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並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李輕歌心想,竟然一時間有些看不透這芸孃的目的了。
她的神色全被芸娘看在眼裡,她解釋道:“大小姐您放心,妾身提的要求,對於到時候的您而言,絕對不值一提!”
李輕歌遲疑了一下,最終緩緩的點了點頭。
芸娘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滿意的離去了。
李輕歌又連忙從空間裡取出了月牙泉的水,擦拭着燕草的傷口,燕草剛剛受的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不由讓燕草大呼神奇。
隨即燕草又告訴李輕歌,白舒來過李府,邀請李輕歌前去白府的事情,而正是因爲白舒提起了白府要清點嫁妝的事情,才惹的柳飛霜對着楚傾邪送來的彩禮下手的事情,李輕歌恍然大悟。
她忙叫燕草去收拾了一番,剛好她在去湯池之前就有去白府拜訪一番的心思,此時聽見白府都下了帖子了,覺得實在是趕巧不趕早。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遇見了志得意滿的李燕歌,李燕歌先是驚恐,覺得自己見鬼了,待反應過來了又不屑道:“等到宗族大會有你好看的!”
她的眼中全是篤定的光芒。
現在整個皇城都傳遍了
李輕歌居然敢動手殺了李聽雪,李聽月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死定了!
不僅如此,還有傳言道:“天級靈寶在她的手上!”
雖然李燕歌覺得這事不可能,但是知道李輕歌肯定會被許多人惦記上。
一想到這她就覺得心情愉悅。
但是李輕歌沒空理她,上了馬車才疑惑的問燕草道:“李燕歌說的宗族大會是什麼?”
燕草也像是突然想起了這茬子事情,解釋道:“李氏家族的宗族大會三年一比,關係到各房各支的資源分配,只要是年滿十五又不超過二十五歲的李姓子弟,都必須參加!”
李輕歌明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李聽月,心中微沉。
她心中想着事情,竟然不知不覺就到了白府。
馬車一頓,車伕的聲音傳來:“大小姐,白府到了!”
李輕歌點了點頭,跳下了馬車,誰料一下馬車就遇見剛剛回府的白離。
白離驚喜的看着她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爲你要過幾日纔會來到呢!”
李輕歌也很意外,面上露出了笑意。
白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輕歌好幾眼,燕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道:“你果然沒事!”
隨即白離一邊吩咐下人去通報,一邊拉着李輕歌進府。
這裡是白府的主宅,自然不是李輕歌所在的李府能比的。
一進白府,一種輝煌大氣的感覺撲面而來,作爲四大家族之一,白府的財力物力自然不會掩飾,何況白氏已經傳承了上千年了。
白離熱情的爲李輕歌介紹着這每一處地方,訴說着白府的故事,或者每一個傳奇。
李輕歌也被直接帶進了松鶴堂,松鶴堂是白府的老夫人居住的地方。
李輕歌的母親白纖雲正是老夫人的次女,按照輩分,李輕歌應該喚老夫人一聲外祖母。
外祖母出身四大家族的蘇氏,是一個極爲精神的人,可能因爲習武的緣故,她的頭髮並沒有李輕歌想象中那樣白髮蒼蒼,而是滿頭鬢髮烏黑,臉上的肌膚都極其富有光澤。
她在看見李輕歌的臉時就是一怔,眼淚涌上眼眶,喃喃道:“真像啊!”
李輕歌垂眸,知道她說的真像應該是指自己和白纖雲,她行了禮叫了一聲“外祖母”,蘇氏又盯着她看了半響,才流着眼淚扶起了她。
隨後又一一指着在松鶴堂的人爲她介紹。
李輕歌大概的記了下來。
長相中正的是元舅白見暉,白離的父親,白纖雲的大哥,旁邊立着的面相凌厲的女人是舅母柳氏。
還有一個面如滿月,神情柔和的女人是姨母白纖霞,是白舒的母親,白纖雲的妹妹。
至於另外一位姨母遠嫁長孫家族,所以並不在。
蘇氏很是悲傷,自從看見李輕歌的時候眼中的一直含着淚水。
李輕歌冷笑,既然如此的思念白纖雲,明明都在皇城之中,爲何就從來對李輕歌不管不顧,任由她被欺負?
松鶴堂因爲李輕歌的到來一下變的傷感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布衣,其貌不揚,又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李輕歌道:“你隨我來一下!”
堂中的人都變了臉色,有些意外的看着李輕歌。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府實力極強又許久沒有出關的白秉德。
就連白氏當今的宗主,白離的父親都要稱呼他一聲二叔公。
此時他居然一出現就指名道姓的要見李輕歌,又怎麼能夠讓人不驚訝?
李輕歌的心中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心“突突”的跳了兩下,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
於是她的臉上浮現出笑意,面帶不解的問道:“您叫我幹什麼?”
誰料白秉德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瞪了一眼還在傷心的蘇氏。
蘇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道:“輕歌,既然小叔叫你去,那你就去吧!”
李輕歌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白秉德面相不善,不懷好意。
蘇氏明明哭的傷心,但是卻絲毫沒有維護自己的樣子。
她像是慢慢的領悟到了什麼,心中冷笑,便滿不在乎的跟着白秉德走了出去。
白秉德才帶着她出了松鶴堂,便突然轉過身來,目光凌厲的看着李輕歌,冷聲質問道:“龍澤山上出現的天級靈寶是不是在你那裡?”
爲了天級靈寶?
李輕歌不屑,就算在自己這又如何?
她毫不退讓的與白秉德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極爲坦然的樣子道:“前輩是在說笑嗎?”
白秉德冷笑,死死的盯着李輕歌,給李輕歌無形的帶來了許多的壓力,他忽然冷哼一聲,靈壓從他肥胖的身軀上露出,這氣勢如同一座巨山一下碾壓在了李輕歌的身上,壓的她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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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歌臉色一白,身子變得沉重了起來,連忙瘋狂的運轉身上的靈力與之對抗,想要化解掉這股壓迫。
但是白秉德看穿了她的意圖,冷哼一聲,靈壓又增。
她僅僅只是分靈境,而白秉德卻是白氏第一人,在白氏家族都擁有一言九鼎的話語權,根本不是她能夠抵抗的了的,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