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制了一張大網,兩人將這隻鷹鋪在地上,它雖然奮力掙扎,但是由於受傷的力氣不足,再個是身體蜷縮成了一團使不上勁,不然這些一般刀子都要砍幾下才能砍斷的藤條能不能擋住它的利爪還在兩可之間呢。
捕捉住了之後,張太平又用藤條將它的兩隻爪子捆綁住了,然後將整個網綁在一根木頭上挑在肩膀上。
到了山坡下邊的時候錢老頭就和張太平分開,走的時候,錢老頭叫住了張太平。
組織了一會兒語言說道:“如果這隻鷹就不活了,就埋了吧,不要打它身體的注意了,畢竟這也是天空上的一袋雄主,能安葬就安葬了吧。”他還是不太相信張太平能救活,鷹還有另外一個習性,除非自己獵的食物,從來不吃別人送的食物,除非是自己主人喂的食物,成爲鷹的主人,這可能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人能收服一隻鷹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這隻鷹到了自己的手中肯定是不會死的,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
轉過了一個彎,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張太平將這隻鷹連同木頭棒子一起收進了空間中。鋪一進空間中,環境莫名一變,鷹愣住了,一時忘記了清戾聲,打量着新處的環境。張太平本也想要隨着進到空間中,但是考慮到畢竟在外面不太安全,要是出來的時候旁邊有個人,那還不得嚇死呀。用意念將它身上的藤網解開,給了它自由,自己只有等候到家裡再進空間給它傷口上藥了。
回到家裡吃過飯,又將自己關到後屋的書房裡。範茗雖然很好奇張太平在屋子裡幹什麼,但是還是沒有過去打擾,她知道只要是張太平進了書房了,就是不希望別人打擾的時候。
張太平將房門關上,有檢查了一遍窗戶,確定都關上了這裡是一個絕對的密閉空間才心念一轉之間叟得一聲進到了空間中。
那隻鷹在空間待了這麼一段時間,按照比例來算也有一天多了,張太平進空間裡來的時候帶了些吃食,是昨晚沒有吃完的兔子肉和野雞肉。撕下來一片放在它的嘴邊,它卻是理由不理睬,而是用鋒利警惕的眼神盯着張太平的一舉一動。
張太平見它不吃就暫時將肉放到了一邊,準備先給它治傷。
看見張太平走過來,它就在地上開始撲棱了。張太平意念一動,它的四周就好像有幾隻無形的手將它拉扯着一樣,身形在空中展開來。當時它是蜷縮着身姿還看不出來它到底有多大,現在徹底展開來,兩隻翅膀的伸展長度竟然有一米七八長,算是一隻很大的鷹了。即便是病了,也不損其神駿的英姿,身形無法動彈,桀驁不馴的眼神卻狠狠地盯着張太平。空間裡的動物傷害不了他,但是張太平不由想到,這麼大的一隻鷹可就是寶貝了,到時候救治好了出去放在肩膀上面,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先是用空間泉水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再抹上準備好的金創藥,它也感覺到張太平沒有惡意,而且在救治自己,沒有再掙扎,靜靜等張太平抹完藥。張太平放開禁錮後,鷹跑得遠遠的,雖然眼中還滿是戒備,但是卻少了敵意。這就是進步,並不是每隻鷹都願意受傷等死的,在特定的情況下它們一樣會變通的。
但是對於張太平送過來的肉依然不動,最基本的驕傲還是保存着。張太平也曾聽說過,鷹是不食嗟來之食的,最多就是接受自己主人送來的東西。
而要想成爲鷹的主人絕非易事,要經過長時間的“熬”,這是一項拼力又拼耐力的活計,沒有堅強的一直和強健的體力是完不成的。可是一旦“熬”成功了,贏得忠誠度不下於狗,和主人心靈相通之後可以使之如臂幫。
現在是這隻鷹受傷後精神最虛弱的時候,而且由於剛纔的上藥事件,對自己也沒有了敵意,正是“熬”鷹的最好時機。
張太平來到它的跟前坐在地上,定睛看着它的眼睛。剛開始它開始漫不經心地四處亂看着,張太平也沒有心急,依然捕捉着它的眼神。過了幾個小時,它也感到了張太平的心意,開始正視其張太平來,兩雙眼睛對視在一起。
鷹的眼神逐漸變得鋒利起來,如刀子般刮在張太平的臉上,張太平的眼神毫不退縮地瞪視着,它眼中的那點殺氣還嚇不了張太平。這一對視就是好幾個小時,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比拼的是耐力意志力還有體力。張太平以全盛的狀態面對它的虛弱期,是佔了很大便宜的。
從哪褐色的瞳孔裡彷彿看到了從小鷹一直成長爲搏擊長空的天空霸主的全部過程。一隻小鷹從高高的懸崖上被父母強行推落下來,稚嫩的鳴叫聲換回的是耳邊嘶吼的風聲,第一次學會了飛翔;一隻兔子被抓破了腦門,第一次學會了捕食;一隻只大鳥被啄落天空,被利爪撕裂,第一次學會了戰鬥;空中翻滾,羽毛跌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終於奪得空中霸主之位;翱翔九天、鷹擊長空,一聲聲戾叫震懾蒼穹;直至最後一聲槍響,跌落雲端......張太平在哪不斷收縮的瞳孔裡看到了天空霸主的成長曆程,看到了艱辛、熱血、霸氣,這就是一隻鷹的一生。
一人一鷹又是對視了一天,張太平還好,只是眼睛有發紅的跡象,而鷹卻就點狀況不妙了,兩天已經沒有進食了,再加上傷痛,精神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不支,但是依然堅持着不肯服輸。
就在鷹的眼神中有一張太平繼續施壓,全身氣勢還在節節攀升中,對面的鷹終於有了一絲退縮,章臺屁股依舊氣勢如虹、殺機盎然,直視着它的眼睛,給它一種“不服從,就死!”的感覺,鷹終於有了一絲退縮。
贏得服從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卻需要一個強大的人去降服,動物的服從更強大的天性使得它們只會服從於比它們更強大的個體。張太平強大道能讓它深深感到死亡的地步。
它的氣勢終於弱了下來,最後將頭轉到了一邊不再和張太平對視。張太平欣喜若狂,這是認輸臣服的表現呀,強忍住激動的心情伸出手撫摸在它的羽毛上面。這一次它晃了晃身體卻是沒有再躲開,任憑張太平的手放在羽毛上面。而且還將頭伸過來蹭了蹭張太平的胳膊,表示了一番親近。
張太平摸了摸堅硬如鋼的喙,說道:“看你這嘴和爪子都像刀子一樣鋒利,就叫作小金吧。”
它彷彿能聽明白張太平的話語似的,爲自己有了名字而歡喜地長鳴了一聲。
考慮到它已經兩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就先給它喝了些空間泉水,精神立馬明顯地提高了一大截。然後張太平撕下來一塊兔肉放在它的面前,它擡頭看了看張太平,一口將張太平提在手裡的肉吞嚥了下去。
張太平見這裡事了,便從空間中退拉出來,先不急着將小金放出來,養上個一天時間的傷,在空間中會經過差不多三十天的時間,到時候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要頻頻給空間中送食物有些麻煩。
出到外面來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房頂上的積雪一點一點融化成水,順着屋檐滴落下來,滴滴答答之聲不絕於耳。
屋子中只有在廚房做飯的蔡雅芝,其他人不知道哪裡去了,張太平也沒有問。而是找些事情做,清閒主要來自內心的安寧,而不是身體上的懶惰。取出架子車,將堆積在院子邊緣的積雪拉到河邊倒進河裡,這樣溶化後不虞弄得地面到處都是泥濘。
吃過中午飯,又找不到事情做了,張太平打開電腦上一會兒網,看了看花木網上面的最近新聞,又看了看各種水果的標價,搜索了一些在網絡上打廣告的農家樂和莊園的信息,看人家是怎麼弄的,吸取一下經驗爲明年的農家樂做些準備。
最後又登上了以前張大帥的企鵝號碼。當時在上初中的時候,那會兒騰訊正火熱着,同學們都以有一個企鵝號碼而自豪,張大帥也隨時潮申請了一個,只是有一個id爲“平淡是福”的人發過來問了一句“混得不錯呀。”張太平確信自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看了看發送消息的時間,正是他進城賣花木買電器的那一天。可能是認識自己的人吧,張太平如是想到,簡單回了個“嗯”然後就下線了。
移動着鼠標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登錄另外一個號碼,雖處於同一個天地之下,卻是不同世界之中的人了,即使相逢也應不相識了吧?又何必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