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青這點兒做派真是……打了水漂了。
沒刺激到雲莫愁,反倒讓許笑天給厭棄上了。
得不償失。
關鍵是雲莫愁這做派……
回頭陳暮青就找人告狀去了。
“各位師叔,大雪山城屹立於世這麼多年了,從未有誰違反過規矩。
許師叔讓這麼多外人上大雪山……這於理不合。
這……師妹也已經接上山了,那些人是不是也該下山了?”
幾個老頭子聽了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於是便有人出聲道:“慕青你說得對,既然不妥,你就去跟大師兄說吧。”
“嗯,規矩既然定在哪兒,就是要人遵守的,沒有人能外,這件事你去辦吧,我們不會責怪你的。”
“這事兒啊,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地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陳暮青差點兒沒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來,她要是敢跟許笑天提,何苦又來找這幫老頭子?
“師侄想請諸位師叔幫幫跟許師叔說一說,師侄人微言輕,已經去找過許師叔了……可……
若是師侄的師父還在,定不會勞煩各位師叔幫忙。
這也是爲了大雪山……
還請諸位師叔幫忙勸一勸許師叔。”
陳暮青只得撕開臉皮說,她搬出了自己的師父,幾個老的臉色就變了變,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成,正好三日後是大師兄的收徒大典,到時候咱們一道說吧。
這會兒大師兄才從外頭回來,一路奔波勞頓,我們就不如打擾他了。”
“嗯……”
“就這麼辦。”
“多謝各位師叔相助!”陳暮青衝着一個個離去的背影心裡,心裡卻把幾個老傢伙都罵了個遍。
這些老東西,一個比一個奸猾。
接連耍了兩次心眼兒都被人看穿了,陳暮青的心情非常的差。
她回到天竺峰,裹得跟熊一樣的陳景修迎了上來:“娘,我聽說接風宴取消了?”
他還想做點兒手腳,讓那個臭丫頭在接風宴出醜呢。
上次他被雲莫愁害慘了,但心裡卻對她越來越渴望,總想將她塞在身下狠狠撻伐,才能讓他消了這口惡氣。
“你少去惹她,記清楚,她是許師叔的關門弟子!”陳暮青警告道。
“知道了。”陳景修應道,但心裡卻不以爲然。
既然臭丫頭來了大雪山,大雪山可是他的地盤,他就不信了,在他的地盤,這個臭丫頭還能逃出他的掌心?
他可是大雪山的少城主!
至於許笑天,陳景修雖然怕,但到底對他的忌諱並不多。
他的事蹟他們聽得多,但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至於是不是像這些人說的那樣厲害,誰知道呢。
要說這母子兩個也是奇葩,按照大雪山的輩分,兩人是師姐師弟的關係,可是輪起血緣,兩人卻是母子關係。
事實上不管是那個門派中,也不可能出現母子父子成爲師兄弟,師姐弟的關係,這不亂套了麼。
可陳氏母子篇篇做到了,至於是怎麼做到的……大雪山城中沒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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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陳景修被許笑天的五師弟魏明收爲徒弟不久,陳暮青的師父姚玉林就死了。
然後在魏明的幫助下,陳暮青當上了大雪山城的城主,也是在他的幫助下,陳景修成了少城主。
“修兒。”
“娘……”
“娘跟你說過,你越是恨一個人,在外人面前越要表現地對她好的樣子,要讓整個大雪山城的人都以爲你對她好,等你真正對她下手的時候,便無人相信你會害她,你明白孃的意思麼?”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娘,我現在就去拜訪她,並給她送上禮物。”
“嗯,這就對了!”
陳暮青慈愛的拍了幫他攏了攏裘皮領子,笑道:“那你快去吧。”
自從陳景修被莫愁斷了手腳之後,回到大雪山他的手腳一受凍就會疼。
偏生他的武功不怎麼樣,內力也不行,想用內力驅寒……他根本就辦不到一整天都是用內力,就是兩個時辰都不成。
所以,雲莫愁是他們孃兒倆的仇人。
“你記住,大雪山城想做許師叔關門弟子的人有很多,可是這個位置被雲莫愁給搶了……
自己殺人,不如借刀殺人。”
“嗯,娘,我記住了,我要讓那個賤人跪下來求我。”陳景修一臉陰狠的道。
陳暮青點點頭,讓陳景修趕緊去辦事兒。
陳景修讓兩名雜役弟子挑着兩擔子禮物去了縹緲峰,東西多,但並不值錢,這就是他娘教他的,這叫面子光。
大雪山城很大,山峰與山峰之間相隔的距離也非常遠,不過還好每座山峰之間都有廊橋相連,否則真從山腳繞,兩座山峰之間的距離能讓你走半天到一天。
說起大雪山的廊橋,還是早年龍虎山的人幫忙弄的呢,否則就大雪山這些劍修,根本沒辦法在萬丈懸崖之間建造起一座又一座不可思議的廊橋。
非常的雄偉,非常的美,真的是巧奪天工。
大雪山因爲有這幾座廊橋的原因,更顯得像世外仙山了。
“少城主,您帶這麼多禮物是去哪兒啊?”
“當然是去看新師妹啊,這些都給新師妹精心挑選的禮物。”
“少城主您對新師祖真好。”
“就是啊,新師叔纔來您就送這麼多東西,新師叔一定會很開心的。”
“哈哈哈哈……師妹開心就好,她開心我做這些就不算白費了。”
一路上只要遇到人,便有類似的對話,很快,少城主陳景修給許老祖的關門小弟子送了一大堆東西的事兒就傳遍了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