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公主請移步。”田蝶舞看對方的人沒有離開的意思。
桑格萱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帶着桑坦皇身邊的人離開了,她也不知道田蝶舞這是要做什麼。
“舅舅,你先冷靜一下。”田蝶舞看到周圍沒有人了,就十分平靜的說,她不想這件事是兩國針鋒相對的事情,只能關起門,當成一家人來處理這件事,要不然事情真的會鬧大。
桑坦皇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田蝶舞會在這個時候叫他舅舅,隨即表情十分的無奈。
“我請祭祀占卜過了,是大凶死極。”他說着渾濁的眼睛裡面竟然流出了淚水,看來他也是無奈到極致了。
田蝶舞有些不忍直視:“舅舅先冷靜一下,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我已經派人去過去了,我的人用的是非飛鴿傳書,稍微等等可能就有消息了。”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桑坦皇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情要質問,可是田蝶舞那一聲舅舅叫出來之後,桑坦皇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而聽田蝶舞這麼說之後,愣了一下,眼睛裡露出一抹希望的光,希翼的看着田蝶舞。
“其實我派去的人不巧晚了一天,不過他們肯定會用最快的方式把最新的消息傳回來的。”田蝶舞十分認真的說。
“真的?”桑坦皇有些激動。
田蝶舞點頭:“舅舅,現在表哥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更加振奮纔對,至於那土豆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舅舅不用管,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桑坦皇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現在大方已經開始分裂了,四皇子佔據了京城,你這個使者的身……”他有些擔心的說。
“舅舅不用擔心,除卻我使者的身份,誰能把我怎麼樣?”田蝶舞直接說:“大方只是紛亂,卻不是已經覆滅了,我這個身份現在沒有關係。”
桑坦皇點了點頭:“我真是被衝昏頭腦了,萬一……”
“越是嚴重,我們越是要冷靜,桑坦好不容易有了現在這個局面,我們要守住。
”田蝶舞十分堅定的說。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安靜在外面等,楊雪楓悄悄的蹭到了桑格萱兒身邊。
“怎麼回事啊?”楊雪楓小聲的說。
“我哥可能出事了。”桑格萱兒說着十分傷心,立馬就眼淚汪汪了。
“你不要哭啊,你哥可是太子,是真龍天子,怎麼可能會隨便出事。”楊雪楓立馬就慌了。
“可是他在外面打仗,刀劍無眼。”桑格萱兒說着更加傷心了。
葉孤城聽見這邊的聲音,向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又抱着劍站在那裡,好像這些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楊雪楓覺得自己不該過來,還不是爲了打聽到一點內部消息,結果被眼淚給粘到這裡了。
“我哥要是出事兒了,我怎麼辦啊。”桑格萱兒竟然越哭越傷心了。
宋花娘有些意外的看着楊雪楓他們,然後輕輕的碰了一下楚留香:“楊雪峰怎麼敢那樣和桑坦的公主在一起?”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桑坦的太子和公主經常在這裡玩兒,經常和我們一起吃飯,這不他連桑坦皇都來這裡了嗎。”楚留香十分得意的說。
“可是我怎麼覺得桑坦皇是來興師問罪的。”宋花娘看着他。
楚留香覺得有些沒面子:“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他們一羣人正在說着,田蝶舞陪着桑坦皇出來了,三個人都十分平靜,一點都不像之前劍拔弩張的樣子。
“完事兒了?”楊雪楓十分意外。
桑格萱兒慌忙擦了一下眼睛,她也就偷偷在楊雪楓面前流點兒眼淚,還真以爲她眼淚嘩啦的走在大街上啊。
“你說的什麼話啊?”桑格萱兒慌忙去桑坦皇身邊。
“那我就先走了,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桑坦皇很慎重的看着田蝶舞。
田蝶舞點了點頭:“皇上放心,下官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知的。”
就這樣皇上帶着人走了,田蝶舞帶着人站在寨子門口相送,竟然十分的和諧。
“你是怎麼說動桑坦皇的?”楊雪楓十分奇怪的說。
“你準備一下回大方。”田蝶舞跟着就不接他的話。
“你讓我帶藥和棉紗,這種東西能賺錢嗎?”楊雪楓十分不服氣的說。
他也知道大方會出現動亂,可是想想皇上在雲浙坐鎮,難道那些人還真的敢謀反不成,到時候皇上一出現,所有的人不都跪下了。
只可惜他知道的消息太少了。
“路上,可能要更加小心了。”田蝶舞想了一下把凌雲他們給叫了進去。
凌雲、封孝義和羅雄都是有案底的,現在再走老路應該比別人要順暢的多,田蝶舞覺得從大方到桑坦的路不是很安全了,這些需要專門的人來做。
她之前有建驛站的計劃,只是現在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只能臨時的組織一下,保證大方和桑坦的暢通,桑坦和婁月合併之後,很有可能成爲大方的後方補給點。
打仗到了最後拼的不是武力,而是補給了。
三個人只能分成兩隊人,因爲羅雄空有一身蠻力,一直都是跟着封孝義,而凌雲之前是做殺手的,根本就習慣和別人合作。
“鷹嘴峽那裡是一個現成的據點,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出一個據點了。”封孝義直接說。
田蝶舞點頭:“不過也得讓他們小心一點,你們在那裡時間長,要是真的有人打這一條路的主意,你們可能會被盯上。”
這種事情之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很多時候,時過境遷,根本無法分辨清楚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恩。”封孝義承認有這個可能。
“在靠近桑坦和大方的兩頭,應該會分佈着一些獵人,想辦法把他們聚集在一起,然後我們給他們提供補給,看看能不能合作,或者可以直接搬出大方三皇子和桑坦的太子。”田蝶舞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