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謝我,我本來就沒想爲難他。”田蝶舞不喜歡別人嘴上掛着謝謝,所謂大恩不言謝,小恩不必謝。
“小姐大人大量一定會福澤綿長。”趙雲闖這是真心說的。
田蝶舞自然不會接趙雲闖這些恭維的話看着孟老虎:“你既然知道他們砍了樹山就廢了,那你爲什麼不知道你走上這條路你整個寨子都廢了。”
孟老虎嘴角蠕動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廢了,也要先活着才能廢了。”
趙雲闖一陣愣愕:“難道你們一點存糧都沒有了?”他一直都不認爲孟老虎會做這種事情,一定是有很嚴重的原因。
孟老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田蝶舞苦悶,她感覺自己已經夠苦了,剛來就欠了一屁股的債,也不至於吃喝用度都沒有,現在卻遇到不打家劫舍就要餓死的人,有那麼誇張嗎?
劉根本來以爲他們這次死定了,現在看看事情可能會有轉機:“要不是我們這個冬天都過去,怎麼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田蝶舞這纔看了看一眼剛纔直接被打趴的四個人,然後又看着孟老虎:“是這樣嗎?”讓不說話的人說話,很有成就感。
孟老虎猶豫了很長時間點了點頭。
Wωω. ttκд n. ¢O 你丫就會點頭搖頭啊,田蝶舞真想直接衝孟老虎大吼:“我還欠別人十萬兩銀子呢,也沒有要死要活的,你這點出息。”
聽見田蝶舞這話,孟老虎猛的擡了一下頭,好像想詢問她是不是真的。
“真的。”田蝶舞說出來之後就後悔了,感覺這個東西解釋起來很丟人。
好在孟老虎沒有問他要解釋,他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好奇。
“我們收了趙老財五十兩銀子,這可是整個柴胡寨的救命錢,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劉根繼續說,雖然田蝶舞不搭理他。
招財看了一下田蝶舞,他是不喜歡田蝶舞介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鄉下雖然沒有什麼大勢力,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的惹毛人麻煩也不少。
田蝶舞挺矛盾的,她真的不想搭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爲一個喜歡愛管閒事又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真的很矛盾。
“我要是這樣把你給放了,趙老財會不會把給你的銀子給要回去啊。”田蝶舞有點自言自語的說。
她的思維有點跳躍,別人好像有點跟不上,她現在是爲孟老虎考慮嗎?
孟老虎也開始思想這個問題了,趙老財那個人爲富不仁,視財如命,要是他沒有把常香兒給帶回去,沒有把田蝶舞給打的下不了牀,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要不,還是你下不了牀吧。”田蝶舞看着孟老虎。
щшш• тTk дn• ¢ 〇
孟老虎心裡一緊,以爲田蝶舞要打他,如果他被打的下不了牀那柴胡寨的情況豈不是更加糟糕了?
“你們寨主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你們還不快去扶着。”田蝶舞看着劉根幾個人。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孟老虎只是受了一點小傷,還沒有到需要人攙扶的地步吧。
“還不快點兒,順便再去趙老財那裡討要一點醫藥費,爲他連命都差點兒搭裡面了。”田蝶舞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
劉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過去扶着孟老虎,而孟老虎還是一臉的迷茫,劉根也不管孟老虎有沒有反應過來拉着他就往外走。
田蝶舞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我可以不做,但是不是我做不到。
孟老虎被劉根拉出了院子才甩開劉根的手:“怎麼回事?”
“田小姐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她是讓寨主裝傷,然後我們去威脅一下趙老財,這樣不但你沒事,銀子也是我們自己的。”劉根開心的說,他很困惑這個局應該怎麼破,現在就這麼給破了。
孟老虎有些不相信的的看着劉根。
“是這樣的,要不然我們能這麼簡單的出來啊。”劉根回頭看着還開着的門“這個人情我們欠下了。”
孟老虎轉身就要回去,卻被劉根給拉住了。
“寨主要做什麼?”劉根以爲他要回去打架。
“我要問問她是不是這樣的。”孟老虎說着就要推開劉根。
“是這樣的。”劉根攔着他的去路“田小姐不但不記恨,還幫助我們,這個人情我們欠下就好了。”
孟老虎思想了一下只好跟着劉根他們走了。
常香兒探頭看到孟老虎他們走走遠,這才關了門小跑着回到田蝶舞身邊,在她說自己願意跟着孟老虎走的時候真的是那樣想的,因爲孟老虎的名聲在這一帶十分的響亮。
“小姐,他們走了。”常香兒一臉興奮。
“難道他們還敢打回來不成。”田蝶舞懶懶的說。
常香兒看到田蝶舞沒有一點興奮的樣子,自己也沒有多少興致了:“哦。”
“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捨己爲人了,好像自己很偉大的樣子,結果製造一堆一堆的麻煩。”田蝶舞看着常香兒。
常香兒把頭低的很低,她沒有想到自己這樣會讓小姐生氣:“是。”
田蝶舞這氣生的好沒緣由,不喜歡什麼爛好人,自己總是一不小心就成了爛好人了。只是成爛好人的時候她沒有注意而已。
“好了,繼續去整東西吧。”田蝶舞說着就走,好像剛纔只是鄰居來她家串門了一般。
“田小姐。”趙雲闖往前走了一步。
田蝶舞這才意識到趙雲闖他們兩個人還沒有走,自己表現的那麼淡定心裡還是很緊張的,畢竟孟老虎來的時候她真的以爲這個人非常厲害,她要面對一場惡戰,然後就像很多小說裡面描寫的惡鬥場景,結果招財和陸翊這兩個人太妖孽了,各種感覺場景不華麗。
“有事?”田蝶舞簡單的說。
趙雲闖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來給小姐商量一下挖渠的事情。”
有點懵了,她感覺事情有點多:“我現在銀錢不夠,等夠了再說吧。”
趙雲闖猶豫了一下:“我是來和小姐商量一下,只要小姐管飯,我們先做工,工錢等到小姐寬裕了再說。”
田蝶舞思想了一下,本來就只是想放放他們,現在看來時機差不多了,如果涼透了自己做這件事就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