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又買了一些鞭炮,由於住在山林裡,那種射高射遠的花炮和轟天雷沒敢買,之事買了一些在家門口燃放人能控制住的鞭炮。還買了幾張貼在牆上的風景壁畫,回去貼在牆上,不會讓屋子裡顯得那麼單調。範茗也十塊錢讓當場一自己名字作了一副山水青竹畫。
到了那個賣圈子套東西的地方,範茗向着攤主問道:“老闆,你這圈子真的能套住這裡的東西嗎?”
攤主見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着裝打扮也不錯的樣子,這種人的錢是最好賺的,便笑着回答到:“當然能了,不信你拿圈子試試。”說着遞過來一個圈子。
範茗接過來蹲下身子在最邊上的那個瓷娃娃上面比劃了一番,剛好能套進去,這老闆果真沒有說謊,一塊錢一個,掏了十塊錢買了十個圈子。
其實這看上去好像很容易的樣子,但是裡面還是有些小道道的,竹圈子剛好能從地上放的這些物品上面套下去,但是必須要圈子是平的才能正好落下去,不然稍有一點偏差不平就會磕非或者套不進去。要想讓扔出去的圈子在落下來的時候正好保持平衡,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幾乎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所以這老闆看似吃虧了卻是早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況且竹圈子輕飄飄的就更難控制了,這老闆根本就沒有想過誰真的能憑藉技術套住,即便是偶爾被套住一兩個也是運氣使然不可複製不影響大局。
張太平了解這個道理但是卻沒有阻止範茗買圈子,花十塊錢不多,套不套得上無所謂,只要是頭個高興。
範茗拿着圈子迫不及待地就投出去一個,偏差地很遠。第二個就用了點心瞄準了一番,果然比第一次準的多了,差一點就套住一個小熊。於是精神振奮接下來每一個圈子都會瞄準一番,只是十個圈子投完了還是沒有投中一個,個個都是差一點。旁邊圍了一羣人不住搖頭嘆息。
範茗不甘心又掏十塊錢買了十個圈子,這次卻是沒有自己再投。而是遞給了張太平道:“張大哥你來。”
攤子的老闆笑了笑,誰來都是一個結果。
張太平也沒有推辭,接過十個圈子,拿出一個在手裡掂了掂問道:“丫丫,你想要哪一個?”
丫丫伸着手指道:“那個!”
丫丫坐得高手指指向的方向面積有點廣,張太平又問了一聲:“哪一個?”
“喏,就是那個白色的小狗。”丫丫是對爸爸無條件崇敬佩服的,相信爸爸一定能套住。小狗全身白色,毛茸茸的難怪她喜歡,小孩子就是對這種東西最有愛了。
攤主看着這一對父女這番對話好像那隻小狗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一樣,有點好笑,但是沒有說什麼,顧客說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套不住就好了。
張太平捏着一個圈子向着那隻小狗投去,第一個圈子只是試了試,果然差一點。老闆看見這個接過放下了心,剛纔雖不太相信這個大個子能套住,但總歸是心裡不踏實,現在纔將心放回了肚子裡,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只是這種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僵在了臉上,因爲張太平的第二個圈子扔出去直接套在了那隻小狗的身上,不拖一點泥帶一點水。老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心裡雖然唸叨着走了狗屎運了,但手上卻是沒閒着,麻利地將圈子收回,把小狗取出來送給丫丫,這種營生的是最看重誠信了,麻利取出來也是在告訴旁邊的人羣,只要是你套中了的就能立馬拿走。
等丫丫將白色小狗拿到手裡後,張太平刷刷又是兩個圈子出手,一個套在了一隻小熊的身上,一個套在了一個瓷娃娃的身上。
老闆的嘴張大了,臉色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但還是將套住的東西送了過來。這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來那這幾十年就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這哪是運氣,虧自己剛纔還想着是走了狗屎運了,這分明就是遇到了高手了嘛。這手生意是做爛了,但是還得撐着等人家將圈子投完。
張太平將兩個東西一個給了範茗一個給了蔡小妹。
範茗拿着小熊歡喜地跳着道:“再把那個小老虎套過來,還有那個”範茗一連串說六七個。每說一個,攤主的眉頭就皺一下,這是在心頭割肉呀,還不能阻止,不然接下來的生意就沒得做了。
張太平看了看攤主的苦瓜臉沒有應和範茗的唆唆,自己又和這攤主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多東西幹什麼。這種生意賺錢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有騙,都是你情我願的,賺錢也不容易。張太平就沒有再出手,而是將剩下的圈子分給了蔡雅芝和蔡小妹。
攤主這才鬆了口氣,只要這個大個子不出手就好說。蔡雅芝和蔡小妹果然沒有投中一個。投完之後,衆人就帶着東西轉身離開了。
旁邊剛纔圍觀的人見到這還真的能投中,好幾對年輕的情侶也掏錢買了些圈子。攤主看着生意好了,笑得合不攏嘴,一時還真不好說剛纔那個大個子那麼一弄自己是賺了還是賠了。
隨後,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買,幾個人來到一個賣紙貼品的攤子跟前。
張太平將丫丫放下來道:“除了對子別買,其他的你看需要什麼就買下來吧,我有事出去一下,過會兒就回來。”
張太平是抽空去買一些釀酒的罈子。這種東西在正街傷勢沒有的,只有雜貨店裡面纔會有。向旁邊走了幾條街人逐漸少了,有一條街道上專門是賣那種建材和日用雜貨的,年關將近這裡冷冷清清,好多店面都已經關了門了。
找到一家賣日用雜貨的店鋪,店裡只有老闆一個人正坐在爐子旁邊烤火,手頭還放着一壺酒,看來這老闆也是個會享受的人。將張太平進來,站起來迎客。
張太平掃了一眼店裡面的擺設,日用燈具日用農具還有各種瓷磚等等分類擺放地整整齊齊,讓人一看首先就感到賞心悅目。
“老闆這裡有沒有釀酒的罈子?”張太平大致看了一眼問道。
“有,你是想要陶瓷的還是玻璃的?”
“還有玻璃的?”張太平一奇。
“呵呵,當然有了,現在一些人喜歡自己釀造一些酒,玻璃的罈子就最合適了。”說着將張太平領到了幾個樣品之前。
張太平這才明白他明白剛纔的意思,瓷罈子都是隻有上面一個口子帶一個蓋子,只是在樣式上有些變化罷了。而玻璃的卻是有好幾種,不但上面有一個大口,下面還有一個小閥門,可以從下面將酒液放出來。
問了一下價格還算合適,張太平就將瓷罈子買了四十個,帶閥門的玻璃罈子買了十個。付過錢後謝絕了老闆送貨上門的好意,在沒口叫了一輛三輪車搬了好幾次纔將五十個大大小小的罈子送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車主雖然奇怪爲什麼放在這荒郊野外沒人的地方,但是主家要求這樣,也就沒有多問。
等車主領錢離開後張太平看了下四處無人一揮手將全部罈子都收到了空間中。
卻說,張太平走後蔡雅芝等四個女人在一個大嬸的罈子面前準備買一些紙貼品什麼的。
蔡雅芝不能說話,只是將需要的東西挑選好然後牽着丫丫的手站在一旁,就由蔡小妹來講價。範茗覺得有意思也參合進去幫着討價。只是她這討價方法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蔡雅芝挑好了一對門神秦瓊敬德,一套貼在門檐上的縷空紅紙鬚子,還有一張竈爺竈婆的畫像,再買了一對大蜡燭和一大把子燃香。由於今年的經濟寬鬆了,蔡小妹本不欲在這種小事情上面討價還價的。但是還沒有等她說話,範茗就搶先說話了。
“十五塊錢怎麼樣?”直接殺價一半。
“這位姑娘說笑了,十五塊錢連成本都不夠呀。”賣紙貼的大嬸直接就無語了。
“那二十怎麼樣?我又加了五塊了。”
這位大嬸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姑娘根本就不懂買賣不通世事呀,說的話是當不得真的,便說道:“這紙貼本來就賺不了幾個錢的,姑娘你殺價也殺得太厲害了。”說着看向蔡小妹,還是跟一位靠譜的人說話吧。
範茗不甘地還想要在說什麼,蔡小妹拉了拉她對着賣紙貼的大嬸說道:“再加一對小蠟和這幾張窗花,總共給你三十五塊錢吧。”她也是纔想起來後天的祭竈還需要一對小蠟燭。
這幾張用紅紙剪出來的窗花和一對小蠟燭值個七八塊錢,這麼一說就等於殺了兩三塊錢的價,這種小本買賣本來賺的錢就不多,殺兩三塊錢的價還能接受,要是直接像範茗那樣直接殺一半的價錢就不是在殺價而是搗亂了,這位大嬸沒有發怒攆人已經算是脾氣好的了。
想了一想,見賣出去的東西不少,這位大嬸也就欣然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