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到海里看了一下新出現的一些東西,大多都是貝類,因爲裡面可以養珍珠,其中還有硨磲,其中有一個一米多長的貝殼,田蝶舞感知了一下,裡面最大的一顆珍珠竟然有拳頭大小。
到自己的小海域轉了一圈之後,田蝶舞微微的有些震驚,沒有想到‘肥’球已經把海底變的這麼豐富了。
田蝶舞出來之後好好的睡覺了,第二天帶着楚留香和姚壯山出去,葉孤城和進寶也跟着,田蝶舞扮成男裝,幾個人就去逛街了。
現在大街上議論的全部都是唐羽飛做的事情,當然她也是議論的重點,就憑她把那些人送的禮給拍賣了,都能讓人說很長時間。
他們轉了好幾條街,上了一個茶樓,剛去進去就聽到裡面的人在鬨笑,田蝶舞不想管閒事,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我出十五兩了啊。”龐俊山大叫了起來。
田蝶舞聽見這個聲音,擡頭看了一下,因爲她聽出那是龐俊山的聲音,當時以爲雲明‘露’,田蝶舞收拾了他一下,現在又在這裡起什麼幺蛾子?
“龐爺,我不賣。”一個老頭子苦苦哀求到。
一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倚在老人家懷裡一直哭,她瓜子臉,看着十分的瘦弱,扎着簡單的垂髻,穿的衣服打了補丁還發白了,但是十分的乾淨。
“不賣?爺要買你敢不賣嗎?”龐俊山直接說。
田蝶舞有些聽不下去了:“進寶叔,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她簡單的說。
現在很多人都站起來了,她坐在後面,看不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這些都是市井之事,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不要管的那麼多爲好。”進寶有些擔心的說。
田蝶舞看了一眼進寶,進寶轉身就走了。
又聽到一陣笑聲,進寶回來了,表情有些不好:“幾個人人在強買一個賣唱的小姑娘。”
田蝶舞皺眉站起來走了過去,這次進寶也沒有攔着,他知道自己家小姐,遇見了,能管了就管了。
“二十二兩。”一個痞子一樣的男的又叫了價,他叫宋帥在禹城也是一個紈絝,他臉‘色’蠟黃,一看就不健康。
“我說宋帥,你這是要和我搶啊。”龐俊山有些不悅了。
宋帥呵呵的笑了起來:“龐少,你又不缺‘女’人,不是大紅‘花’轎擡回去一個嗎?”
龐俊山聽見這句話裡面就生氣了:“三十兩,這個‘女’子爺今天要定了。”他立馬想到那個沒有娶回家的雲明‘露’,現在他已經成了雲浙的笑話了。
“幾位爺,我們爺孫倆相依爲命,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那個老漢已經跪在地上了,身邊的‘女’娃也跪在地上哭。
田蝶舞皺眉:“人家說了不賣,你們這是幹嘛?”她有點看不過去了。
她最看不過去的就是不把人當人的事兒了,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同,而她自己也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看見這樣的事情,自然十分看不過去。
“喲呵,又來一個啊。”宋帥側目看了一下田蝶舞。
龐俊山感覺田蝶舞有點兒熟悉,不過一時間並沒有認出來:“你是誰,竟然敢管我們的閒事?”
城裡比他厲害的人,他都認識,既然不認識,要麼是那種碌碌無聞的,要麼就是路過的,他纔不放在眼裡呢。
田蝶舞環視了一下,這裡的人除了出價買人的,都是看笑話的,偌大的茶樓,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面。
這個時候地上的老人擡頭看着田蝶舞,眼裡有些希望,最起碼這是第一個站出來幫他們說話的人。
田蝶舞看了一眼他們:“你們竟然在這裡強買人口,眼裡可有王法。”
“王法?”一個人大笑了起來“我姓王。”一個一臉‘肥’‘肉’的笑了起來,他之前也出過價,不過純粹是玩樂。
“叫八麼?”田蝶舞看着那個人。
一些人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不過有些人忍住笑,顯然十分忌憚他的身份。
“哪兒來的黃口小兒,竟然敢在這裡生是非。”王大年生氣的說。
田蝶舞現在男裝,十分的清秀,再加上個子有點矮,看着就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究竟是誰在這裡生是非。”田蝶舞看着那些人:“就算是賣唱的,也不是奴籍,你們憑什麼強買?”
“我說,一個窮鬼在我眼裡算什麼東西。”那個宋帥十分不屑的說。
田蝶舞一揮手,那邊的宋帥就立馬捂着了眼睛。
“你竟然敢砸我。”宋帥立馬就氣急敗壞了。
而一邊的人看到掉在地上的金元寶的時候,表情都變了,田蝶舞穿的只是普通的衣服,沒有想到的竟然出手這麼大方。
“你在我眼裡,又算什麼東西。”田蝶舞十分不屑的說。
一邊的人都沒有笑出來了,能直接拿着金元寶砸人的人,還真的不敢輕易招惹。
只是那宋帥心裡窩火,懷裡掏出一些銀子就開始砸,不過都被一邊的葉孤城和進寶給接下來了。
“這種東西都拿來砸人,真是寒磣。”田蝶舞十分不屑的說。
這個時候龐俊山想偷偷的離開,現在他知道爲什麼自己感覺這個人熟悉了,因爲她長的太像一個人了,再仔細看過之後,發現那就是一個人。
“龐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田蝶舞可不想放過他。
“呵呵。”龐俊山立馬賠笑:“茶葉喝的差不多了,草民也該回去了。”
一邊的人一時間有些‘迷’糊了,龐俊山竟然在這個人面前自稱草民,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更加小心了。
這個時候一股很濃烈的香氣涌了進來人,外面已經有人讓路了,一個長的圓潤,十分富態的少‘婦’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四個傭人。
這個少‘婦’是香秀閣的月姨,香秀閣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她調教出來的,她走進來之後就開始打量着茶樓玄臺上跪着的小‘女’孩,一臉的探究,完全忽略一邊的人。
一邊的人本來還在和田蝶舞較真,現在看見月姨來,頓時都安靜了,都看着月姨,確切的說是月姨身後的四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