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怎麼也來了?”就在氣氛僵住的時候,王鐵和李氏從門外走了進來,李氏本來不甚在意的臉在見到王毅的瞬間就繃緊了,在李氏心裡,估計最怕的人就是這個在王家說一不二的三叔了,最主要的是這個三叔貌似對她還很有意見。
“你怎麼這時候纔來?好好管管你這個好兒媳婦。我問你,你讓張氏來朝三郎家要糧食的?”王毅白了自家侄子一眼,真不知道這個侄子是怎麼想的,自己找了個不省心的媳婦,給自己兒子居然娶了個更不省心的,看着就不是個好的。
“沒有啊,三郎走之前把今年的孝敬錢都給完了啊!”王鐵被自家三叔的話問的有些摸不着頭腦。剛剛有人通知自己說自家大兒媳婦跑到三兒媳婦家去找茬了,他不得不帶着自家媳婦過來看看,沒想到自家三兒的門口不僅站滿了鄉親,就連自家不經常出門的三叔都坐在院子裡。自家大兒媳婦站在一旁,三兒媳婦衣衫凌亂的低頭坐在椅子上,見他們進來大了個招呼,臉上竟然還有未乾的淚痕,直覺告訴王鐵,今天的事不簡單啊!
“你還好意思問,你家大兒媳婦藉着你們老兩口的名義來找三郎家的要糧食你不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糧食就是命根子,沒了糧食你讓三郎一家都餓死?要不到糧食就打,你們就是這樣教她的,是土匪嗎?”王毅看着王鐵一臉迷茫就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心裡的火也消了不少。要是張氏今天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家估計就真成了全村人笑柄了,王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恨上了張氏,這不是在給自家抹黑嗎?
“三叔,你別生氣,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哪能讓她來啊!張氏,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讓你來要糧食了?怎麼,咱家的糧不夠你吃了,還是你看不上打算以後自己吃自己的?”王鐵心裡也很火大,雖然自己不是很喜歡自己這個三兒子,但是比起媳婦來他當然更在乎兒子。而且她竟然傻到被大家逮住了現行,這不是丟人嗎?大家會怎麼說,兒子不在家,公公婆婆逼兒媳婦交糧?要真是這樣,自己還要不要活了,這張老臉不是都丟盡了,估計不少人都得在背後吐自己口水。
“我能不生氣嘛,啊?老王家的臉都讓你們丟光了。”王毅瞪了自家侄子一眼,就不再說話了,張氏站在一邊,也不敢在解釋了,雖然大家說的都是事實,可是自己被打吃虧的事大家卻都不相信,說不說也沒用。現在她算是明白叶韻爲啥在動手之前弄亂自己頭髮和衣服了,可是自己說了誰會信啊?張氏覺得這會自己身上沒有不疼的地方,但是要是讓她說具體哪裡疼她也說不出來,反正渾身都疼,特別是看到叶韻一臉的小媳婦樣她就胃疼。她算是明白了,叶韻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是塊不折不扣的鐵板,自己這次算是栽了。不過她卻並不甘心,這次栽了是因爲自己沒留意讓她鑽了空子,趁自己走神把自己撂倒了,下次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她非得讓叶韻知道,得罪了自己絕對沒有她好果子吃。
如果叶韻知道了張氏此時的想法一定會仰天大笑,正好今天因爲人們來的早害的她還沒揍過癮呢!要是還有下次,叶韻覺得自己一定會做得比今天更好的,這麼長時間沒活動,身手都沒有以前利索了,看來還需要鍛鍊啊!
“快讓開,村長來了、村長來了。”詭異的寂靜終於被打破了,隨着喊聲人們讓出了一條路,張叔跟在村長後面走了進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氏,又是你?你到底啥時候才能消停啊?”村長其實在路上已經聽張叔把大概的經過說了,但是爲了公平起見還是在現場詢問了一遍,得出的結論就是張氏要糧不成就動手打人搶糧,被大夥撞了個正着。村長當時就鬱悶了,剛解決完張氏和她大兒媳婦的事,結果沒過兩天這張氏就跑到人家王三郎家找茬來了。王三郎走的時候還刻意拜託自己幫忙照顧一下,結果這還沒到一個月人家媳婦就讓人給打了,這讓自己怎麼跟王三郎交代啊?這張氏還真是個惹禍精,遇見她準沒好事。
“村長,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給我們丫頭主持一下公道的。你也知道王家已經分家了,三郎走之前也刻意去王家把今年的孝敬錢全給了,可張氏竟然跑到丫頭家裡要糧食,不給還打人,也太不講理了,我們家丫頭又不欠她的,有衣服養着她這個大嫂嗎?”張嬸見村長來了,也就不再沉默了,她是打定了注意要替自家丫頭討回公道了。
“張氏,你怎麼說?”村長其實真的不想管這些個破事,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村長呢!
“我說什麼?我是她大嫂,她不尊敬我我打她怎麼了?”張氏覺得反正自己說是叶韻打她大家也不信,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愛咋咋地吧。
“你是她大嫂你就能搶人家糧,就能打人了?好,我一會就代大郎寫封休書休了你這潑婦。”王毅被張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話氣的夠嗆,頓時也顧不得在場的人到底多不多,他覺得今天已經夠丟人的了,還是越早結束越好,有這麼個媳婦也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休了。
“三叔公,不要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給弟妹道歉,今天都是我不好,千萬不要休了我啊!栓子和柱子都成親了,翠兒還小,不能沒有娘啊!”張氏聽到三叔公竟然要代替自家相公休了她的時候才知道害怕。她怎麼就忘了王大郎這個護身符不在,自己隨時都有被休的可能呢!她可不想因爲這個被休,不說以後被人笑話,就是離開王家以後她要怎麼生活都不知道,自己的孃家根本就不會管自己的死活。在這一刻,張氏那個生鏽的腦袋終於靈光了一次,知道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