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正拍了拍田蝶舞是手讓她放心,看着田禹:“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
“我叫田禹,今年十四了。田禹怎麼感覺這些人看他都是怪怪的。
“田禹,十四歲。”田守正呢喃的重複了一遍:“你娘是誰?”
“我娘啊。”田禹很認真的說。
“我是說她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田守正有些激動。
田禹搖頭:“我不知道,她在守寡,穿着裙袍,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請你們幫忙找找我娘吧,她要是知道房子出事兒了,肯定會擔心的。”田禹突然想了起來。
“你娘去哪兒了?”田守正壓制着自己的激動。
“她去京都有點事情,要是回來的話,肯定會被嚇壞的。”田禹開始擔心了。
“你先不要着急,我立馬就派人過去。”田蝶舞說着退了出去。
然而她親自過去了,因爲他叫田禹,而且和父親長的那麼像,她也知道母親就在桑坦,難道距離這麼近嗎?
當他們到田禹家的時候,那裡被一些士兵圍着,他們住的地方隔着一道嶺,中間有一條小溪,騎馬可以經過,但是去京都的話,走的是不同的路,所以他們幾乎沒有人交涉。
“這是怎麼回事?”唐羽天看着那些士兵。
“參見使者,這裡發生了燒殺事件,我們正在清理。”一個頭領立馬認出了唐羽天慌忙過來行禮。
“你們一直在這裡嗎?”田蝶舞皺眉,她讓人守在這裡,等火滅了,再去挖墓坑,現在人怎麼不見了。
“是。”那個頭領慌忙說。
“那可見到一個老婦人回來?”田蝶舞立馬說。
頭領搖頭:“不瞞兩位使者,是皇子親自下令讓我們守在這裡的,要找一個失蹤的少年。”
“失蹤的少年?”田蝶舞輕聲的重複了一遍:“我們去皇宮。”
“你還沒吃飯呢。”唐羽天只好在後面跟着。
她沒時間吃飯了,真相距離她太近了,她不想自己的一個耽誤,又出了什麼意外。
京都在戒嚴,所有進出的人都要仔細的盤查,然後詢問是否見過紙上的少年,唐羽天和田蝶舞自然不會成爲盤查的對象,但是進了城之後,田蝶舞勒馬放慢的速度。
“怎麼了?”唐羽天回頭看了一下田蝶舞。
“我有點緊張。”田蝶舞小心的說。
“你風風火火的衝到這裡,怎麼開始緊張了?”唐羽天奇怪的看着她。
“我就是緊張。”田蝶舞皺眉。
她好像確定了,她現在要見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要不然她不會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動用桑坦的士兵。
可是她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見呢,那個田禹究竟是誰的孩子,她當初爲什麼要離開,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她應該說點兒什麼,應該質問她,還是原諒她,現在她的身份是不是會和父親在一起,要是不能在一起,那麼父親該怎麼辦。
她擡頭十分矛盾的看着唐羽天。
“怎麼了?”唐羽天十分奇怪的看着田蝶舞。
“我們要去做一件事,可能連你都無法接受,你先答應我,不管是什麼情況,你都要給我的時間解釋,都要聽我說什麼。”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唐羽天讓自己的馬靠近田蝶舞低聲說:“連你的空間我都知道,還有什麼不能知道的。”
“那不一樣。”田蝶舞算是真的體會到了,近親情更怯,都想去知道真相,而真相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的起的。
“有什麼不一樣?”唐羽天不明白了。
“好吧,我們去見桑坦皇。”田蝶舞還是策馬前行了。
大街上有些恐慌,士兵很多,幾個人聚在一起低聲的議論着,這些都是通過士兵的行爲猜測出來的東西。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可能不是一般人啊。”一個人低聲說。
“肯定不是一般人,京都所有的侍衛都動了。”
“說不定是因爲那個郡主使者的事情。”
“怎麼可能。”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有人說那個郡主是妖邪,就在天上下魚的那天晚上闖入了京都,第二天她自己完全都不知道。”
“這個我也聽說了,而且戰王整個見祭壇做法事呢。”
……
田蝶舞他們走的不快,稍微聽到了一些議論,她只是一天沒來京都而已,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多情況。
“看來還真的有人當你是妖邪啊。”唐羽天開玩笑的說。
田蝶舞卻不這麼想,表情十分的凝重:“你知道有一種東西叫毒嗎?”
唐羽天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你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田蝶舞笑了一下,她突然之間想到了柳如眉,女人的世界也許不見血,但是足夠殘酷。
兩個人出示了令牌到了皇宮裡面,剛好遇到退朝的時候,朝臣從大殿裡面出來,他們兩個站在那裡,有些人經過的時候給他們行禮。
“五皇子。”桑格斯一臉堆笑的給唐羽天行禮:“在下和雲小姐的事情,還多謝五皇子成全。”他說着不屑的看了田蝶舞一眼。
唐羽天表情十分的冷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來五皇子還不知道,雲小姐已經答應嫁給我了,而且我父王也讓人準備去大方行禮,三媒六聘風風光光的把雲小姐娶到我們戰王府。”桑格斯十分得意的說。
縱然是唐羽天沒有選擇雲絡珠,他也以爲隕落住是天上的明珠,田蝶舞如同地上的泥土,和雲絡珠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田蝶舞看了一下得意桑格斯,並沒有什麼表示,她不會去計較這些無所謂的事情,雲絡珠嫁給誰,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自認對雲絡珠已經沒有任何愧疚了。
“到時候五皇子必然會代表大方,到我戰王府賀喜的,是吧?”他一臉得意的說。
“不是,她不夠資格。”唐羽天簡單的說。
這一句話把桑格斯氣的半死,他本來是來耀武揚威的,竟然被唐羽天漫不經心的踩了一下,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
“到時候我父王會稟明大方聖皇的。”他十分霸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