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洗了衣服與蔣氏約定好時間離開了。 她來到燒瓦的地方,看着架子那一排排的瓦片笑了起來。
柱子看到她急忙地迎了來;“大爺家得,你今個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聽說燒的瓦已經夠咱們自個用了?”
“是的,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打算再多燒一天。”
“既然瓦已經夠用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柱子聽了郭秀的詢問憨厚地撓了撓頭,他不明白郭秀所說的打算指什麼,既然瓦已經夠用了,以後自然不燒了,還能有什麼打算。兩人說話的功夫,吳氏、孫氏幾人慢慢地圍了過來。柱子見郭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一副等他回答的樣子他想了想道;”瓦已經夠用了以後不燒了,接下來我準備組織谷裡的人進山摘山果,這是二爺走之前吩咐下來的事。”
“奧!”郭秀聽聞了解地點了點頭。
吳氏雙眼微微一閃;“大爺家得,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咱們壘了這麼多的窯如果棄了太可惜了,我覺得咱們可以接着燒磚。”
“燒磚?”柱子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對,不過燒磚不像燒瓦這麼迫切,大夥可以想一想燒還是不燒。”郭秀看着衆人笑着道。
衆人聽了她的話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郭秀靜靜的等他們議論了片刻這才輕聲道;“我是這樣想的,咱們燒的磚不僅可以壘牆,同樣的也可以鋪路,咱們住在大山裡幾乎與外面隔絕了,手裡的布少做雙鞋不容易,山裡雨水多,下了大雨我們又不能不出門,出門誰還捨得穿布鞋,那的穿草鞋,夏天到是沒啥,冬天多受苦,腳凍傷了可是個麻煩事,一冷一熱的不知道有多受罪,如果咱們家裡、谷裡鋪了磚路,無論雨下的再大,也沒啥怕得了,這樣咱們的腳也不用那麼受累了,別覺得自個年輕不計較這些,萬一以後落了一個老寒腿,一下雨疼的那得多受罪。”
衆人聽了她的話嗡一聲再次議論了起來。
郭秀看着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衆人等了片刻接着道;“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提議,至於燒還是不燒,大夥決定,柱子剛纔說的也不錯,這季節山果差不多都已經成熟了,咱們也該進山摘山果了,燒磚畢竟不像燒瓦這麼迫切,咱們可以輪流着來,山摘兩天的山果然後再在家燒兩天的磚。”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郭秀知道剩下的得等谷裡的人拿主意了,當然無論谷裡的人燒還是不燒,她肯定是要燒的,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看着議論紛紛的衆人,抱着盆子退出人羣回家了。
柱子聽着大家議論紛紛的話,有些猶豫了起來,燒還是不燒呢?
郭秀回到家時,鄭娟已經忙着給三弟修葺屋頂了,她燒了一壺的紅棗水送了過去。
鄭娟看着老實在家的郭秀,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敲打了她兩句。
“懷着孩子,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別整天想着往山裡跑,對孩子不好。”
“有勞你掛懷了,等孩子將來出生了,我讓他任你當乾孃。”
“誰要做他的乾孃……我……”鄭娟聽了郭秀的話這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說話都變得吞吐了起來。
“咱們這樣說定了。”郭秀拍了拍鄭娟的手也不能她拒絕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