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的一致,想要出去的心也是一致。
做好了準備,一衆人紛紛把目光落到了那團冥魔之氣身上,唯有凌天幻臉色難看。
寒爍和摯畫先行一步,腳不沾地,就飛身出去,寒爍的身上發出了一道紫色的元氣,凝結成爲了一把巨大的劍,對着冥魔之氣斬去。
冥魔之氣再次躁動起來,對着寒爍和摯畫撲去,氣勢洶洶。
摯畫的身上氤氳着一層白光,將冥魔之氣阻擋在外,同時手上出現了一把羽扇,羽扇輕輕一扇,就將裹成一團的冥魔之氣刪散,這羽扇有些眼熟,李輕歌眸光微閃,立刻想起了寒當曾經用過這羽扇。
來不及多想,冥魔之氣撲出去的一刻,果然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畫軸,李輕歌腳步輕點,就對着畫軸飛身而去,欲要奪得被冥魔之氣包裹住的畫軸。
但是有人動作比她還快!
一道虛影從她的面前晃過,李輕歌心中一沉,意識到了不妙,一道紫色的元氣從她的身上放出,凝聚成爲刀刃,追擊在這人的身後。
與此同時,李輕歌的手上也出現了一把大刀,刀刃上銀光閃爍,寒光湛湛,李輕歌腳下用力,加快了身形,飛旋到此人的前面,大刀揮舞,橫掃而過,直逼要害。
這人的手上出現了一把羽扇,居然與摯畫剛剛手上的那把羽扇一樣,李輕歌猛然一驚,擡起頭來,不可置信道:“寒當?”
消失了十多年的寒當又出現了,並且要奪取畫軸。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寒當白俊的臉頰上露出了一抹猙獰之色,嘲諷道。
二人說話間,又交手了數十招,寒當身上的元氣,比李輕歌只強不弱。
本來奪取畫軸就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一耽誤,後面的冥魔之氣就與前面的冥魔之氣又混做一團,畫軸被包裹在內。
李輕歌大怒,眼睜睜的看着這一閃而逝的機會的從自己的面前溜走,身上忽然出現無數道虛影,每一道虛影都拿着刀,姿勢各不相同,統統對着被包圍在中間的寒當砍下,同時一腳踹了出去,怒道:“滾開!”
寒當的身上猛然爆開一道颶風,身上青筋暴起,手上羽扇揮出,同時準備抓住李輕歌的腳腕,虛影在他的靈力之下被爆開了一些,羽扇也吹散了一些,但他未曾顧及到背後,身上依然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流出。
一大波的人都在此時涌了進來,注視着幾人,原來是寒碩帶人趕到了。
“不能讓他們拿到畫軸,這是打開魔門的鑰匙,一旦他們拿到,定會放出魔物!”這是寒碩喊出來的,他一雙小眼睛裡閃過陰毒之色,但開口的話卻正義凌然:“我們必須組織他們!”
本來就已經陷入苦戰的寒爍身上猛然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氣,盯住了激憤無比的寒碩。
寒碩他不僅在鼓動後來的七重門弟子動手,還在鼓動寒氏族人動手。
“我們真正的少主在這,難道你們就要聽信一個殺害了族長的兇手嗎?”
真正的少主指的就是寒當。
“族長被殺害,少主被囚禁多年,這是我們寒氏的罪人!”
“一旦等他出去,他勢必會殺人滅口!”
“他不但與外人勾結,坑害了我們寒氏,使我們寒氏遭受了滅頂之災,更和淩氏的女人勾勾搭搭,我們這麼多年來,受的苦,流的血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住口!”凌曦是第一個難以忍受的,柳眉倒豎,手持弓箭,對準寒碩放出了一箭。
寒碩又怎麼會被凌曦這一箭輕易射中?
他單手捏住了箭支,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抖動,道:“看,此時她就生了殺人之心,我們一旦走出去,她定然會鼓動寒爍對我們趕盡殺絕的!”
凌曦被氣的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怎麼都沒想到,人還可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
這些年來,寒碩是寒氏中第一個對寒爍投誠的人,因此寒爍也沒有虧待他,直接把七重門的宗主的位置給了他,以示嘉獎。
殺害寒絕的時候,他更是功不可沒。
現在卻把所有的髒水潑到了寒爍的身上,簡直是無恥至極。
寒氏的人目光慢慢的開始變化起來,一道又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凌曦的身上。
凌曦意識到了危險,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但如此,七重門原來被挑選出來尋畫軸的人,紛紛倒戈,矛頭一致對向了從外面世界來的人,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想要打開魔門。
越來越多的人對着李輕歌等人虎視眈眈。
“我們必須組織他們!”
“對!”
“我看誰敢?”媚娘忽然沉下了臉,身上爆發出了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碾壓衆人。
媚娘多年來積威甚重,不僅僅是因爲她實力強大,更因爲她喜怒無常的性格。
她這一怒,剛剛還吵鬧不止的衆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語半分。
這邊在爭吵,李輕歌這邊也在爭鬥。
李輕歌怒道:“阻止我們拿到鑰匙,對你有什麼好處?”
“保命而已!”
寒爍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李輕歌四個字,但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現在想要再取的畫軸,除非再次的引開冥魔之氣。
可是此時寒爍和摯畫已經被包圍住了,一時之間再難脫身。
媚娘餘威,只能震住一時,才安靜了一會,又開始悄然躁動了起來。
居然已經暗中對着李輕歌出手了!
一排銀針對着李輕歌的後腦勺飛了過來,李輕歌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滴水。
這水呈現玄色,雖說只是一滴,但卻重若千鈞。
她猛然擡頭看着手上拿着兩道金印的寒當,眼中殺氣畢露。
“玄水!”
寒當也反應過來,身形飛速的往後撤去。
傳說中的玄水一滴就足以令方圓百里荒蕪枯萎,更能將萬物腐蝕成爲一灘膿水。
他怎麼都沒想到李輕歌身上會有。
李輕歌手上握着玄水,目光冷冽的掃向衆人道:“我看誰敢來!”,與此同時,衣袖一揮,對着李輕歌飛來的銀針就被裹進了袖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