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哆嗦了一下,剛纔只顧着興奮的,好像忽略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這個田小姐難道就是曾經的禹城敗家女,田蝶舞?可是看着不像呀。
看着馬立表情的變化,田蝶舞淡淡的說:“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沒有。”馬立說着就走,不管是她是誰,能要管飯,只有給銀子,這個事情就能做,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慕雲看着馬立小跑着下樓,表情十分的不好:“小姐,這個人剛纔一定在想以前的事情了。”
“想就讓他想吧,難道還不讓人想想了?”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不過小姐要那些人做什麼?”
“現在莊子周圍那麼多人,而且以後可能會有更多人,不管什麼人都需要呀。”田蝶舞有些無奈的說。
慕雲不是很理解,在她的意識裡,都是拿錢幹活,哪有還讓人拖家帶口的,管飯蓋房的。
這個時候進寶上來了,看到田蝶舞行了一個禮。
“怎麼回事?”田蝶舞心裡有些毛毛的。
“就是溪頭村的龐濤。”進寶在心裡盤算着應該怎麼說龐濤的死法,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面前說那種死法,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死的?”田蝶舞看着進寶的表情有些隱晦,心想死在那種地方還能是怎麼死的。
“他來禹城之後就在花月樓裡沒有出來,今天整個人力盡而亡。聽人說應該是吃了什麼藥,所以纔會那樣。”進寶簡單的說。
田蝶舞想了一下,也許龐濤在到禹城之前就吃了什麼藥了,要不然也不會到了禹城就不往前走了,在這裡不是等死嗎,現在好了,直接死在這裡了。
“恩,進寶叔先坐一會兒,我們一會兒再走。”田蝶舞表情淡淡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不過這些人都配不上這句話,懲惡亦是揚善,誅魔亦是敬佛,田蝶舞分不清楚善惡,只能判定,一個人的存在,是不是讓大多數人不好多,尤其是她自己。
周翰書出了茶樓就碰到了自己的書童,說是田老爺找他,他立馬就回去了,今天見到田蝶舞讓他吃驚不小,之前只是認爲田蝶舞有那麼一點轉變了,今天卻讓他震驚了。
中午田蝶舞去了宋家酒樓,不是爲了找宋花娘的麻煩,而是宋家酒樓的菜真的很好吃,在這種時候還能有水靈鮮嫩的小青菜,雖然價錢不菲,田蝶舞想了想自己種的那些小青菜差不多能吃了,也不知道價錢會怎麼樣。
不過這些事情她都讓楊雪楓去做了,楊雪楓給一個價錢,她能接受,至於楊雪楓賺多少,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菜還沒有上,就看到田老爺和周翰書他們一起進了酒樓,四大才子唯獨少了董凌雲。
“小姐,是老爺。”慕雲看了一下。
“我爹還有事兒呢,我們自己吃。”田蝶舞簡單的說。
“恩。”慕雲也不說話了,在這下面,他們可以坐在一起吃飯,要是和老爺在一起,肯定要站在一邊了。
李佳文聽到外面說田老爺來了,於是側着雅間的縫兒看了一下,還真是田老爺,於是付了飯錢趁着他們剛進雅間的時間,下樓了,現在她不想遇到田家的人。
“小姐,是李姑娘。”慕雲有些好奇的說。
田蝶舞也看到了李佳文,不過李佳文好像在躲避什麼一樣,匆匆的走了,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們。
“李姑娘不是堯安的麼,爲什麼一直在禹城?”慕雲奇怪的看着田蝶舞。
田蝶舞也不明白,她知道李佳文有一定在做一件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飯菜上來之後田蝶舞開心的吃飯了,本主有很多在宋家酒樓吃飯的記憶,包下整個酒樓,讓廚師只給自己做飯,對她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誰也想不到田家小姐來的時候,竟然會坐在一樓。
“師父,你慢點兒。”圖流雲的聲音傳了過來。
田蝶舞反射性的看了過去,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過那裡的確是圖流雲,而且還有一個穿着銀灰色長衫的老者,他鬚髮灰白,一副仙風道骨,剛纔聽圖流雲那麼說,也許這個老者就是他的師父。
那的確是圖流雲的師父唐少修,奇門的修士到了一定的等級,都會被賜予國姓,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唐少修被賜國姓時間不長,而且剛到了奇門長老的位置。他法號尚水,經常遊蕩在外,和朝廷的接觸並不多。
田蝶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竟然還沒有買黃曆,怪不得出門就事情特別多。
“小姐。”慕雲偷偷的看了一眼田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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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邊的陸翊十分警惕的盯着剛進門的圖流雲,不過轉即又開始吃飯了,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
“吃飯。”田蝶舞輕聲的吩咐了。
唐少修環視了一下這裡,而圖流雲直接叫了夥計,要了二樓的雅間躬身在自己師父身邊慢慢的上樓了。
吃過飯時候田蝶舞直接付了銀子就走人。
“小姐,你要去哪兒?”慕雲慌張的在後面跟着,小姐突然之間暴走,讓她很擔心。
“買黃曆。”田蝶舞感覺這件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慕雲一陣無語,不知道小姐這個時候要買黃曆幹嘛。
田蝶舞還真的去買了一本黃曆,一般買黃曆都是在年頭年尾,這個時候不要說買黃曆,賣黃曆的人都很少。
之後他們直回家了,想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順便等等馬立要是能在明天早上之前過來的話,就一起回田園居了。
只是到門口田蝶舞立馬就懵了:“怎麼這麼多人?”
“估計是知道老爺回來了,田家根本就沒事。”進寶說着護着田蝶舞。
“我們走後門。”田蝶舞轉身就走,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麻煩。
後面的鎖已經生鏽了,進寶只好一腳踹開後門,讓人修好了,後門連着後院,瘋長的春意怏然,各種花兒竟然開的十分放肆,其中一片碧桃紅的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