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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越往前面走,越能看到水晶的影子,最後看得大家都有些麻木了。
“呵呵!這裡的水晶還真不值錢呀!”苗火嘴角抽了抽說道。
對於長住楚家寨的楚家強等人來說,這話的確不假,因爲不單止這裡有水晶,就是一些山間小溪也可能有,比起這裡的要好。這裡的很多都是有些殘缺的,因爲發大水的時候,往往會隨着急流的河水往下衝,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突然,許皓眼睛掃過一個不大的靜湖,看到裡面有幾條小魚,立即頓住腳步,再也移不開了。
旁邊的文秋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問道:“小皓,怎麼不走?”
許皓突然指着那個不大的靜湖大叫:“老師,你快看!”
他這一叫,那幾條小魚立即轉身遊進一些石縫裡面,也不知道往那邊游去了,畢竟河牀下面石頭遍佈,幾乎都是相通的。
別說魚被嚇跑,就連人都被他一驚一乍的聲音嚇了一跳。楚家雄有些不滿,剛剛每一個丫頭突然尖叫嚇了一跳,現在又被一個男的驚呼喊得耳朵鬼都走了。
文教授聞聲,順着弟子的指示望去,什麼都沒有,倒是有幾個石螺在湖底的石頭上蠕動。
“你看到什麼?那幾個石螺並不是稀有物種,國內分佈廣泛。”文教授說道。
許皓有些不好意思,剛纔失態了。他深呼吸了口氣,然後說道:“不是石螺,我剛纔看到小銀鮈,但被嚇跑了。呵呵!”
“能不嚇跑嗎?要是我,我也快跑。”楚家雄十分鬱悶,怎麼這羣人總是好像沒見過大世面一樣。
“什麼?你說小銀鮈?”文教授也驚愣了片刻,隨後朝楚家強等長住楚家寨的人問道:“你們這裡有小銀鮈?”
許皓點點頭,他剛纔看得很清楚,是小銀鮈無疑。李老頭等人都惘然一片,看向楚家強跟劉老師,想問問小銀鮈什麼玩意。
劉智深也沒聽說過小銀鮈,他來這已經很長時間了,跟外界幾乎隔絕,雖然在鄉下教書,但見識還是有限,教一教小學還沒有問題。其實很多東西他也不懂,尤其是如今外面出現的新名詞、新事物。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而楚家強不是學生物的,一些比較常見的可能還會認識,這些稀有貨色也沒見過:“我也不認識。”
文教授有些失望,但隨後跟大家說道:“大家能一起在這等一等嗎?或許一會小銀鮈還會回來。”
楚家強等人倒是無所謂,反正也是陪他們一起進來的。
於是,大家就這麼等起來。但很快就有人受不了了,十多分鐘過去了,還沒有看見所謂的小銀鮈出現,衆人都顯得有些無聊,偏偏文教授還讓大家不能說話。而他們師徒卻靜靜守候着,沒有任何不耐煩,眼睛還幾乎沒有眨過,這種定力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具備的。
就在楚家強也有些不耐煩,準備問一問小銀鮈到底有什麼特徵,或許自己見過,就沒必要再等的時候,一條小魚從石縫裡面偷偷溜出來。
只見這條小魚一個巴掌長,半個巴掌大,體稍長且高,前部略粗壯,腹部圓,尾柄細長,頭小。吻端尖,口小,深弧形。脣薄、無須、眼大、側線平直。胸、腹鰭短,末端尖;尾鰭深叉。體淺灰色,背部深,腹部略帶肉紅,背中線有鉛黑細紋,體中軸有黑縱紋,後段明顯。背、尾鰭具黑紋,其它鰭灰白色。
文教授看到這條魚,神情激動起來。沒想到這地方會有小銀鮈,但想到小銀鮈的生活習性,立即就釋懷了。這種魚生活在江河小支流和池塘等小水體中,棲息條件爲靜水或微流水環境的淺水地帶。
“老師,小銀鮈不是海南島纔有的嗎?”許皓不由問道,他根據以前的認知。小銀鮈分佈區窄,僅限於海南島南渡江和萬泉河水系的局部地區。數量甚稀少,爲臨近瀕危的偶見種類。
文教授搖搖頭:“那是絕大部分情況下,但不是絕對。有些事情誰能說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大自然,不是人類所能想象的。你沒看到這裡的環境很適合小銀鮈的生長?”
許皓打量這些靜水湖,加之楚家寨幾乎沒有被開發,裡面更是人跡稀少,的確是小銀鮈的良居之地。
李老頭跟五叔公有些蛋疼的感覺,讓他們傻傻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居然就爲了一條淺骨魚。因爲這種魚側身有一條黑紋,像魚的主骨一樣,直通尾部,不細看還以爲那是魚骨,讓人誤解爲這種魚的魚骨很淺,能看得見,所以叫淺骨魚。
楚家雄更是直翻白眼:“有沒有搞錯,不就是一條淺骨魚嗎?拜託早說呀!”
文教授剛要瞪一眼這個傻大個,這時候,一個翠鳥像一支離玄的箭,直射小湖而去,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瞬間將文教授等人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的小銀鮈叼走了。
許皓兩師徒傻了眼,半響,許皓大罵一聲:“靠!該死的翠鳥。”
在他眼裡翠鳥太不值錢了,到處都是,一種很普通的水鳥,居然吃這麼珍貴的魚,真是暴殄天物。
楚家強揉了揉腦門,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到前面的千通潭,那裡很多這種魚。”
“很多?”文教授臉龐抽了抽,有些不自然起來。
所謂的千通潭,那是一連串相通的大小潭,潭與潭之間幾乎都是相通的,非常之多,數量雖然沒達到真正的千數,但大家習慣這個叫法。
來到千通潭,苗火等人又爲這種自然造化感嘆不已。葉小雙又留下不少的相片,這次看到不少神奇的現象,讓她很高興。
文教授師徒兩人就盯着裡面成羣結隊的小銀鮈,神色驚喜無比。他們暗道這次來楚家寨太值了,就算找不到華南虎蹤跡,這一趟沒有白來,不但看到這些自然的造化,還發現這麼多快要滅絕的小銀鮈。
文教授心裡已經決定,這次離開之後,立即申報國家,將楚家寨,尤其是這一塊仙人趕石的石灘好好保護下來。
“除了這千通潭,還有什麼地方有這種魚?”文教授問道。
“其實整個仙人趕石河灘都有它們的影子,只是這裡比較集中而已。這魚味道雖然不錯,但……”楚家強沒有說完,許皓眉頭直跳,驚道:“什麼?你們還捕吃小銀鮈?要坐牢的。”
“我們怎麼知道它是保護動物?而且那是以前的事,這種魚很少人捉的。首先,這裡地形複雜,下面千變萬化,相互勾連,捕魚不便。其次,這種魚長不大,沒什麼吃頭。最後,這魚挺精的,也不容易捉,只有閒得無聊的人才會那樣做。倒是那些水鳥挺喜歡,一個個淡定等待。”楚家強解釋道,坐不坐牢纔不管,法律對農村,尤其是邊緣農村很難管得過來。
這話讓文教授師徒兩人想起剛纔那個翠鳥,又是一陣抽搐。
“不行,得趕緊將這塊水域保護下來。那些水鳥想辦法趕到其他地方。”文教授有些着急,要將這裡劃爲禁區,水鳥是一大天敵,不能留在這。
“其實也不用緊張,這魚生活在這那麼久,不一樣好好生存下來?下面的水系四通八達,水鳥是吃不絕這種魚的。相反,你們將水鳥趕走,對它們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你們是搞生物的,應該很清楚生物界的生存法測,強行改變不好吧?它們還不到山窮水盡之時,沒必要將它們關起來保護。只要多加關注,防止人類破壞,那就足夠了。真是快要滅絕的另說,比如你們要找的華南虎,那是迫不得已。”
楚家強這一通話語讓文教授兩師徒猛然幡悟,有些慚愧,所謂關心則亂,就是這道理。
“受教了,小楚說得有道理。”文教授冷靜下來說道。
能讓一個生物學家說出這樣的話,楚家雄、五叔公、劉老師等人都爲楚家強感到一絲自豪。楚家強是他們楚家強唯一一個大學生,代表着高知識層,能跟學者進行平等學術交流,這說明他們楚家寨的人才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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