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永成的事情不是大事,大事就是明天去施粥的事情,她知道黑虎寨和鄧知府的事情,鄧知府不一定確定她知道,她能確定的是鄧知府不會輕易放過她,那麼明天施粥的事情就不會順利的進行。
她直接去找楊雪楓了,現在豬場基本上是楊雪楓的,田蝶舞也不過問,她要是喜歡看野豬,還不如去自己空間裡面看呢,那裡的野豬更好更聽話。
楊雪楓正在看他鋪子的賬目,他不在鋪子裡面,但是賬目都是親自看一下的,看到田蝶舞過來,也不合賬本,直接讓她坐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給你配的傭人呢?”田蝶舞看屋子裡面只有楊雪楓一個人,連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我在看賬,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楊雪楓自己給田蝶舞和陸翊倒了水:“你怎麼看着不開心的樣子。”
“楚留香他爹又來鬧騰了。”田蝶舞的確有些不開心。
楊雪楓笑了起來:“這都是你給自己惹的麻煩。”
田蝶舞搖頭:“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陪他鬧騰。”
誰都聽不出來,她這麼簡單的話裡存着什麼樣的心思。反正以前來這裡鬧騰的人,現在都不見了。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楊雪楓看着田蝶舞那無所謂的樣子心裡有點想笑。
“我想讓你現在回禹城,應該能跟上關城門吧。”田蝶舞小心的看着楊雪楓。
“爲什麼?”楊雪楓有些不明白了。
“我擔心明天施粥的事情會有麻煩。”田蝶舞擔心的說。
楊雪楓有些奇怪的看着田蝶舞:“就算你之前得罪了鄧知府,施粥這件事是他頒佈的,他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他搬起了石頭,但是肯定不會砸自己的腳,田家現在在禹城很有可能是風頭浪尖,現在施粥,一方面是我平安歸來,一方面的表現仁慈,如果不成功,必然的罵聲一片,到時候要是有人暗中操作……”田蝶舞一臉不開心的看着楊雪楓。
“給我準備馬。”楊雪楓一點都不囉嗦了。
藍緒和楊雪楓一起走了,他身邊不能沒有一個有用的人,他走的時候田蝶舞順便告訴他,要是真的出了什麼麻煩,就找趙老爺幫忙,反正人情已經欠下了,索性多欠一點,關係好了什麼都好說。
田守正也的田蝶舞這樣太小心了,不過楊雪楓前腳走,後面李佳文就來了,還是一臉驚訝的看着田蝶舞。
“呵呵,李姑娘啊。”田蝶舞也不說什麼。
李佳文還以爲禹城的傳說是假的,沒有想到田蝶舞真的回來了:“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給耽誤了。”她非常抱歉的說。
“沒事,我已經回來了,這件事就算是完了。”田蝶舞也不想計較的,但是她知道李佳文肯定會想辦法留下來的。
“這件事還是我有責任。”李佳文很認真的說。
“我被綁了,李姑娘有什麼責任,難道說我被綁的事情和李姑娘有關?”田蝶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
在知道李佳文的身份之前,她是不可能給李佳文任何機會的,而且張青告訴過她,之前告訴他們田園居的人,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武功很高強,而且對她有圖謀,田蝶舞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了。
“田小姐說笑呢,爲何這麼針對我,莫非是因爲圖公子。”李佳文十分委屈的說。
“李姑娘先進來吧,在門口站着多不好。”田守正打破了這個僵局。
反正李佳文又回來了,讓田蝶舞和鬧心,她琢磨着應該用什麼辦法對付她,讓兩條鱗蛇折騰她這種事情,做的多了就不沒什麼意思了。
“小姐,周公子來了。”慕雲表情十分平淡,因爲這些人之中她不怎麼支持的就是周繼恩。
周家之前對田蝶舞的態度不是怎麼好,後來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會主動來提親,卻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現在徹底變乖了。
周繼恩進來看到田蝶舞真的好好的就放心了,要是田蝶舞真的有什麼事情,他可是真的會流毒黑虎寨。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田蝶舞看着時候已經不早了,他應該是午飯之後纔來的。
“上午太忙,禹城裡逃荒的人太多,生病的人也多,我幫着我父親佈施湯藥。”周繼恩簡單的說。
“佈施湯藥?”田蝶舞還是第一次聽說佈施湯藥的。
“恩,護體辟邪的養元湯之類。”周繼恩簡單的說:“我來看看你明天還要早點回去,我父親一個人帶着懸壺堂裡的人忙不過來,還唸叨着讓的姐也先回去。”
田蝶舞想了一下:“那就讓你姐和胡濟世都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情也不忙。”田蝶舞想了想感覺佈施湯藥還是有點兒必要的。
“恩,你——被抓去沒事吧?”周繼恩吞吞吐吐的說。
“沒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田蝶舞無所謂的說。
被山賊轉去了,還能好好的,多少讓人有點懷疑:“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有陸翊在我身邊呢,怕什麼。”田蝶舞理所應當的說。
周繼恩看了一下陸翊,心裡有些不舒服,上次陸翊把田蝶舞從水裡救出來,還一直抱着田蝶舞的事情,在禹城傳的沸沸揚揚,也就是說田蝶舞這輩子只能嫁給陸翊了,可是他心裡就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心。
“那就好。”周繼恩微微沒落的說。
吃過飯之後田蝶舞看楚留香做魚醬,一邊有很多人幫忙,要不三四筐魚,他一個人剁到猴年馬月了。
廚房一邊的水池裡面還泡着幾隻河蚌,是放在裡面放泥的,不是在裡面養的。
“要做多久呀。”田蝶舞坐在小板凳託着下巴無聊的嚼着剁好的魚肉,已經成糊糊狀了。
“這麼多,肯定要好久了。”楚留香說着擦了一下汗。
“陸翊,不玩兒了,我們出去。”田蝶舞沒興趣了。
陸翊還在用力的掰蚌殼合的很結實的河蚌,試圖從裡面找到珍珠,聽見田蝶舞叫他,立馬丟了河蚌,站起來拿着一邊的布巾擦了擦手,跟着田蝶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