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煦聽到她的腳步聲站了起來,回頭對她揚脣笑道:“這麼早就起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坐在這裡?”她驚魂未定的問道。
“昨晚睡得好嗎?”他不答反問,昨晚連翻身的聲音都沒傳出來,想來是睡得很沉吧。
“還好。”她瞥了他清冷的身影一眼,隨口問道:“你不會在這裡坐了一晚吧?”
他脣角微微一揚:“睡不着,坐在這裡吹吹風舒服些。”
想到他昨晚情緒有些失控,貝貝抿了抿脣,說道:“你身上還有病,要多休息,不能熬夜。”
“不礙事。”他笑了笑,又道:“現在天色還早,鴻福酒樓還沒開門,要晚點纔有早飯吃。”
貝貝看了看天色,說道:“早飯隨便就好,要不我到街上買幾個包子將就將就?”
她是經常吃包子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慣?
“也行,我去買,你先梳洗一下。”他說着就走出了內院。
貝貝看着他的背影輕蹙了下眉頭,狂躁症的病人最忌熬夜了,這樣會讓他的病情加重的,看來她得趕緊把藥丸做出來才行。
貝貝回房拿了帕子來到井邊洗了把臉,然後回到房裡坐在桌邊一邊想事一邊等着段易煦的早飯。
段易煦出去太久,貝貝等着等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連段易煦推房進來都沒察覺。
段易煦見自己出去買早飯這會功夫,她又睡得這麼熟,忍不住小聲笑道:“真是隻小懶豬!”
見她睡得這麼好,他沒有吵醒她,而是將買回來了的熱粥和包子拿到了廚房,燒了水放進鍋裡熱起來。
回到房裡,見她還沒醒,他便在她旁邊坐下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顏。
貝貝可能是因爲太困了,所以一睡就是一個多時辰,等她朦朦朧朧的撐開眼皮,還沒弄清楚自己置身何處,就聽見段易煦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醒了?”
她猛的張開眼,鳳眸裡還帶着絲絲迷離,過了好半晌纔想起自己在等着他的早飯,她往屋外看了一眼,見太陽都掛得老高了。
她剛想開口問他怎麼去那麼久,就感到兩隻手臂傳來麻麻的感覺,她齜着牙擡起雙臂甩了甩,道:“手好麻!”
“下次困了就到牀上睡。”他說着拉過她的手幫她按了幾下。
“嘿,你真行啊,被你這麼一按好像沒那麼麻了。”貝貝驚訝道。
他看着她,好笑道: “練武之人如果連哪個穴道能促進血液循環都不知道,那功也白練了!”
“呵,那也是。”貝貝發現自己又犯傻了。
吃完早飯,段易煦說要回去一趟,而貝貝也隨後出了鋪子。
貝貝到街上買了個搗藥罐和幾個小藥瓶子,然後又買了一些做醬料和料酒的食材弄進了空間就回了鋪子。
段易煦是將近晌午纔回到鋪子的,貝貝已經將藥丸給做好,分別用三個小瓶子裝了起來。
這些藥丸除了用三種草藥,還加了靈巖水。
貝貝是想着如果這藥對段易煦有副作用,這靈巖水說不定還能起到緩解的作用。
段易煦回來的時候手裡提了好幾個布袋,這次他是老老實實的從前門進來。
“你提的這些是什麼東西?”貝貝給他開了門後,盯着他手裡的布袋問道。
“吃的!”他說着將布袋提進了外院的廚房。
早上他發現廚房裡除了柴火和幾個大鍋,連菜刀和砧板都沒有,很不方便,既然她要在這裡住下來,那基本需要的廚房用具還是需要添置的。
見他從布袋裡掏出瓢盆碗筷、菜刀砧板、油鹽醬醋、大米白麪等東西,貝貝都看傻眼了。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她狐疑的看着他,他該不會是想親自下廚吧?
可他的回答卻讓她的幻想破滅了:“你不是在跟將軍府的廚子學廚藝嗎,這些都是爲你準備的,我還沒真正嘗過你的手藝呢。”
“想得美!”她鳳眸一眯,氣呼呼的轉身出了廚房。
她學廚藝又不是爲了給他做飯!她忙得很,哪有時候浪費在做飯上面?
見他跟着自己回到了臥室,她把剛剛從空間取出來的一千兩銀票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沉香木桌椅的錢。”
他一笑,也沒推辭,伸手接過順勢塞進了衣袖中。
“還有這個!”貝貝將那三瓶藥丸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治你病的藥丸,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這藥就每天服用三次,每次兩粒,連服兩個月,到時候再看看病情有沒有好轉。”
至於“情緒安撫治療”法,還得慢慢來。
щшш●тTk дn●co “我信!”他問都沒問就接過三瓶藥,然後倒出打開其中一瓶,倒出兩粒就準備往嘴裡送。
“等一下,要飯後服用,不然傷胃。”她急忙叫道。
想到他對自己一點懷疑都沒有,貝貝還是覺得很受用的。
想到自己不是專業的大夫,這又是自己第一次做藥,心裡難免有些不確定,沉吟了會,她又說道:“你還是先把這藥拿回去問問那個神醫吧,看看有什麼不妥?”
“不用問,我相信你。”他微揚着脣角看着她,雙眸中滿是濃濃的笑意。
她心裡想着他,爲他弄來藥,就算是毒藥他也吃。
“你相信我,我還不相信我自己呢!你還是問問吧,不然我不放心。”她很鄭重的說道。
“行,你要問我問,我便問。”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還有,中午我可不做飯,你還是到鴻福酒樓去打包回來吃吧。”她又補充了句。
“我就是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菜,就給我做一次,好不好?”他拉過她,近在咫尺的對上她的鳳眸,大眼裡滿是希冀。
“不要!”她撇開眼,堅決道。
她其實也跟喬瓊燕一樣,一點都不喜歡廚房裡的油煙,她每次進廚房基本都是爲了生意,又哪裡願意爲他下廚?
“乖,就給我做一次!”他連騙帶哄道。
“不要!我手藝很差,做的菜很難吃的。”她連油鹽都拿捏不準,做的飯菜他能嚥下肚纔怪。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他不依不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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