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表示無所謂:“這是一種境界,懂麼。
南宮望笑了一下,這個還真的要是一種境界,要想與世無爭,只有這個天下不能和她爭,南宮望自認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找了一個水潭一羣人就停下來了,南宮望和葉孤城帶着人去打獵,田蝶舞和楚留香他們留在這裡準備,田蝶舞和林瀾兒開始在那裡釣魚。
“田小姐爲什麼把婁月太子留在田園居,不擔心他發現那個人嗎?”林瀾兒說的那個人自然是指桑亞。
“林姑娘說的話好奇怪,爲什麼是我把他留在田園居,好像是我故意的一樣。”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難道不是嗎?”
“是。”
林瀾兒笑了起來:“你就不怕他也有自己所圖,到時候你駕馭不了。”
田蝶舞搖頭:“你這麼聰明真的好麼?真不知道天天在山谷裡面,怎麼會這麼聰明,你們要不要我在那個山谷裡面建一個學堂,到時候都可以變的這麼聰明瞭。”
林瀾兒笑了一下:“我和田小姐相比差很遠。”
“不是差很遠。”田蝶舞簡單的說:“是一開始就差了。”
林瀾兒愣了一下,不知道田蝶舞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田蝶舞簡單的說:“有一種瓷器,做的越薄越是精美,但是越薄就越容易破碎。”
林瀾兒知道田蝶舞說的不是瓷器,而是另有所指,但她不知道田蝶舞指的是什麼。
“我抓來桑亞,是因爲之前他指使人綁架了雲絡珠,而他做的事情,只是戰王所有事情裡的一環,後來才發現桑亞做事的不同。”田蝶舞簡單的說:“我派人去山谷裡面找過你,但是遇見你絕對是一個偶然,做這些事情,完全是我的意願,那麼這些事情就完全可以憑我的意願來做。”
林瀾兒閉嘴了,田蝶舞很明確的告訴她,她可以決定她的一切,而且問心無愧。
林瀾兒那邊有魚上鉤,但是沒有人給她取,她就讓魚吃完了魚餌之後離開了,田蝶舞那裡沒有魚上鉤,因爲她釣青蛙釣習慣了,總是抖魚竿。
楚留香和暮雲拿着小竹筐在那裡撈蝦,這裡的蝦要比河北山那裡的蝦大很多,但是顏色要淺很多,看着田蝶舞和林瀾兒的樣子,也不過去。
南宮望和葉孤城打了幾隻鳥回來,葉孤城把鳥漂亮的羽毛給收集起來了,女人們總是喜歡這種他顏色豔麗的東西。
“葉兄好像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南宮望看着葉孤城收集鳥的羽毛。
“不滿意我爲什麼要這樣過。”葉孤城很簡單的說。
“葉兄曾經可是大方有名的孤膽少俠,現在這樣平淡也甘心?”南宮望有些好奇的說。
葉孤城回頭很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南宮望:“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從來都沒有平淡一說,太子還是趕緊打獵吧,要不中午就沒東西吃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楚留香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只要他們一回來就可以動手,但是見到打的全是鳥的時候,他有些喪氣,決定應該有兔子、狸子之類的東西,野豬他就不奢望了。
“有這些已經不錯了。”葉孤城看着楚留香的樣子。
一羣人開始忙碌,南宮望清洗了一下回來,坐在田蝶舞他們一邊的小凳子上,田蝶舞幫着暮雲在擇菜。
南宮望第一次見到有郡主竟然會親自摘菜,而且看着她嫺熟的動作,就是一個富家小姐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看什麼?”田蝶舞看着南宮望盯着她摘菜。
“你經常做這種事情?”南宮望拿起菜葉子看了看,有些東西他根本就不認識。
“也不是經常,偶爾做。”田蝶舞簡單的說:“以前也會出來野炊,尤其是禹城大旱的時候,我們要找到各種能吃的東西。”
南宮望知道這件事,但是他覺得其中有誇大的成分:“不是有楚留香嗎?”
“楚留香能把能吃的東西做的很好吃,但是前提要明白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田蝶舞笑了一下:“當初我被我爹算計,除了負債什麼都沒有,我還不是過的好好的,所以人啊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靠自己,纔不會一不小心被摔死了。”
南宮望笑了起來:“可是事事都靠自己,一輩子能做的事情不是太少了。”
“那當然了,只是要具備這樣的能力,因爲人有旦夕禍福啊。”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南宮望點了點頭,田蝶舞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觸,真的很難得。
“你別看現在我們出來什麼都有了,剛開始全部都是湊合的,那就是不被餓死在外面。”田蝶舞看着楚留香用的各種東西。
那些都是野外燒烤煮飯用的東西,田蝶舞讓人做的,而且帶出來很簡便,之前他們可沒有這麼自在。
林瀾兒一邊聽着,她總覺得田蝶舞要做什麼,但是自己又猜不到,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這裡就香氣四溢,食材是新鮮的,廚子是一流的,就連吃盡天下美味的南宮望都有些心動,他不是沒有在外面這樣吃過,可是像今天這樣輕鬆,這樣美味的東西,還是第一次。
每個人會有一個托盤,上面放着自己吃的東西,一羣人吃的不亦樂乎。
而桑格奇開始準備整頓礦區的事情了,抓礦工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但是他根本沒有依靠政令,而是要直接帶着部隊去下發政令,派自己的親信,帶着人馬,一個礦區一個礦區的去下發政令,而且立馬執行,根本不給任何他們任何迂迴的機會。
如此雷厲風行的整頓在桑坦還是第一次,而軍隊裡一些觀望到形勢不對的人,就格外的賣力,想彌補一下自己之前選擇錯誤,一時間桑坦被整頓的天翻地覆。
不要說別人,就是戰王現在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桑格奇以保護他爲名義,把戰王府給圍困起來了,他徹底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好一個黃口小兒,竟然敢這樣對我。”桑格戰憤怒的把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