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若是來嘲笑我的,門在那裡,恕不遠送。”
見金立將狠話說了出來,耶魯忙拽了拽金立的衣袖,示意其收斂一些。而金立總不好在心上人眼中太過陰狠,便也深吸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強壓了下來,深吸口氣言道:“算了,有求於人自然要低人一等,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楊意聞言,倒是也不好再說什麼,摸了摸鼻頭,方纔換了話題道:“你覺得你那個弟弟多久的時候會包圍這裡,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還是說你心裡已經有了辦法。”
金立未答,只是淡淡的望向了窗外,突然之間一陣震動之聲響起,楊意忙擋在了紫韻身前,深吸口氣,雖然楊意這樣護着她,紫韻是很高興了,只是到底還是覺得有些不足,輕嘆口氣,紫韻索性站起身來望向了窗外,見那黑壓壓的人羣將這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不由多了幾分好笑,再加上四周的屋頂上也堆滿了人影,紫韻難得調笑道:“看來,你這位弟弟對你還真是重視的很,這麼大的陣仗,他該不會是將所有的手下都給派出來了吧。”
金立不屑一笑,“他便是將所有的人都給派來,我金立也不會皺皺眉頭。”話落,金立便站起身來,耶魯見狀,忙擋在了金立的面前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別出去,看這架勢,對方可不是鬧着玩的。”
將雙手搭在了心上人的雙肩上,金立溫柔的笑道:“放心好了,這些人大多都是我訓練出來的,雖不知道有多少,但只要我出現,我敢保證,中間絕對會有人站在我這邊。”
見金立這話的意思擺明便是要走出去,耶魯忙將肩膀上的雙手給按了下來,伸出胳膊擋在了耶魯的身前這才言道:“我不准你出去,你也看見了,外面這麼多人守着,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可怎麼是好。”
金立聞言,當下便忍不住笑了出來,“怕什麼,不是有紫韻在嗎,便是我一個人不行,我好歹是跟着紫韻一起來的。”說到這裡,金立不由將目光聚集在紫韻身上言道:“紫韻姑娘,應該不會看我命喪黃泉纔對。”
“自然不會,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紫韻說話的同時心中卻道“不過,也不會那麼容易救你就是了。”
可惜後面這話,金立並沒有看在眼中,所以造成的結果便是金立帶着迷之自信走出了酒樓。
望着早已閃躲開的百姓,紫韻嘴角掛起一抹笑容道:“看來現在還不錯嗎,百姓們聰明的很,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聽聞此言,楊意緊跟着言道:“只怕是被牽連的多了吧,畢竟金立那個弟弟,定然是折騰了什麼。”
紫韻望了楊意一眼,示意其閉嘴,這才望向了窗外,只見此時的金立已經走到了樓下,嚴叔此時已然站在對方的陣營之中,見金立望了過去,嚴叔羞愧的避開了視線。
金立嘲諷的望着嚴叔道:“這是爲什麼。”
嚴叔聞言滿臉羞愧,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幾次張口,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顯然金立也沒有要他解釋的意思,只是冷冷的望了嚴叔一眼便道:“果然,我就不該對人性有絲毫的期待,當日我大權在握,嚴叔自然是對我親近無比,如今落入塵埃,嚴叔自然也看不上我。”
嚴叔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沉痛,終於言道:“你們是親兄弟啊,我還記得當日見到你們時候,明明都是那麼乖巧,雖然我是先王留下照顧你們的僕從,可這麼多年待在一起,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大不敬,但我早把你們當我的孩子看待,當日我王你被打落了下去,我這是心如刀割,如今我王你還不理解這是怎樣的痛楚,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明白了,我知道你弟弟比不過你,可是他已經佔了那個位置,傷了你,每日活在惶恐之中,你再逼下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我王,想想當日對弟弟的疼愛,難道你真要將他逼上絕路嗎。”
金立沉默了一會,卻是嗤笑一聲道:“嚴叔這話未免偏幫的太過明顯了,先下殺手的到底是誰,若不是我運氣好,如今的我早已泯滅在這個世界上了,還將上來的通道封住,哈,這種事情也就只有那個懦弱鬼能做的出來,哈,只可惜他不知道我運氣好,還能回來的一天。”
聽到這裡,嚴叔眼中閃過一抹沉痛,忙低頭掩飾了過去,卻又很快擡起頭道:“我王封了通道的事情王並不知道,完全是我下的命令。”
金立滿是不屑的望了嚴叔一眼,這才接着言道:“這種三歲孩童都不會信的話,嚴叔還是不要說出口了,不然只會惹人笑話罷了。還有要動手就快點,我現在可沒心思跟你們在這裡晃着,若是你們先不動手,那就別怪我了。”
這邊金立話音剛落,便見身穿銀色軍官服,年約三十幾歲,雖長得不算精緻,可卻多了幾分男子的狂野之態,此時冷冷的開口道:“不過一個人,還敢在本官面前囂張,給你一次機會,乖乖束手就擒,我還可以考慮,讓你在我手下稍微好過點,若不然我定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冷的掃過那軍官的身影,金立冷笑道:“我才離開多久,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我面前亂吠了,嗯,沒關係,嚴叔應該清楚的很,我對修理這樣的玩意可是最拿手的,再者我好歹是當哥哥的,做弟弟的盲目找些畜生進來,可不是越發物似主人型了嗎,我可看不慣他學壞,現在就替我這弟弟清理了門戶,你看可好。”
嚴叔心裡一驚忙喊了聲“王將軍小心。”
便匆匆向前跑了幾步道:“我王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饒了王將軍一命吧,他剛進來,對這些事情都不太瞭解,實在不是有意衝撞你的,若是我王要罰,便處罰我一人吧,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聽到這裡,金立終是忍不住大笑道:“他們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既然如此,那意思便是嚴叔你不是了。”
嚴叔聞言,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狀,金立眼中更顯嘲諷道:“看來,嚴叔果然不是身不由己,那是爲了什麼,哦,十指尚有長短,嚴叔定然是更疼愛弟弟,或者說更喜歡權勢,畢竟如我弟弟那般被人挑唆幾句就將我這個哥哥至於死地,絲毫不考慮,就他那個模樣,能不能壓得住下面那些人,呵……,現在只怕原屬於我的權利,並沒有多少落到那個蠢貨身上吧。”
嚴叔臉色大變,身子不由顫抖了起來,見狀,金立方纔似笑非笑的道:“看來嚴叔已經充分了解我話裡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說了。”
撲通一聲,嚴叔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直接癱在了地上,哆嗦着聲音喊道:“我王。”
只不過,金立卻是絲毫未有半分動容,右手一揮,一抹銀光閃過,嚴叔頭上的頭上竟是應聲而落,望着對方癱軟在地上的模樣,金立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哈,原以爲你還有幾分風骨,沒想到也不過如此,簡直枉費了我一直以來對你的那幾分好感,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疑惑,我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明明你做事的時候將自己都給摘出去了不是嗎。”
嚴叔顫抖的道:“我王,你真的誤會了,我無論如何心裡都不敢有如此想法啊,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王。”
“你有沒有想法我不知道,反正做起事來,卻是狠毒,說什麼這麼多年將我當做孩子,真是好笑,你這麼給自己臉上貼金,果然貼的太多,連臉都找不到了、”
一句一句的話,仿若利刃一般,刺穿了嚴叔往日裡的自欺欺人,“我王饒了我,饒了我。”
金立畢竟是嚴叔看大的,對於金立嚴叔可以說是十分了解,知道此時若不再做些什麼,下一秒就是他的死期,想着身後的一大家子,此時的嚴叔是真的後悔了,後悔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如今只怕這一大家子都得喪命了,面色頓時如土灰。
金立陰冷的望了嚴叔一眼,只笑着道:“我以爲嚴叔跟了我這麼多年,對我的性格應該十分清楚,你認爲如今求饒對我來說有用嗎。”
這話一出,嚴叔身子一頓,再擡頭之時,竟是滿臉的陰狠之色,直直的望着金立道:“既然如此,我往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本還計劃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饒了你的性命,既然你不想要,我幹嘛還要爲你操心,我身後的一家子,決不能死在擬的手上。”
連連點頭“嗯”了一聲,金立笑着言道:“對嗎,這樣就好,何必假惺惺的對我關照有加呢,說那麼多不得已是想着萬一我搶回了位置,好將你放在身邊嗎,你也想得太多了。”
既然已經知道若是今天被金立逃了出去,他就是必死的結局,嚴叔自然也不會客氣,只扭頭望着王太龍道:“王將軍煩勞你了,定要將這逆賊,斬於刀下”
王太龍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當下言道:“你就放心好了,他才幾個人,咱們又帶了多少人,便是耗也耗死他了,兒郎們聽着,今天便是都死在這裡,也不能讓着逆賊走出這裡一步。”
嗤笑一聲,金立一躍在了屋頂之上,只望着衆人道:“逆賊誰是逆賊,你們纔是,而且,若論人數的長短,看的可不是現在,就比如你身邊站着的那位,剛剛還在我身邊諂媚着,這一會的功夫不就到你身邊耀武揚威了。”
王太龍聞言,眉頭深鎖,懷疑的眼光掃了掃身邊之人,整個人戒備了起來。
而他身旁的王羽凡正是他的族親,被他喊來做了個副官,此時忙上前勸誡道:“將軍,休聽他胡言亂語,他如今分明是挑撥離間,擾亂軍心,將軍可不要輕信。”
王太龍擡了擡手,示意王羽凡稍安勿躁,方纔言道:“他到底是這裡原本的王,軍中這些人許多都是接收過來的,以往他不在自然沒有二話,如今回來,又如何肯屈居我之下,依我看來,倒是有半分可信,羽凡以防萬一,你現在便去將咱們的人給喚道身邊來,若是有個萬一,也可以護咱們周全,至於其他人,一會你命令他們,先上,尤其是那些平日裡不服管教的人,可記清楚了。”
王羽凡聞言,神色十分躊躇,終是忍不住言道:“將軍這麼做是否有所不妥。”
這邊王羽凡話音剛落,王太龍便已經冷冷的望了過來道:“既然知道我是將軍就照着我的話去做,現在就去。”
王羽凡無奈的應了聲是,忙照着王太龍的吩咐想將人區分開來,沒想到剛分了一個區域,便見突然一人拔刀,直接將王家一個偏房的侄兒給扎死在了當場。
這件事彷彿一個開端,瞬間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便連王羽凡自己短短的時間之內,就被不同的人攻擊了五次,心中一驚,不敢怠慢,忙想跑回王太龍的身邊,只可惜,終是在離其五步遠的地方被金立一顆石子給結果了性命。
黯然的閉上了眼睛,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這邊王羽凡一死,王太龍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慌亂,忙飛身跳在了屋頂之上,竟不知從哪裡拿出弓箭來,對準下方,竟是一瞬間便射死了十幾人。
只不過待其還要動手的剎那,被王太龍給攔了下來,王太龍,將弓箭收回身後,便向着金立的方向飛了過去。
見狀,楊意好笑的道:“這個叫什麼王大將軍的是不是有病,他該不會真以爲他自己能贏得了金立吧,就這點本事,我一根指頭就能解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