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曹石几人離開後,趙蘭兒扭頭看着臉色蒼白神色恍惚的丈夫,想着任思思說的那些話,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疾步跑到賀輝的身前,抱着他大哭了起來。
“相公,對不起,都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我才害死了阿爹、阿孃!”
聽着妻子話語的自責,想着今日所得知的血粼粼的真相,賀輝緩慢地閉了雙眼,他抱着妻子,想着爹孃,想着村子裡的人,淚眼無聲地流了下來。
“怎能怪你,都是因爲我,一切都是因爲我,是我害死了爹孃,害死了咱們的孩子,害死了全村的人,如果不是我一再的心慈手軟,不會養虎爲患,最後更險些害了大嫂。”
趙蘭兒感覺到一滴滴滾燙的眼淚滴在了她的脖子裡,聽着丈夫哽咽的聲音,她能感覺到這一刻的他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難受,多麼的自責,以前他對任思思有多麼的看重,現在的他有多麼的傷心,趙蘭兒想着自個的孩子,想着自個的身體,嗚嗚的大哭了起來。夫妻兩人相擁,再也不壓制彼此的情緒,哭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賀輝擦了擦妻子臉的淚,看着她紅腫的雙眼嘶啞道;“不哭,不哭,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趙蘭兒看着丈夫慢慢地點了點頭哽咽道;“對,一切都過去了,爹孃肯定不希望看到我們在自責痛苦活下去,我們都要好好的,爲了爹孃我們也要努力的活下去,爲你,爲賀家多生幾個孩子。”
賀輝慢慢地點了點頭,他扶着妻子坐了下來,兩人相依在一起,彼此舔着對方心口血粼粼的傷口。
天黑之時,竇逗來到了大哥家。
郭秀見他來了和小石頭進了廚房。
小石頭看着給二哥、二嫂裝飯的大嫂忍不住問;“大嫂,下午發生啥事了?你們爲何不讓我待在家裡?”
“沒什麼,等以後你長大了,再告訴你好不好?”郭秀看着小石頭溫和地商量地道。
小石頭看着大嫂慢慢地點了點頭。
郭秀笑着揉了揉小石頭的頭,把裝好的飯遞給了他;“給二爺送去後回來。”
“嗯!”
郭秀端着飯進正堂,聽曹石正在詢問任思思兩人的事情。
“任思思還真是嘴硬,我看是死她也要拉着二嫂,我用盡了辦法,她什麼也沒有說,我去她家裡搜查了一番卻一無所獲。”
“早在預料之,像她那樣的人絕對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當然更加的不會告訴咱們了,我和你大哥之前商量了一番,決定明日求白叔幫忙。”
竇逗聽了這話雙眼微微一亮;“白叔會醫?”
曹石兩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白叔可是世外高人,自然會醫術。”
“聽大嫂這樣說,我也放心了,不然還真不好給二哥交代。”竇逗聞言鬆了一口氣。
三人說着話小石頭跑了進來。
“二爺他們如何了?”曹石看着小石頭詢問道。
“他們看起來很傷心,二嫂雙眼腫的像核桃。”
郭秀三人聽聞對視一眼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