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難時我和趙蘭兒都傷了身體,特別是蘭兒更是一病不起,如果不是大哥出手相助我們夫妻早死了,後來逃到深山,她的身體越發的差了,常年臥病在牀,那時候我們剛進山,對山裡的一切都不懂,因此沒少吃苦頭,再加吃了頓沒下頓的我把她交給了任思思照顧。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一決定再次把妻子推進了深淵之,剛進山的那兩年我整天跟着大哥、三弟四處跑,爲了一口糧食我們三兄弟多次犯陷,陪在妻子身邊的時間少之又少,於此同時妻子的身體是越來越差,直到大嫂的出現,才改變了這一情況……”
賀輝看着兩人說道悲痛之時淚流滿面得;“是我識人不清,不但害死了爹孃,還差點害死了妻子,如果不是大嫂請來白叔,蘭兒的毒解不了,如果不是白叔寫了調養的方子,蘭兒或許早死了,她的身體好了想着給我生個孩子,可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
李旭和王忠聽着賀輝的講訴不免有些感嘆,這女人可真狠,這狠起來真是男人還要狠,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攪得賀輝家破人亡。
“蘭兒的身體本沒有調養好,生了閨女後大病小病不斷的,當時正趕三弟娶三弟妹進門,三弟妹和三弟妹的阿孃都是大夫,多虧了她們幫忙,妻子的身體又再次的好了起來,可我並不知道她們在給妻子調養身體時曾警告過妻子,絕對不能再生育,可妻子並未把她們的話放在心,她想的最多的是爲我賀家傳宗接代,沒能爲我賀家留一血脈成了她的心病,所以間隔了幾年後她再次有了身孕,當時大嫂告訴我妻子像是粘在一起的瓷器,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並不介意留下孩子,可我妻子不願意,甚至一再的告訴我,這一胎絕對是兒子,無論如何她都要生下來。當時她懷着身孕,再加身體不好,我又怎敢再讓她憂思多慮,這樣我們戰戰兢兢的過了一日又一日,直到她生產。”
賀輝說道此處頓了頓擦了擦臉的淚。
李旭不免有些感嘆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現在他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他爲何要奏摺一次次的辭官了,恐怕是爲了趙蘭兒。
“妻子生強子時大出血眼看活不成了,是糯米及時出手,即便現在我也不知她採用了什麼辦法救活了妻子,妻子雖活了過來身體確徹底的垮了,當初我領聖旨出仕時,九月曾與我說妻子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讓我有空了多回來看看她,這些年我忙於政事,再未回過山,現在五年過去了,我不知妻子還能再撐多久,這些年我賀輝對得起天,下對得起百姓,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唯一對不起的是我的妻子,我虧欠她們的太多太多了,我不知妻子還有多少日子可活,我只想在她還活着時好好的陪伴她幾年,陛下恩准我的請求吧!”賀輝說到最後一句跪了下來,想着這些年他與妻子的點點滴滴,眼淚再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