樹葉子密,他原本沒有注意呢,只是有一次在院子裡看書的時候現兩隻白頭小偷的飛到屋檐下撕扯掛在那裡的漁網。
他也沒有驚動。目光一直注視着這兩隻小鳥。最後才現它們竟然在棗樹上築巢。
看來自己這院子還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呀。已經現地鳥巢就有四個了。更別說廚房地磚縫中經常可以看到麻雀鬼鬼樂樂地鑽進鑽出。很顯然牆縫中也有一個麻雀窩。
這些鳥兒基本上都不捕魚。因此對他地生活沒啥影響。劉軍浩也就沒有驅趕。任由它們在這裡白吃白住。
“早呀”這個時候龐旭也被院子裡噪雜地聲音吵醒。揉着睡意朦朧地雙眼從屋裡走出來。
早上天氣冷。他穿地有單薄。頓時打了一個響亮地噴嚏。不過人卻清醒了許多。
兩人正說着話呢。卻聽到趙教授在外邊喊:“小浩。快出來看。荷葉出水了。”
他們急忙趕到院外,只見門前的水溝中幾隻細嫩的荷尖從水中冒了出來。雖然這東西看上去很弱小,但是卻也給水池中點綴了一片綠意。似乎再過上幾天,這裡將變成一池碧色。
村裡炊煙裊裊,不時傳來幾聲牛羊地叫聲。水池中隱隱約約冒着霧氣,幾隻水鴨子不住的伸着腦袋追趕着青蛙,在水面上激盪起一個有一個地水花……這是一個美好而溫馨的春末的清晨。
“這裡真美,趙教授我知道你爲什麼要在這裡安享晚年了,真有眼光。”就連龐旭這個沒心沒肺的人也由得開口讚歎道。
“呵呵,覺得這裡美就以後常過來玩”趙教授被他這麼一誇,更顯得悠然自得起來。他當初就是中意這裡的環境才留下來的。這些日子越覺得自己地身體變好起來,每天臉上都是紅光滿面的。
“咕咕……”這個時候那兩隻小斑鳩又撲棱着從樹林中飛了回來,顯然是剛剛出去找蟲子吃了。
早上露水大,草葉顯得特別鮮嫩,蟲子特別活躍,而鳥兒也更容易吃飽,因此小斑鳩每天天剛矇矇亮就從窩裡飛出來找食兒吃。
早起地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子被鳥吃,看來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趙教授每天起來雷打不動地要打打拳,鍛鍊鍛鍊身體。反正這個時候大路上也沒有人來往,他就直接在路上開練起來。
吃罷早飯,張倩和徐曉麗又開始擔心起小云豹的命運起來。短短地一天時間,兩個女孩子都被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吸引,因此相當的不捨。
知道把它送回山林以後就很難見到了,她們兩人就拿着數碼相機咔嚓咔嚓的一陣猛拍,最後每人又抱着小云豹合了幾張影纔算了事。
因爲害怕時間長了那隻母雲豹不認這個小傢伙,所以他們也沒有打算耽擱,早早的送小豹子上山。
兩個女孩子這個時候卻懶得動,只是在家裡擺弄那個榨汁機,昨天晚上只顧逗小云豹,就把採的野草莓扔在那裡。
再放半天估計不能吃了,因此兩個人準備早些把它們榨成汁兒。
龐旭和劉軍浩來到昨天見到雲豹的地方將小豹子放在地上讓它去找媽媽,那小傢伙也彷彿明白了兩人的用意,不住的扯着嗓子嚎叫。
不大一會兒
母雲豹就從樹林中閃出來,小豹子立刻撒着歡兒跑過在它的身上聞了聞,然後叼起它一溜煙的鑽進灌木叢中。
兩人都沒有想到母子相認會這麼順利,龐旭在最後關頭還拍了幾張照片,說等下傳到網上顯擺顯擺。
剛回到家中屁股還沒有坐穩呢,張倩就告訴他二麻子剛纔來過。說是他家要殺豬,讓劉軍浩過去幫忙。
劉軍浩一聽就知道二麻子下決心把自家的野豬殺掉了。
這東西自從買來之後他們一家人就擔驚受怕的,每天都當爺爺一樣供着,誰知道臨了還跑了一頭。
上次他四處央求人給他找買家,腿都跑細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頭。
倒是有幾個人動了買的心思,不過給的價錢都太低,只比家豬貴兩塊錢。
現在毛豬6塊錢一斤,人家一頭豬幾個月養下來最少也有二百斤,那就是一千多塊。他這野豬養了快一年纔剛到一百五,如果按一斤八塊錢賣的話,到最後和家豬賣的沒啥區別。
那他可就虧大了,這一年光是飼料就搭進去好幾百塊呢,所以二麻子對這個結果相當失望,也絕了賣野豬的心思,準備五一的時候自家殺了賣。
等他們兩人趕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佔了一大羣熟人,不少都是跟過來看熱鬧的。二麻子忙着派煙,他媳婦正蹲在角落裡燒開水,這是準備等下褪豬毛的。
“小浩叔,聽說你在山裡逮了個草豹子,有多大,等下我去看看”剛走過來,劉啓勇已經給他遞了一支菸。
劉軍浩擺了擺手說道:“剛把它送到山上去”
“你小子送走幹啥,草豹子可值不少錢呢?”劉老三也圍了上來。
“那東西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賣不得的,”劉軍浩嘴中回答着,卻在心中開始盤算,自己雖然覺悟不低,但是卻很難保證村裡人個個都像自己這樣呀。萬一他們偷偷上山把草豹子給抓了可怎麼辦。
等下一定要給劉廣聚說說,讓他多在村裡多做宣傳,別讓村民們傷害草豹子。而是要把它看護起來,這東西也算是劉家溝的一筆無形的財富呢。
他這邊正想着呢,卻被龐旭拍了一下肩膀:“什麼楞呢,趕緊上呀”
二麻子將野豬轟了出來,幾個棒勞力立刻圍上去將野豬抓住。綁腿的綁腿,拽耳朵的拽耳朵,三下五除二野豬就哼唧着躺在門板上亂叫。
操刀的是二麻子他大哥劉光全,事實上,村裡殺豬基本上都是由他操刀的。
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二麻子早已經端着放了蔥花、鹽和調料的大盆子在旁邊等着接豬血。
放這些東西主要是爲了防止豬血凝固,同時想灌血腸的話也非常方便。
接下來就是褪毛開膛破肚,這一套程序基本上農村人人都非常熟悉。十度的滾水燙在豬毛上立刻出沙沙的聲響,劉光全則利索的在豬身上刮起來。
人多力量大,不大一會兒,整頭野豬就被大卸八塊,擺在了門板上。
二麻子也再次開始散煙,一臉笑意的接受人們的祝福。
“廣喜叔,這野豬肉多少錢一斤?”劉軍浩湊上前問道。
“怎麼,你有興趣?”二麻子雖然知道他不抽菸,但是還是遞上一根。
“嗯,這兩天家裡來了客人,我準備弄幾斤嚐嚐新鮮,看看到底和家豬有啥不同。”
“你小子,等下我給你砍兩斤吧,不要錢。常在你那裡弄便宜黃鱔,我都不好意思了。”二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二麻子,野豬肉多少錢一斤?”這個時候又有人開口問道。
“怎麼,你也富裕起來了,想嚐嚐野豬肉不成。”還沒有等二麻子開口呢,人羣中又有人叫嚷。
“怎麼,老子就不能吃這野豬肉呀?”那聲音相當不服氣。
“呵呵,市裡邊野豬肉五十塊錢一斤,我這三十塊錢,”二麻子散完一圈煙,笑着回答。
“嘶……”這下沒有人吭聲了。一斤三十塊錢,倒不是吃不起,不過這個價格確實有點高,鎮上的豬肉才十二塊錢一斤呢。
“廣喜叔,給我砍二斤,嚐嚐新鮮,家豬肉什麼時候吃都有,不過野豬肉可是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劉軍浩一看冷場,趕忙走到案板前說道,“光全叔,給我把這塊肋扇砍下來。
”
“這塊砍下來有五斤多呢”劉光全掂量了一下說道。
“沒事,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