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股陰風襲來,玉嫣與容君祁坐在靈堂,青墨帶着花苗而至。
“見過大人。”兩鬼皆是給玉嫣行了一禮,玉嫣手中蘊含靈力,扶着她們起身:“去找她們吧,誰害了你,便去找誰,先收些利息回來。”
“可是我並不知道誰害死了我。”花苗懵逼了,青墨面無表情的站在後頭,道:“隨我走吧!”
一陣煙後,兩道身影消失不見。
京都,武英侯府。
內院主院,武英侯夫人福氏正在與一箇中年婦人說話,那婦人有一雙凌厲的眸子。
此刻,正低眉順目的站在福氏跟前。
“你是說,你將那花苗毒死後便回來了?爲什麼不將寧家的方子拿到手?你躲藏在寧家那麼久,竟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福氏氣急敗壞的怒喝。
“回夫人,並非奴婢不將事情辦好。而是那寧家人都太過狡猾了,根本不會讓你看到那些調料的核心製作,都是在寧玉嫣那個藥廬中完成的。而那裡,奴婢進不去。寧玉嫣的武功很高強,奴婢躲在寧府也是趁着她不在時纔敢出去。而且那藥廬好似有陣法,每次進了大門,不多會兒奴婢便會再次出現在門外。”中年婦女也有些委屈的道。
“那麼,那個消息是真的?那個死丫頭有些特殊本事?也是,容君祁是紫虛真人的弟子,國師的師弟,教會她一兩招會給她佈置一兩個陣法,這的確不能怪罪與你。看在以往的功績上,便饒恕你這回。那花家人,當真能夠討到方子?”福氏挑眉問道。
“應當沒問題,那花家人很是貪婪,如今他們的閨女死了,若是不拿此做文章,那就奇了怪了。就算不能將方子全部要來,也至少能夠要到一樣的,之後咱們再慢慢循序漸進,您看呢?”中年婦女向福氏提議道。
“的確如你所言,行吧,一樣就一樣吧!”福氏點頭。
對於玉嫣,福氏比之杜蘿更加怨恨玉嫣,從一開始搶奪老鴨粉絲湯的方子開始。方子沒拿到,還折損了一個酒樓,更氣的是,那個王修齊竟是將房子賣給了寧玉嫣開辦酒樓,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加上表妹一家的遭遇,更是讓她開始後怕,杜蘿母女再一挑撥。
她已經做了那麼多,若是不講這死丫頭弄死,她多沒面子啊。再加上趙府看似輝煌,實則已經遠遠不如以往了,入不敷出,家中子嗣又不爭氣,還總是惹禍事,這些可都是要銀兩來擺平的。
“下去吧,這件事還需你去盯着,再辦砸了,你知道下場。”福氏對那婦人低聲冷漠道。
“是。奴婢知曉。”婦人領命退了出去,進來一個心腹婆子。
福氏慵懶的靠在榻上,對那新進來的婆子問道:“大公子呢?今兒有沒有安心在家中讀書?”
“回夫人,大公子他……”婆子欲言又止,福氏緩緩起身,滿臉的不悅:“說!”
“大公子傍晚時出了門,不久之後,帶了一個姑娘家回來,老奴查過了,那姑娘身上有婚約,再過半月有餘便要嫁人了。夫家,方得舉子功名。”婆子遲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