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認識後,宋老師將幾人領到放花的小房子裡,蔡小妹正坐在茶几後面看電視,八盆花在前面一字排開。送上茶後,又閒聊了幾句然後宋老師就出去了,還有其他的人要接待。
蔡小妹經過將花抱進來一路上衆人的問價和圍觀,已經意識到自己有些井底之蛙了,先前對這些花的估價有些偏頗了。於是在張太平旁邊悄悄問道這些花到底這多少錢,看這些人的樣子好像是很稀少很值錢。
張太平只是笑而不語,恨得蔡小妹直咬銀牙。
無人坐在這裡閒聊,楊萬里將宋老師的背景又重新詳細介紹了一遍。
“宋老師在西北農林教書覺了幾十年,在這個行業中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他說上一句話在行內還是有權威的。”楊萬里看得出來範茗和行如水兩女是有大背景的,所以這話主要是給張太平說“是不是感到一個老師能在這裡買上這麼大一個院子很奇怪?”
張太平點了點頭,的確是很奇怪,上一輩子只是聽說宋老師剛正嚴謹,卻是不知道還能在這地段買上這麼大一個院落。只不過現在多少有點明白原因,在行內有威望,能幫着別人鑑賞珍品,自己也總是培養或者撿漏着些吧,考這個發家也不算稀奇。
楊萬里又道:“宋老師偶爾也會在外面撿漏些或者是去外地淘一些珍品,但是更主要的是他兒子是搞石頭這個行業的。”
張太平明白楊萬里這裡所說的“石頭”不是普通隨地可見的石頭,而是和花卉盆景、古物珍寶並存的另一個行業——賭石。
蔡小妹也不明白石頭還能賣錢,但是知道楊萬里能說出來,這裡面就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道道,所以忍住沒有問出來。她沒問,卻有人幫她問了。
“石頭也可以賣錢嗎?”範茗坐在張太平左側探出半個腦袋問向坐在右側的楊萬里。
楊萬里呵呵一笑:“當然不是普通的石頭了,而是翡翠原石,有可能開採出來翡翠和玉石的石頭。宋老師的兒子就是搞這一行的,但是自己卻不常賭石開石,而是別人賭石之後不管是漲了還是跌了,他出合理的價錢買下來,開了一家珍寶軒”
張太平明白了,這是宋老師兒子送與他的房子。在張太平的記憶力,宋老師在學校裡一直是一個樸素溫和的人,從沒見過他張揚過什麼,就連論文什麼的都不見發過一篇,在這個議論文評高低的年代,他猶自堅持以自己的人格魅力來吸引學生來獲得好評。
正說話着,“叮鈴鈴”楊萬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牛俊峰的,想張太平示意了一下就接起了電話。
手機那邊大嗓門傳來:“猴子,你在哪裡呀,怎麼找了一整都沒看見你“在大廳右邊的房間裡,張大哥也來了。”
“張大哥也來了?那太好了”說着就掛斷了電話,隨後響起了敲門上。
楊萬里離門口最近起身開了門,牛俊峰進來看到還有三個女的一愣,還是笑着打了一聲招呼。和幾人寒暄一番過後,看到地上一排的花木盆景,和楊萬里當時看到的時候一個樣,驚訝異常。
“我剛纔在外面就聽說有人拿來了幾盆極品的菊花和茶花,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自己人。”
楊萬里笑着說道:“這全都是張大哥一個人的。”
聽到這話,牛俊峰卻是更驚訝了:“張大哥這是要全部賣掉這些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牛俊峰嘖嘖幾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楊萬里便問道:“何成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哦,那傢伙有讓他媽拉去相親了。”雖沒有聽過他們具體談論何成的家世,但是從穿着和平時的舉手投足至今能看得出來他的家世肯定不錯,卻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談不上女朋友,這不都二十四五的人了,楊萬里都抱上孩子了,牛俊峰也剛結了婚,只有他還是單身,他不着急他母親卻是着急,有事沒事就打聽着哪家有好女孩子拉着他去相親。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宋老師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人來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衆人都隨着宋老師出去,暫時沒有抱花,而是留在房間中。一個是宋老師的信譽在這裡也不把丟了,再一個就是房間的外面就是交易的大廳,隨時能照看上,如果一下子全都抱出去有些太高調。
大廳中這會兒已經來了老少男女一共二十幾人了,再加上張太平六人就有三十人了,在一些私人交易會上不算少的人數了。宋老師作爲東道主只是將張太平向衆人介紹了一下,其他人並沒有一一介紹,實在是人多介紹不過來,要是每個人都介紹一遍,那這個交易會也就不用開了。
看見張太平一羣人中的三個各不相同卻同樣美麗的女人,大廳中的衆人都不覺眼睛一亮。對於站在旁邊的張太平也是感到震撼,這麼大的個子,也只是在NBA中經常看到,平時身旁很少見到。介紹張太平的時候,坐在坐後排拐角處的一個氣質恬淡的美麗女子不由皺了皺眉頭,好像認識卻又不太確定的樣子。
衆人都坐定,有人端上來茶水,宋老師以東道主的身份說道:“開始吧,還以老規矩來。”
旁邊坐着的楊萬里向張太平解釋着何爲老規矩:“也沒有什麼,就是按這個位子,從前到後面一個個輪流將自己要出售的彭靜拿出來讓大家先鑑賞,而後大家公平競價,價坐在最前排左邊的一個和宋老師年齡相仿的老頭站起來說道:“老頭子今天沒有什麼讓大家鑑賞的,只是來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衆人聽他這麼說,卻是明白他今天沒有什麼要賣的,反而是來買東西的。
楊萬里給幾人介紹着說道:“這位老爺子叫田震東,是宋老師的朋友,在圈子內也是泰山北斗式的人物。”
第二個站起來的是一箇中年人,這位端上來的卻是一個山石盆景。楊萬里和牛俊峰都不知曉這位是誰人,大家也都最這個盆景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太多關注,只是知道最後這個盆景有人出價兩千,這位卻是沒有賣。
行如水注意力沒有在熱鬧的交易會上面,而是坐在張太平和範茗的後面仔細觀察着範茗身上的變化。但是這次範茗處在人羣中不但沒有像以往那樣愈見精神萎靡,反而興致很高地喊着場中熱鬧的場面。這一切原因何在?
行如水已經能初步確定問題就出在自己前面這個像高塔一樣的大漢身上,只待回去後相處的時間裡慢慢在觀察,卻不能急於一時地試探,因爲這個男人明顯有着遠超常人的敏銳力,且身上也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慢慢觀察就好,如果心急了讓他察覺出了什麼而產生誤會卻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自己雖然自負身手不凡,常人也從不放在眼裡,但是卻沒有在他手上討得了好的信心。
而後一個個站起來有東西現出自己的東西,沒東西的跳過,前面的卻都是一些不太值錢的東西,楊萬里等人見識過了張太平的東西卻是對這些以往說不定會爭搶上一番的東西沒有了興趣,坐在那裡靜等張太平的東西出場,就連以往毛毛躁躁的牛俊峰都對這些東西情趣缺缺。
反而是範茗和蔡小妹對場中的叫價交易看得興趣盎然。範茗以前宛如圈在籠子裡的鳥兒,現在終於可以自由飛翔了,是沒有見過感到新奇,確切地說是對一切事物感到新奇。蔡小妹是這些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植物或者盆景打破了於洋觀念,沒想到小小的一株植物或者一盤石頭都能賣那麼高的價錢,不覺對張太平帶來的花充滿了期待。
張太平的養氣功夫卻是比之楊萬里和牛俊峰強上了很多,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位子上不急不躁,讓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宋老師不由一陣經驗暗暗點頭,對他的評價又是高了幾分,現在的年輕人能有這份養氣的功夫已經很少見了。
就在牛俊峰感到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一陣呼喝聲傳來將他嚇了一大跳,睜大眼睛向中間看去,第六個帶來東西的人呈現的是一株蘭花。
隔得遠看不退回來向張太平衆人說道:“是一株瓣蓮蘭。”
自有第一個人驚呼的時候張太平就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株蓮花,別人離得遠看不清楚不代表他也看不清楚,瓣蓮蘭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經牛俊峰這麼一提醒纔想起來。
鮮花不給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