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輝兩人見已經很晚了回家了。 郭秀端着熱水進了正堂見曹石還是眉頭緊皺的柔聲道;“別想了,洗了澡早些睡吧!”
曹石急忙地站了起來從女人手裡接過洗腳水進了東屋,兩人洗腳時曹石忍不住道;“今天陛下給我們說了很多事情,不光告訴了我們未來幾年的打算和構想,他還想在山林藏一支隊伍,聽二哥的分析他很有可能會把這支隊伍交給我們。”
郭秀聽了這話微微一愣,眉頭緊皺沉思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我們已經投靠了他,別無選擇,我只是擔心如果光憑藉我們的力量,恐怕養不活那麼多的人。”
郭秀知道女人和男人想的永遠都不一樣,每一個男人心都有一報國願望,所以曹石他們想的是他們可能養活不了那麼多的人,而她想的確是恰恰相反。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這支軍隊交道了你們的手,那麼有一天你們可能要領兵出征,打仗沒有不受傷的,萬一你出個什麼事,你可有想過我和兒子?我不能沒有丈夫,孩子不能沒有爹。”
曹石看着擦了擦腳躺在牀的妻子,把她抱在了懷裡柔聲道;“可是生氣了?”
“沒有,只是心裡不舒服,我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求你平平安安得。”
“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我也想置身事外,可現如今世道這麼亂,山裡也變得暗涌了起來,這世間已經沒有了太平之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都已經身不由己了,做什麼事情都有危險,即便是打獵也同樣如此,我身大大小小十幾處的傷疤都是打獵留下的,別看我們好像每次都能滿載而歸,今日的滿載而歸是我們用血和淚換來得,大山裡的生活你想象的困難的多,只不過你趕到了好時候。”
郭秀雖極度不願意承認但不能否認的是曹石說的是事實,這段日子山裡也變得越發不太平了起來,世道如此的艱難,他們又怎能置身事外。
曹石摸着女人柔順的秀髮輕聲道;“睡吧!這幾日恐怕有的你忙。”
郭秀抱着曹石閉了雙眼慢慢地睡着了。
聽着那平緩的呼吸聲知道女人睡着了,曹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也想活着陪女人到老,他也怕死,特別是當了父親後,他以前更加的惜命了,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他已經卷入其,無法抽身了。
糰子聽着爹爹的嘆息聲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以前的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爲怎麼活下去而發愁,前世他所得不到的渴望得到了今生都得到了,唯一不好的一點是現在是亂世,他阿爹說的不錯,世道這麼亂他們想要置身事外很難很難,想着今日見到的李旭,他不由地眨了眨眼睛,他也算是閱人無數,這個李旭有心胸有氣魄,到也值得投靠,包括他的兒子李耀也被他教的很好,爹爹、二叔他們的選擇並沒有錯,不過他還是決定再試探試探他們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