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良這樣的慫蛋,進了京兆府還沒上刑,光瞧着刑房的陣仗就全交代了。
他們的供詞很快就落到了崔名學的手中。
崔名學看了氣得砸了一套青花瓷茶具,而何氏則氣得發顫。
何氏罵道:“畜生!”
“來人,去把崔科和崔娟給我叫來。”崔名學也是氣狠了,雖然是他自己決定的要讓孫子孫女看清對方的真面目,但是張家人的齷齪心思真的擺在檯面上之後,他有後悔了。
心裡十分的後怕,怕萬一自己這邊兒安排的人手有什麼疏忽,崔娟的一輩子就毀掉了。
兩人很快就來了。
崔科還好,崔娟整個兒人都懨懨的,臉色蒼白如大病初癒。
也是他們家是皇帝看中的侯爵,能憑着崔名學的面子請來太醫,她身上的毒才能解開,但到底傷身體。
“祖父……”崔科偷偷打量了一下崔名學和何氏的臉色,心裡惶恐不已。
他知道崔娟出事兒,心裡埋怨崔娟胡來,連累了玉芳。
這會兒到了崔名學面前,不知道崔名學是不是因着這件事而牽累張家……
“啪……”
崔名學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崔科面前,怒道:“你自己瞧瞧,這就是你的好外家,好表哥,好表妹!”
崔科撿起散落一地的紙張,一張張看着崔娟也撿了好幾張,兩人相互換着看,越看神色越差。
“不可能!”看完之後,崔科的臉脹成了豬肝色。
而崔娟則是搖搖欲墜。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張玉良想得到她,張玉芳是幫兇,給她下了藥,讓一羣無賴來欺負她,然後表哥再來個英雄救美,而中了藥的自己只會纏着他……到時候,她失身給張玉良,張玉良還是被迫的那個!
好算計!
不當如此,張玉芳已經算計了哥哥,已經跟哥哥有了肌膚之親!
這一家白眼兒狼!
崔娟又悔又怒,恨不得立刻將那家人給撕碎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表哥不會……一定是屈打成招……”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清醒?”崔名學失望極了,他的手使勁拍着桌子,手掌都拍得通紅了。
何氏哭道:“科哥兒……你的心怎麼就被矇蔽了?人證物證具在啊,張家人就是白眼兒狼,是想沾在你們兄妹身上的吸血蟲!
你是侯府的嫡孫,祖父祖父怎麼會騙你?
你倒是清醒清醒啊!”
“祖母,祖父……你們要爲孫女兒做主啊!”這個時候,崔娟痛哭着撲向何氏。
她雖然保住了清白,但是那天發生的事情動靜太大了,根本就瞞不住,今後她議親就更難說到好人家了。
況且,被人這樣算計,她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
何氏摟過崔娟,拍着她的背脊,也是淚如雨下:“我可憐的娟兒,放心,你祖父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好有臉哭,你若好好聽我的話,又如何能被人算計了去?
真是膽兒肥了,還知道給自己身邊兒的丫鬟下藥了。
這次要不是郡主碰巧去了,你以爲你的清白還保得住?”
崔名學沒有說自己派人跟着崔娟在,就是想要她吸取教訓,以後別再幹蠢事兒。
被崔名學有罵,崔娟哭得更厲害了。
崔科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外祖母家真的就這麼不堪麼?
可是證據就擺在眼前……
“我不信!”崔科魔怔了一樣就往外跑,有人要攔着他,崔名學大吼道:“別管他!”
對於孫子的冥頑不靈,崔名學非常的失望。
“從今天起,好好呆在院子裡跟嬤嬤學規矩,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院子一步!”
“是……”現在就是讓她出去,她也沒臉出去了啊。
郡主救的她,那她的醜相別的貴女也都看了去,那天陪着郡主的可不止是雲家的姑娘!
崔科跑出了雲家,就直徑去了張家。
而這個時候,曾氏正急得在家團團轉。
那三個下人也離開了,張玉良和張玉芳被抓了,知道張家不堪大用的,她們留下來做什麼?
看到崔科闖了進來,曾氏便撲過去抓住他:“科兒……求求你救救你表哥和表妹,外祖母求求你了。
只要你能救出他們,外祖母立刻帶着他們離開新都城,離侯府遠遠兒的,不會礙了侯府的眼。
你回去跟你祖父說,讓他放了玉良和玉芳吧。
外祖母給你磕頭了。”
張氏哭着給崔科下跪,崔科將她扶了起來,他看着曾氏,認真的問道:“外祖母,京兆府說……一切都是表哥和表妹策劃的。
不管是我跟表妹。
還是那天娟兒出的事兒,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
表哥和表妹都招供了,那些個潑皮無賴還有賣冰粉兒的婆子全都招供了。”
“冤枉啊!你外祖父是侯爺,是首輔!
他想要的結果,難道京兆府的官員還敢不想辦法?
進了那個地方……他們使些手段,自然是想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科兒,是外祖母不好,外祖母不該貪心,不該住在京城。
可是外祖母捨不得你……
誰知道卻給張家招來了禍患。
放心,只要你救了玉良和玉芳,我一定帶着他們立刻離開京城,離你遠遠兒的……”
“好……外祖母,我相信你,我這就回去求祖父。”
到底,崔科還是信了曾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