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錦猶如青蔥一般的雙手,輕輕的攪在一起,就見她玉齒咬着朱脣,一副欲言又止,目光看向鄭鳴時,更有一種畏懼,好像鄭鳴就是一隻老虎。
一隻專門吃人的老虎一般。
鄭鳴的心情不錯,畢竟抽到了兩張不錯的英雄牌,此刻看着南雲錦的模樣,忍不住調笑道:“南姑娘要是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去先忙了!”
“鄭公子,我聽說因爲家父的事情,給公子您惹了大麻煩?”南雲錦終於開口了,而且說到最後,她竟然昂起頭,滿是認真的看着鄭鳴。
聲望值下跌,而且好像整個大晉王朝的傢伙,現在都聚集起來,要討伐自己,這還真是一個麻煩。
“也不算是什麼麻煩,有人打上門來,我自然不能束手待斃不是嗎?”
鄭鳴的平淡,讓南雲錦的心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她輕柔,卻堅定無比的道:“多謝公子這些天的照顧,雲錦是不祥之人,給公子和鄭家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現在雲錦就離開鄭家,請公子告訴那些人云錦的行蹤,相信他們不會在找公子的麻煩。”
南雲錦堅定的神情,讓鄭鳴的心中一動。雖然他年齡並不比南雲錦大多少,但是兩世爲人的他,在看人方面,卻也不是普通的人可以比擬。
他能夠感到,南雲錦這個時候,並不是矯揉作態,她是真的要離開鄭家,是真的希望用自己的行動,解決現在鄭鳴所面對的麻煩。
外柔內剛!
這四個字瞬間在鄭鳴的心頭閃動,鄭鳴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不但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內心非一般剛強的女子。
“我鄭家現在的事情,起因雖然有一點是因爲姑娘你,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爲我鄭家。”鄭鳴拍了一下南雲錦的肩膀,輕輕的道:“你不用有什麼愧疚,也不用覺得對我們鄭家有什麼虧欠,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
“我處理了就是。”
雖然南雲錦已經從那些人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真的很大,而且給鄭家帶來的威脅,是毀滅性的,但是鄭鳴的話語,卻讓她的心中一陣的安寧。
她覺得,眼前這個男子,並沒有半分的欺騙她,她願意相信他的每一句話,這種感覺,就算是面對自己的父親,也從來都沒有過。
“那……那雲錦就等待着公子的好消息。”臉龐升起了一絲淡淡紅暈的南雲錦,輕聲的說道。
看着南雲錦婷婷嫋嫋的離去,鄭鳴這才收回了眼神,他朝着左側瞅了一眼,淡淡的道:“藏頭露尾的幹什麼,還不給我滾出來。”
“嘻嘻,郎才女貌,造化一對,小女子怎敢打攪公子您的好事啊!”黑妖狐笑嘻嘻的開玩笑道。
一身青色衣裙的黑妖狐,早就沒有了當年在撼雲寨的妖豔,相反洗盡了鉛華的她,此刻卻是給人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鄭鳴看着越發風情動人的黑妖狐,笑了笑道:“聽說黑姐姐你現在可是炙手可熱,咱們整個定州,最少有一半的適齡男子,都像您求婚來着。”
“怎麼樣?有沒有挑花眼,要是有的話,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
黑妖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給鄭鳴反過來調戲了,她狠狠的瞪了鄭鳴一眼,隨即想到了自己準備報告的事情,一瞬間神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公子,我過來,是來向您彙報定州各大世家情況的。”黑妖狐說話間,從自己那細細的腰身袋子裡,取出了一個小本,凝重的道:“現在定州的情況很不好。”
“不,應該說,連錦綸府的情況都很不好。”
錦綸府是鄭家直屬的府邸,其中有小部分的家族,都是鄭工玄親封的,可以說,整個定州之中,對鄭家最爲忠心的,就是錦綸府的各大家族。
現在,連錦綸府的情況都不好,可見定州其他地方,已經變成了什麼樣的情況。
“公子,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採取一些措施,將那些忘恩負義之徒,好好的殺上一批,只有這樣,才能夠起到震懾作用,不然的話,後果堪憂啊!”
說話間,黑妖狐就將小本遞給了鄭鳴,鄭鳴翻看小本看了幾眼,就見上門寫到:“沈家家主沈安之弟沈雲平,秘密前往閎州聯軍駐地,求見王家三長老……”
“紅土七府聯合派出使者,前往面見司空家族的主事者,他們的底線是能夠保住自己家族的榮華富貴。而他們可以聽從聯軍的任何調遷……”
“龍家的家主龍三淖,這些天已經了離開家族,說是去遊歷,但是實際上已經出現在各大家族的聯軍之中。”
……
一條條的消息,出現在鄭鳴的眼前,如果是熟悉定州情況的人,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唯一能夠給出的總結,恐怕就是一句話,大難臨頭各自飛!
“真不少啊,繼續關注就是。”鄭鳴將小本隨意的翻了一遍之後,淡淡的說道。
黑妖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急色,她忍不住聲音高了幾分道:“公子,您要是現在再不處理,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鄭鳴淡淡的道:“就是一羣小蟲子,翻不起任何的浪花,我正愁如何安置那些跟隨咱們進入定州的下屬,他們要投靠新的主子,正是好時候啊!”
說話間,鄭鳴朝着黑妖狐笑道:“你將心放在肚子裡,這天啊,翻不了。”
黑妖狐定定的看着離去的鄭鳴,心中安定了兩分。
……
大晉王朝,三十個頂級世家,再加上五個三品以上的宗門,一下子匯聚了五十多位三品以上的宗師級高手。
平常的時候,宗師級的高手大都閉關修煉,一般人想要見一面,都很是艱難。
但是現而今,這宗師級高手,就好像一顆顆大白菜,出現在閎州境內。
閎州的州主于禁隆,乃是一名身材高大,威武有力的男子,但是此刻,這個閎州的州主,卻好像一個僕役一般的站着。
他所站的位置,不時州主府的大殿之內,而是州主府的大殿之外,平常他主持政務的時候,他的隨從所站立的地方。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高興,甚至從他的神情上,都看不出任何半點的異樣。
這位閎州的一州之主,對於自己所面對的情況,沒有半點的怨言,甚至他在這隨從的位置上,做的還很是盡心盡力。
“謝九叔,侄兒給您請安了,您裡面請!”當他看到一個四十多歲,面目俊朗的男子邁步走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個應了上去,滿臉笑容的說道。
那被他稱爲謝九叔的男子,論起年齡,比于禁隆還要年輕七八歲,但是他不但是謝家的宗師級高手,在輩分上,更比于禁隆高。按照于禁隆奶奶哪裡算,于禁隆就是要叫這男子爲叔。
“哦,你小子在這裡站着很好,記住,一定不能出差錯,明白嗎!”謝九叔朝着于禁隆點頭,輕聲的交代道。
“請九叔放心,侄兒一定小心伺候,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差錯出現。”于禁隆拍着自己胸脯道。
那謝九叔點頭,並沒有和于禁隆多說什麼,漫步走進了大殿。雖然于禁隆是於家的家主,但是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個晚輩,還不值得他去理會。
于禁隆同樣並不覺得自己受什麼冷遇,這些能夠走進大殿的人,每一個跺跺腳,整個大晉王朝都要顫抖,他於家也只有一個老祖,能夠進入其中。
隨着一個個于禁隆以往只是聽說的人走進大殿,于禁隆就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有一種要凝固的感覺。
但是,就算是這種發酸的感覺不好,他還是要笑,不但要笑,而且還要笑的燦爛。
“哈哈哈,您來了,快裡邊請!”在看到一個身影走過來的時候,于禁隆趕忙拱手道。
不過當他看清楚來人的模樣時,頓時就覺得自己有點虧了,一個十五六的年輕小子,憑什麼擔得起自己的點頭哈腰,自己這也是忙糊塗了,連人都不看就……
雖然心中於禁隆有些憋屈,但是他卻絲毫不敢發作,更不敢有什麼找回面子的想法。
因爲他不敢惹裡面的人生氣,裡面那些人不但修爲高超,而且脾氣古怪,自己陪着小心,還差點就衝撞了人,現在要是不悠着點,說不定就會……
就在他準備不理會那年輕人的時候,就見那謝九叔已經滿是笑容的從大殿之中走出來,他滿臉燦爛的朝着那年輕人打招呼道:“英亢小弟來了,我算着你快到了,就去外面迎你,卻沒有想到有點事情給錯過了。”
謝九叔有沒有迎接這少年,于禁隆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能夠讓謝九叔說出那句話,實際上,就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自己剛纔行的禮,更是沒有白費。
被稱爲英亢的少年看到謝九叔,平如水面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他朝着那謝九叔抱拳道:“晚輩參見謝前輩!”
謝九叔趕忙伸手攙住少年道:“英亢你這是幹什麼,怎麼看不起我這個兄長不成?”
“呵呵,英亢哪裡敢,只不過是家師交代,對待各位前輩,一定不能失禮。”年輕人溫爾文雅的說道。
謝九叔手指着年輕人道:“您師尊的身份,在整個大晉王朝,那是獨一份,除了幾位長輩之外,又有誰敢說,可以和您師尊相提並論!”
“咱們互稱兄弟,這纔是最合適的。”
說到此處,謝九叔一抱拳道:“不知道令師有沒有過來,幾位前輩可都等着他來人就主持大局呢?”
于禁隆這一刻,陡然想到了這個年輕人是誰,卓英亢,劍帝金無神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