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有六七歲了吧?”張太平笑着問道。
有爺爺在身邊,小男孩子卻是並不怎麼怕張太平,明淨的眼睛看着他。
老人家不明白張太平想要說什麼,點了點頭。
“應該到了上學的年紀了。”張太平笑着說道。
老人的眉頭輕皺了起來,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疙瘩,由於自己居無定所,連帶着孫子也沒有戶口,沒有戶口當然就上不成學了。
張乾隆這時候明白過來張太平的意思了,上前來說道:“是的呀,老人家,這個小夥子也是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了,您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和居住處,小孩子也能安安定定的上學呀。”
老人家這會兒沒有再一口拒絕,而是眉頭越皺越深,最後說道:“這個容我想想再給你答覆吧。”
張乾隆張口還想說什麼,張太平拉了拉他示意搖了搖頭。張乾隆懂得了,意思是過猶不及,是自己太着急了,實在是店裡面太缺少雕刻的師傅了。
“那您想想,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您想通了可以給我打個電話。”說着從兜裡面取出來一張名片遞給老人。老人沒有推辭,接過了名片鄭重地放在了懷裡面。
四人走後,老人間摸了摸小男孩子的頭問道:“小楓,你想不想上學呀?”
小男孩子低下頭小聲回答道:“想!”
聽到孫子小聲的回答,老人彷彿下定了決心道:“好,那就上學吧。”然後開始收拾地上面的東西。
“爺爺,今天不賣了嗎?”小男孩有點疑惑地看着爺爺的動作。
“不賣了,以後都不買了,爺爺送你去上學去。”小男孩不大明白老人話中的意思,但是還是幫着老人收拾東西。
卻說張太平四人走過去之後就將這件事情暫時放下來了,繼續欣賞觀看擺放在路兩邊的各種東西。
過了一會兒,一路來從沒有對什麼東西表現過興趣的孔飛卻是對一個攤子上面的玉質彌勒佛產生了興趣。男戴觀音女帶佛,這肯定不是買來自己戴的,而是送給女姓了。
“怎麼,小飛給女朋友帶禮物了?”楊萬里調侃着問道。
孔飛苦笑着說道:“那是什麼女朋友,是我妹妹,簡直就是家裡的小魔女,每次都要讓我給她帶禮物回去,那次要是忘記了,能折騰你好幾個禮拜。”
攤主也是一位老人,這裡賣東西的普遍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要是年輕人賣古玩物,首先在年齡上面就給人一種不可信的感覺,只有老人穩重的面相才能和這些滄桑的事物應景,給人可靠的感覺。攤主要價三百,孔飛拿不定注意,讓張太平三人幫忙看看。張乾隆點了點頭說道:“還算厚道。”這家不是賣古玩的,而是各種普通的玉石雕刻和吊墜,價錢也就不誇張,最少這塊玉倒是真的,也能值上個幾十塊錢了。
楊萬里自己也是大菜鳥就不發表意見了,張太平也點了點頭。孔飛便放心地掏錢將這件東西買了下來作爲這次外出旅遊給自己妹妹的禮物了。
走了一會兒小喜這個傢伙就不安分了,從張太平肩膀上面飛出去,在衆人的頭頂上盤旋着飛舞了幾圈就跑到人家賣東西的攤子上面去了。張太平就在附近,也就沒有再多管教,只要不生出什麼亂子就行了。
張太平正蹲在一個賣各種青銅器的攤子面前觀看着擺放在地上面的鑄造有銘文的銅鼎。老闆正賣力地指着青銅鼎上面的鏽跡向着張太平講述發現這個鼎的故事,吹鼓這個青銅鼎是如何如何的真實。張太平只是姑且聽着,要是信了才叫見鬼呢!鏽跡,鏽跡也是可以做出來的。要是一個真的青銅鼎老闆你還能真的笨到賣出幾萬的價錢?
就在這時,正好聽聞身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這是誰家的鳥兒呀?這麼可愛。”
張太平順勢拜託還在囉嗦的青銅器攤主,來到聲音的來源處。卻是兩個女孩子在擺攤子賣着一堆東西。小喜這個臭美的傢伙正在一面看起來古樸的鏡子面前賣弄着風搔,惹得其中一個女孩子趴在跟前歡喜地驚叫。
張太平看到這場景之後卻是愣住了,並不是小喜的耍寶讓他愣住,而是小喜跟前的那面鏡子讓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走到跟前來,直感一股滄桑感撲面而來,這是轉了這麼久從沒有過的感覺,張太平立馬就判斷這個東西是一件真正的古物,不管值不值錢,最少有着深厚的歷史價值。
“小姐,這個鏡子是從哪裡來的?”張太平向着攤主問道。
“你纔是小姐呢。”趴在小喜跟前觀看小喜的女孩兒站起來皺了皺鼻子閒着張太平回了一句,鼻子上面的兩顆小雀斑隨着她的鼻子一皺像是活了過來似的,更添了幾分可愛。卻是嫌棄張太平稱呼她們爲小姐。
張太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旁邊的三人也都笑了起來。
相對於潑辣的妹妹來說,姐姐靦腆羞澀了許多,微紅着臉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從河裡面打撈上來的,聽說能賣錢,就拿到這裡來碰碰運氣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看看其他的東西,大都生鏽地不成樣子了,即便是古物也沒有價值了,只有小喜面前的鏡子還算比較完整。
“那這個鏡子怎麼賣?”這個鏡子他第一感覺就很特別,自從得到了空間之後,張太平對自己的感覺格外的重視,即便是其真的沒有價值,也要買下來。
“這位先生光要那面鏡子嗎?不要其他的東西了嗎?”姐姐問了張太平這麼一句,問後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其他的東西賣相太差了。
“就這一件吧。”張太平有掃視了一圈其他的東西,沒有能入得了眼的了。
“那就三不,兩千吧。”姐姐的女孩子先是支了三個手指最後感覺自己要的有點多了就又彎下去一個報出了兩千的價格。她們姐妹兩個從來沒做過這些事情,在河裡玩的時候撈上來這麼一堆東西,便也學着旁人拿到這裡來賣了,沒投真的能賺多少錢,只是玩個新奇。
“好,兩千就兩千。”張太平正準百掏錢的時候,身後又傳過來一個聲音。
“我出三千賣給我吧!”
衆人都向着身後望去,只見走過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也是看出了這個鏡子的不凡來,想要出高價買了。
“你們兩個競價吧,誰出的錢多就是誰的了。”妹妹怎麼看都感覺張太平有點不順眼,竟然敢叫自己小姐,哼,給你點麻煩。
張太平皺了皺眉,還沒有說話,一直來靦腆羞澀的姐姐卻是發話了:“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已經賣給了這位先生了。”說着將張太平手裡面的兩千塊錢接過來,從地上將鏡子撿起來放進張太平的手裡面。看來她們並不是缺錢的主。
小喜見鏡子沒了,也跳到張太平的肩膀上面。
旁邊的男人見鏡子已經到了張太平的手裡面了,便上前說道:“這位兄弟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張太平沒有理會。
“是這樣的,剛纔兄弟兩千塊錢買了這個鏡子,我現在出三千塊錢,兄弟這一到手不是就淨賺了一千塊錢。怎麼樣?”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暫時沒有出手的意思,你也不用在我這裡費心思了。”
“五千怎麼樣?兄弟再考慮考慮。”男人還是不死心,再加了兩千塊錢。
張太平轉過身戲謔地問道:“你這麼急着將這件鏡子買到手,難倒認識這件鏡子很值錢?”
男人被噎住了,有些懊惱又有些訕訕地道:“也不是這個鏡子真的值多少錢,而是它對我有些用處。”
張太平沒有再理會,收起東西四人離開了。
中年人跟了幾步又留下來,看着他們消失的身影思索起來了,這時候,帶着張太平四人來到這條古玩街上的中年漢子來到男人身邊說道:“嘿嘿,我曉得這幾個人的落腳處,不知道洪哥感不感興趣?”
“哦?你知道?那去喝兩杯吧。”
“好,走喝兩杯去吧。”
不說兩個中年人過去是怎麼樣個喝法,卻說張太平回程的時候又經過了賣木雕的爺孫倆那裡,可惜那裡已經是人去地空了,而且那老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繫方式,這一去又不知道怎麼聯繫了。張乾隆有點失望,這次要是能將那位老人僱回去,那即便是這次到內蒙去沒有什麼好的收穫也不算是白來。
搖了搖頭張乾隆將這些沒有任何作用的想法甩出腦子。只能等老人打電話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了。
傍晚的時候,張太平四人回到酒店裡面,他們四人是回來最早的了。其他的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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