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上擺放的，是一個茶壺，和數個杯子，當然，還有幾瓶瓶裝的純淨水。
單聞茶香，司徒義就知道，這茶絕對是好茶。且聞着這香味，他突然就察覺到，自己亢奮的心情，明顯得到了平復。當真是，神奇。
“果然是好茶！”淺飲一口，司徒義滿足的讚歎。這種茶，入口醇香，不似大紅袍的初入口中的有些淡淡的焦糖香，或者感覺濃濃的桂皮或姜辛香，這種醇香，很清淡，似花香，又似陳皮，爲酸澀，當真給人一種欲罷不能之感。
“顧丫頭，你這茶從何處得來？”愛茶之人，自然會細追好茶的出處。司徒義沒有避諱，直言問出。
“自家種的野茶罷了，司老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些。”顧依凡含笑，這的確是她自己種的，不過是神農架順手牽羊的來的茶樹，一併栽在空間中，如今經過空間靈氣的洗禮，早就不能用野茶來形容。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聽到顧依凡這麼說，司徒義顯得很高興，那一臉堆起的笑容，足以說明。
顧依凡點頭，沒有多言。
喝茶的喝茶，喝水的喝水，事實上，因爲司徒義的關係，在場的人都嘗過了這個茶，氣氛，倒也算得上融洽。
只是，場合終究不對。
這裡，是一號基地。而眼前擺放的數架戰鬥機，宛若龐然大物，就算想要忽視，那也是不可能的。
“丫頭，現在，我們該談正事了吧？”這茶也喝了，實體機也看了，就連各種數據，都從小銀那裡得知得一清二楚，司徒義這才婉轉開了口。
“洗耳恭聽。”顧依凡抿脣，不鹹不淡的吐出這四個字。
“按照合約，這一批戰鬥機，我們有優先購買權。”的確是這樣，當初簽訂的合同中，這一條款寫得很明顯。
“是的。”顧依凡應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不過，軍方能一口氣吃下它們嗎？”
十架最新型戰鬥機，要是全買下，依着軍方的財政，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司徒義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動，而站在他身邊的蘇北，同樣有些不自然的扯着嘴角。
“何況，一口氣買下它們，用途何在？”如今，是和平時代。就算美利堅和伊國還在戰爭，但那關華夏什麼事？這些戰鬥機，不可能買下來當擺設吧！
至於用作研究？恐怕以前的藍鋒，他們都還沒有破解，這不是典型的佔着茅坑不拉屎麼？
她在這個敏1感的點推出它們，並不是單純的想要表示自己的強大實力，從而緩和和上面的關係。她這樣做，加上她剛纔的話，目的其實已經很明顯。
她想要將這些戰鬥機，用於戰鬥中！
陡然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幾乎是默契的眸子一暗，這……纔是她真正的野心！
掀起各國戰爭嗎？
而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是他們華夏國的公民！
“大家，似乎把我的話，想得複雜化了。”他們的表情，顧依凡自然看得清楚。她輕笑，很是隨意的道，“雖然，這裡只擺放了十架代表，但我想說的是，庫存，並不只有十架。”
“而它們，的確該用於它們該用於的地方，才能最大化的體現它們的價值。司老，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聞言，司徒義的臉色並不算好看，並不是因爲顧依凡，而是因爲這些話，他已經想象到了往後即將發生的局面。而這個局面，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是他，乃至整個高層，無法預估的。
“放心，我就算無惡不作，但不可否認的是，我是一個愛國的華夏子民。所以，各位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而我想要的，是制止這一場戰爭。”制止一場戰爭，她說得太容易，似乎根本沒有想過這其中的艱辛。
當然，還有很多話，顧依凡沒有說出口。因爲沒有必要說出來，告知他們。
“所以，司老，這批首貨，確定要嗎？或者，確定要幾架？”明明是那麼輕鬆的話，明明是站得如此隨意，可顧依凡渾身的氣勢，竟然讓在場的人，感覺到了一股壓抑。
她，這是在逼他們上梁山。
儘管，他們的來意，的確是考察甚至買下這些戰鬥機。
可這樣的情況，是他們根本沒有料到的。
“顧丫頭，能先說說，這一架的價格是多少？”的確，按照藍鋒的定價來說，十架他們的確吃不下。但如果真要，也不是不可能。
“相信大家也都看見了，之所以將它們命名爲最新型的戰鬥機，這並不是無的放矢的。它們的價值，遠遠沒有數據上說得那麼清楚。”這必須要經過實際測驗，才能真正的看到它們的價值。
而她說出這番話，並不是在炫耀，而是想要表達，它們的價值和價格，是成正比的。就算是有合約，能打折，但其實就算抹開零頭，仍舊是一筆高昂的天價。
“就拿紅鋒來說，對外銷售價是18億。”這自然是華夏幣，當然，她所說的對外價格，也只是針對目前的軍方而言。至於其他國？顧依凡笑笑，絕對不會是統一的價格。
18億！
比起藍鋒，高出了幾倍價格！
司徒義蹙眉，對於顧依凡的話，他沒有懷疑。其實，列出的數據表，就足以說明這一切。當然，如果是實際試駕，那表現出的數據，絕對會更加讓他們吃驚。
只是，到底是價格高了一些。想要拿下一架，就相當於軍方一年的開支，這絕對，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顧丫頭，可有商量緩和的餘地？”話一出口，任誰都能聽出，這其實算是妥協了。
“打折是自然的，至於那些零頭，我同樣可以抹去。但是，司老，不能再降低了。”這樣算下來，也有16億！九折優惠，也僅僅是優惠了兩億罷了。
司徒義嘴脣蠕動，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顧依凡已經把話說得太明白，再要求砍價，那是完全不可能了。只是，這個價格……
“好吧，顧丫頭，我想我必須回去好好商量，至於它們……”
“司老放心，我會預留。”預留，也就是說，還是會賣出。這樣的話，無疑是在逼迫他們儘快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