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抱着夭夭,背靠着大桃樹坐下,把女兒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看着她漂亮的鳳眸,微笑着答道:“夭夭,名字好不好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名字,代表了爹孃對你們的愛和期待。你明白爹爹說的話嗎?”
夭夭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爹爹以前不會做小熊餅乾,不過夭夭喜歡吃,爹爹讓劉嬤嬤教爹爹做。爹爹一定會做出最美味可口的點心,給我的小公主解饞!”
沈瀚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輕點了點夭夭柔軟的小嘴巴,鳳眸裡一片醉死人的溫柔。
夭夭雙眼閃閃發亮,很快又嘟起小嘴巴,失望地道:“可是,婆婆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
沈瀚輕輕颳了刮女兒漂亮的小鼻子,摟住女兒柔軟的小身子,呵呵笑道:“這還不簡單?明日爹爹就派人去外祖父家,把你婆婆給接回來!”
夭夭立刻就高興了,大聲道:“爹爹,叫小黑去!小黑跑得最快了!哥哥跑得都沒有小黑快!”
沈瀚微微一怔,很快鳳眸就眨巴起來,爽快地點點頭,“好,就讓小黑去!”
夭夭高興得一把摟住沈瀚的脖子,用力在他的俊臉上吧唧了一口。
“爹爹,還要接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媽、念表哥、樓表哥、湘兒表姐……”
夭夭數着手指頭說着每一個她想念的親人,十個手指頭都數完後,夭夭苦惱地皺起了小眉頭,看着沈瀚道:“爹爹,還有好多好多人要接回來!夭夭想他們了!”
沈瀚本來就被女兒親得心花怒放,這會對上女兒溼漉漉的眸子,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用力地點着頭,一口答應下來:“爹爹把他們全都接回來!讓他們陪着夭夭一塊兒玩耍!”
沈瀚心裡暗暗涌起了一抹感激之情。
夭夭離開石頭城纔不過一天,但是已經開始想念哪裡的親人,可見,他們母子三人,在石頭城過得很開心!
這個思緒一浮上心頭,沈瀚自己就笑了。
岳父岳母一直把阿藍當成心頭寶,能對她不好嘛!
得到爹爹的承諾,夭夭咬着左手小指頭滿足地笑了,露出一排瑩白如玉的小貝齒。
“爹爹,那你記得讓小黑跟舅媽說,叫她把春桃也帶來哦!”
沈瀚眨巴着鳳眸,不等他詢問,夭夭已解釋道:“爹爹,等春桃來了,就讓她教你繡花兒繡小兔子!爹爹,你比舅舅都厲害,那你一定比春桃更厲害!以後,我不要春桃給我繡花兒了,叫爹爹繡!”
沈瀚的鳳眸眨巴得更歡快了,對着女兒滿是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沈瀚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措辭,柔聲道:“夭夭,這個,爹不會繡花……”
夭夭瞪大眼睛看着沈瀚。
沈瀚感覺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罷罷罷!爲了寶貝女兒,豁出去了!
沈瀚一狠心,咬牙道:“行!等春桃來了,讓她教爹爹繡花兒繡小兔子!爹爹給夭夭做小兔子睡鞋!”
“爹爹真好!爹爹真厲害!爹爹最好啦,夭夭好愛爹爹!”夭夭歡呼着撲進了沈瀚的懷裡。
被女兒這麼一鬨,沈瀚頓時像喝了蜜糖一般,從嘴巴一直甜到了心坎裡去。
方纔還有點勉強爲難尷尬的情緒,現在倏然就變成了心甘情願。
沈瀚伸手撫摸着女兒黑亮的長髮,笑眯眯道:“小公主,你婆婆還梳得一手漂亮的髮髻。等婆婆來了,爹爹跟她學梳頭,等爹學會了,給我的小公主梳頭吧?”
夭夭聲音響亮地應道:“好!我要扎漂亮的辮子!再繫上粉色的蝴蝶結!爹爹,我最喜歡粉紅色啦!”
沈瀚:“嗯嗯,爹爹也喜歡蝴蝶結,也喜歡粉紅色……”
容淑藍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翻着白眼笑噴了。
做小熊餅乾?繡花?做小兔子繡鞋?還要梳頭扎辮子?!
容淑藍一邊大笑着,一邊搖着頭朝不遠處的小東走去。
沈十三,這是沒救了!
這廝,已經徹底地栽在他的小情人手裡了。徹徹底底沒救了!
容淑藍剛靠近小東,就聽見身後的男人清越的聲音滿是寵溺道:“爹爹比你舅舅可厲害多了!爹爹不但能把我的小公主舉高高,還能帶着我的小公主飛!夭夭想試試嗎?”
“想!”夭夭大聲答應着。
沈瀚一把抱起女兒,把她放在自己的頭頂上,身形拔地而起,躍上頭頂這顆遮天蔽日的大桃樹,在桃樹巨大的枝椏上飛快地騰挪跳躍起來。
夭夭看着眼前的景色在眼前飛閃而過,耳邊是呼呼的風聲,一雙鳳眸睜得大大的,興奮得小臉都紅了,灑下一串銀鈴般歡快的笑聲。
中間,還摻雜着沈瀚清潤溫柔的笑聲。
父女倆的聲音交錯在一起,聽在容淑藍耳中,就是一首最動聽的樂曲。
容淑藍頓在小東身旁,聽得入迷了。
“喂喂,笨娘,笨娘!”小東一連喚了容淑藍好幾聲,容淑藍纔回過神來。
小東昂躺在地上,看着容淑藍嘿嘿笑道:“笨娘,你嫉妒羨慕恨了吧?”
說着,小東還衝容淑藍擠了擠鳳眼,滿臉的戲謔。
容淑藍垂眸瞪着小東一眼,皺了皺鼻子,哼哼道:“我看羨慕嫉妒恨的人是你纔對!”
小東瞪大眼睛,見鬼似的看着容淑藍,怪笑道:“我是威震宇宙的小東大人!我會對一個小奶娃羨慕嫉妒恨?!”
“嘿!嘿嘿!”容淑藍看着兒子,也發出一串怪笑。
小東被她笑得發毛,連忙將手裡的小銀狐舉起來,道:“小狐狸,你化出人形吧!”
小銀狐有九尾狐庇護的時候,看見小東就有點發毛,這會變成了沈瀚的本命靈獸,哪裡敢違抗小東的命令?
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傳來,一個姿容絕色的少女從天而降,盈盈落在容淑藍和小東面前。
小銀狐盈盈拜倒,“雪兒拜見夫人,拜見少主人!”
容淑藍看見小銀狐,就想起在皇宮中那段不愉快的經歷,只是揚了揚眉毛,並未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