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慧道:“我師父給我的一千兩黃金金票,就是她給人畫了一道平安符。
對了,是我師叔幫人求的,那人給我師父了一千兩黃金,還酬謝了我師叔五百兩黃金。”
聞言。
雲蘭兒簡直就想扇自己的嘴!
讓你嘴欠!
“蘭兒那丫頭說的是我們這些地方小道觀裡頭的符篆!”雲花兒就給雲蘭兒打圓場,冷清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雲嬌撫了撫胸口,她脖子上可是掛着流雲子大師的平安符,這又值多好錢?
忽然覺得脖子好重,跟掛了一萬兩黃金似的。
“清蕙姐姐,你還是聽無塵前輩的吧,別畫符拿出去賣了。
我們家人口多,你一人一送一張符篆,算一算,值當的銀錢都夠我們家養你一輩子了!
所以,你的平安符我們收下,這些衣服,你也不要給銀錢了,直接收下就是了!”
冷清慧搖頭道:“那怎麼行,平安符是我送給大家的見面禮,是不能收錢的。”
雲嬌道:“那衣裳也是我們送給你的見面禮,也不能收錢!”
冷清蕙凝神想了想,覺得是這麼回事兒,於是便不再糾結了,笑着點頭答應了。
只是她在龍虎山上時間呆得太久了,完全不知道世俗生活是怎麼回事,要生活,不知道物價怎麼行?
雲嬌想了想,就問冷清蕙:“清蕙姐姐,我想請你幫忙做件事兒。”
冷清蕙笑道:“是畫符還是做菜?你只管說,在龍虎山,我就這兩樣最拿手了,就連師父都誇獎我!”
雲嬌笑着搖頭:“不是畫符,也不是做菜,就是我瞧我娘一個人管家太辛苦了,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跟我一起幫幫她。”
“當然有時間!我這是入世。師父說是要體味人間百態,什麼事兒都應該嘗試一下!
謝謝你嬌兒,我正愁一天空閒的時間太多了呢。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給伯母添麻煩。”
這姑娘,不管是說什麼,做什麼都很認真,她說怕給方氏添麻煩,就是真擔心自己做不好。
雲花兒在一旁道:“怎麼會添麻煩,我二嬸高興還來不及呢!
管家並不難,你在一旁仔細瞧着記着,不懂的儘管問嬌兒和二嬸,問我也成,我也管着嬌兒的產業呢。”
大家都這麼說,冷清慧就有信心了,臉上的笑容就更甜了。
雲蘭兒很喜歡清蕙,就跟清蕙道:“清蕙妹妹,過兩天你有空了,我請你吃冒菜,吃火鍋,吃柴鍋魚!”
幾姊妹去年就在雲嬌的建議下,開了家農家樂,做柴火雞,柴火魚。
因着這種方式很是新穎,又設在鄉間的農莊,很有鄉野野趣,故而很是吸引讀書人和貴人們。
說到吃,冷清慧的興趣立刻就來了:“好!那我現在就去下廚,做道餐給你們吃!”
說着,她就起身去了大廚房,因着要學道餐的做法,墨菊也跟着她去了。
到晚間用膳的時候,大家都對她的手藝讚不絕口。
雲起山愣是多吃了一碗飯!
方氏瞧在眼裡,樂在心裡。
她也跟雲嬌想到一塊兒去了,打算拐了清蕙,就這麼留在家裡了。
第二天開始,方氏就正式帶着清蕙跟在她身邊兒幫着管家,又帶着她逛街,去店鋪裡瞧柴米油鹽的價格,教她講價,帶她去錢莊把金票換成銀票,又兌換了些碎銀子和銅錢讓她的貼身大丫頭管着。
這丫頭是到了家之後,方氏指派給她的,連賣身契都一併給了她。
冷清慧是個萬事認真,又極爲好學的人,方氏教給她的東西,她都用心的記下了。
雲起山自打冷清慧來了家裡,便每天都準時回家用膳,不像往常似的,一忙起來,吃住都在匠作坊。
這天他一回來,就往廚房跑。
“二公子!”
廚娘們忙跟他行禮。
“免禮!”雲起山揮揮手,就興奮的讓小廝扛了一箱子東西進來,跟冷清慧道:“清蕙妹妹,這是我給你做的東西,你來瞧瞧。”
冷清慧放下手中的活兒,好奇的走上前去。
小廝打開箱子,雲起山一面吩咐廚娘拿了棵大蘿蔔來,一面拿起箱子裡的東西給冷清慧演示。
“清蕙妹妹,你瞧,這個是削片兒的,就這麼一拉下來,每一片都是均勻的。
我一共做了五個,五種厚度!
你瞧,它還可以這麼削。”
“真是好東西!”冷清慧驚喜的從雲起山手中接過手柄,自己親自試了試。
她的指尖無意劃過了運起山的手,雲起山就像是觸電般的收回手,臉騰的就紅了。
可冷清蕙卻毫無知覺,注意力專注在自己手中的刮片器上。
“真好用!謝謝你雲二哥。” www ★тт kan ★¢ ○
“那個……”雲起山不好意思的看了冷清蕙一眼,眼睛就停留在她笑出來的酒窩上挪不開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雲二哥。”
冷清蕙愣了愣:“那我叫你什麼?”
雲起山紅着臉道:“叫我山哥……或者是起山。”
她道什麼事兒呢。
小事兒!
“山哥!”冷清蕙大大方方的叫着,雲起山心裡一蕩,臉色就更紅了。
廚娘們瞧着這個陣仗,一個個的都悄悄的退出了廚房。
哎呦,她們家二公子這是開竅了?
夫人可沒少辦花會,他可是一個姑娘都沒瞧上過。
大廚房頓時就只剩下雲起山和冷清蕙兩個人了。
“三哥,你是不舒服嗎?”
冷清蕙瞧着他紅得跟蝦子似的臉,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沒有。”雲起山慌亂的道。“那個,我還給你做了刮絲器,也是五……”
他的話還沒說完,額頭上都貼上了一隻柔軟的小手。
雲起山腦子裡的弦轟的一下就斷了。
“山哥,你在發燒。”冷清蕙皺眉道。
雲起山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涼,軟軟的,滑如絲綢。
他一時間捨不得鬆手。
一抹紅暈頓時就侵染上了冷清蕙的臉頰,紅的燙人。
“奇怪,怎麼發燒只捏捏手就能傳染。”
雲起山聞言跟觸電似的忙放開她的手,逃似的跑出了大廚房。
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院子,躺在牀上喘粗氣。
眼睛一閉,整個腦子裡都是冷清蕙認真摸他額頭的模樣。
胸口裡的心,砰砰跳着,每一下都似乎會從胸膛裡衝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