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不錯。不但對自利,對整個村子來說都是一個善事。想到就做,只是這店址的選擇還需斟酌一番,最好是在城裡,因爲城裡面之人對於這種純天然的綠色食物更熱衷一點,並且城裡之人的購買力也強一些,買的是最好而不是最便宜。要是放在村子或者鎮子裡面的話,買東西之時大多問的不是這東西是否天然綠色而是便不便宜。
張太平說道:“我準備開一個店。”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只要是正事,蔡雅芝都是無條件支持的,行如水問道:“那你是想要在那裡開店,城裡還是鎮子裡?”
張太平回答道:“在城裡。”
行如水說道:“城裡的話,我哪裡正好有一處閒置下來的店面了,在城南車站附近,離這裡也不算很遠。以前是一處咖啡店,現在店面到期了沒有再續時間所以閒了下來,你看怎麼樣?”
張太平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了,有現成的最好,省的要自己在去尋找店面,便點了點頭說道:“城南車站是個不錯的地方,這兩天抽空過去看看。”
兩天之後,阿黃的傷勢就基本上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走路還有點跛腿。張太平將阿黃和獅子領到後院馬棚附近,它們明白了張太平的意思,從後院開始一直嗅,到了阿黃那晚上被擊傷的地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向着山坡頂上跑去,張太平跟在後面。從山坡的側面下去之後,繞了個彎子最後繞到了村外的大路上,然後就失去了追蹤的目標。這也在張太平的意料之中,必定已經過去兩天了,只是儘儘人事聽天命罷了。讓阿黃和獅子也練練這追蹤的技能。
張太平拍了拍有點焦躁的阿黃,向着村子裡面走去,心裡卻是在想着怎麼抓賊,看這夥人的行事手段無所顧忌,連獵槍都有,開槍也毫不猶豫,讓其藏在暗處總歸是一個禍端。獵槍這東西不是那裡都有的,**十年代已經基本上被收光了,只有一些像自己這樣在深山中的村子纔可能保留。這些人有獵槍,即便不是山裡人,也和山裡人有着關聯。
就在他正想着的時候,慫拉下來的阿黃和獅子忽然又興奮了起來,汪汪叫了兩聲將張太平喚醒,然後又開始在地上仔細嗅着前進。張太平也是精神一震跟着阿黃慢慢前行。
由於時間有點久了,阿黃和獅子嗅地很慢,走走停停,老半天才進了村子停在了一家門前。張太平心中一動,村子裡果然有賊人的合夥人或者提供消息之人。這家有一個青年,叫作王風,被同齡人稱作“瘋子”,綽號雖如此,但平時看起來平平淡淡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讓人記住的事情,沒想到卻是有着這樣的一面。
阿黃剛想進屋,被張太平喚住了,他讓兩狗停在門外邊,自己上去查探了。
屋子裡面只有中年婦女正在掃地,這婦女就是王風的母親,挺和善的一個人,在村子裡與人方便不少。看見張太平在門口之後一愣不明白他怎麼到自己家裡面來了,隨即笑着問道:“大帥呀,有什麼事情嗎?”
張太平向屋裡掃視了幾眼說道:“嬸子呀,瘋子在家不?”
“哦,人家給瘋子在城裡面找了個活計,他昨天進城去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呀?”
張太平看着王風的母親不相識撒謊的樣子,那麼就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笑着說道:“本想找瘋子幫個忙的,現在沒在那就算了。”
“如果他回來了我在讓他去找你。”
張太平笑着說道:“那行,嬸子忙吧,我先走了。”
退出去之後,張太平領着兩狗往回走去,這件事情沒有聲張,有了線索就好,最怕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估計這王風是有些心虛怕自己忽然找上門,跑到外面去避避風頭了,張太平無聲地笑了笑,跑得了和尚跑的得了廟嗎?總有回來的時候,到時候再算賬不遲。張太平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寬宏大量之人,不主動去招惹人,但是對於主動找上門的人卻是不會善罷甘休。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張狗娃。這個人張太平想起來了,就是二月二打爆米花的時候和張太平談論了兩句大狗之人。現在打電話過來估計又是關於狗的事情。
接通電話之後,張太平首先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大帥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的二月二說的事情?”漢子猶豫了片刻說道。
那天這個漢子央求張太平能讓阿黃或者獅子給他家的大狗配種來着,張太平回答道:“記得,怎麼,你家的大狗到了發情期了?”
“對對,這幾天院子老是來寫野狗,都被我打跑了,你看能不能。”其意不言而喻。
既然是答應人家的事情張太平自然不會食言,說道:“行,你說個時間吧。”
張狗娃有些激動:“好好,那就明天吧,我將狗拉過去。”
張太平想了想感覺拉狗過來配種有些怪異,便說道:“還是我將狗拉到你那裡去吧。”
“那也行。”張狗娃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能拉來更好了,爽快就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張太平給家裡人說了一聲,才範茗的怪笑聲中領着阿黃和獅子出門了。一路上,張太平慢跑,獅子和阿黃也一左一右跟着慢跑。短短三天,阿黃身上面的傷已經痊癒了,只是上面還留了點傷疤掩人耳目。
五月算是一個遊玩月,豐裕口村子在西安有些名聲了,來這裡體驗農家樂之人不少,主道路兩邊停了好些小汽車。張太平拉着兩條這麼大的狗從路上經過有些扎眼,路邊之人紛紛駐足觀看。張太平也沒有法子,自己本來長得就引人矚目,再加上兩條大狗,這樣招搖過市,不引人品頭評足纔是怪事呢。
忽然,阿黃停下用鼻子使勁嗅了起來,獅子也在旁邊跟着嗅了開來。張太平心中一動,難不成在這裡還能找到些線索?沒有阻止阿黃和獅子的行徑,只是跟在後面。
兩大狗最後停在一家院門上了鎖的院子前面,低聲吼叫了起來。門上掛着鎖,院子裡面沒人,張太平只得在這個院子四周觀察了一番先記下了這個地方,將兩大狗安撫下來。
這是張狗娃已經看到了張太平,向着張太平招手。過去之後,張太平指着那所院子問道:“那個院子裡面的是什麼人?”
張狗娃一奇問道:“大帥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哦,剛纔倆大狗竟過院門前的時候叫了幾聲,我感覺有地奇怪。”張太平如是說道。
張狗娃見戰太平和那家院子裡面之人並無瓜葛,才放心大膽地說了起來:“也說那裡面之人呀,卻不是什麼好東西。名字叫白少強,父母早死了,就他一個人。整天在家裡面拉扯一羣狐朋狗友,偷雞摸狗、坑蒙拐騙樣樣都做。以前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將頭髮染成一半紅一半白的人不人鬼不鬼,前幾天好似改過自新了似的竟然又染黑了,還理了個平頭。”
張太平眼睛閃了閃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去了那裡?”
張狗娃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曉得了,已經兩天沒見人影了,估計死在外面也不會有誰知曉。”
張太平點了點頭,有旁敲側擊了一些信息,最後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個院子纔跟着張狗娃朝着他的家裡面走去。
張狗娃對兩隻大狗都來了很是高興,說道:“這兩隻大狗叫什麼來着?”
“棕色的叫作獅子,黃色的叫阿黃。”
張狗娃看着獅子,眼中的羨慕毫不掩飾。
到了他的家裡面,就聞見一股燉肉的味道。兩層樓房從外面看上去挺不錯,前面還有一個小院子。他將張太平請進屋子裡面,裡面的裝飾也不錯,看得出來這家的女主人品味不會低。
桌子上面已經準備了好幾個菜,先讓張太平坐下,他自己向着廚房的方向喊了一聲,一個清秀的女人端着一個盆子出來,燉肉的味道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張狗娃接過盆子放在阿黃和獅子跟前說道:“我給倆大狗也準備了些肉骨頭。”
然而阿黃和獅子卻只是看着盤子而沒有動口,阿黃還上去嗅了嗅,獅子蹲坐在那裡連嗅都沒嗅。
張狗娃一奇,然後大喜道:“好狗呀!”
有句話叫作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本性難移,而現在一盆子肉骨頭放在跟前,兩隻大狗竟然無動於衷,這份不受誘惑的定力就不是普通狗能擁有的。不食別人送來的食物,這是聰明狗最基本的一個標誌了。
最後在張太平端起肉盆子後又重新放在兩狗面前,阿黃和獅子纔開始享用,且不爭不搶,吃肉之時還一直注意着周圍的動向。
張狗娃看的是眉開眼笑,這兩隻大狗越是聰明伶俐配的種生下來的狗仔纔會同樣聰明,纔會是一個好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