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銀色光芒的大盛,謝文浩分明感覺出了一股磅礴的靈氣在波動,猶如上次一樣,很快形成了一股靈力狂潮,讓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許多。
靈力狂潮是好事,如果能借機吸收,謝文浩相信自己肯定能再突破一個臺階,可奈何他肉體凡胎,如果這股靈力狂潮再削弱個十倍,估計他會笑的樂不攏嘴,並且緊緊站在月桂樹下哪裡也不去。
可是現在不行,再不離開道觀範圍的話,謝文浩擔心自己會被靈氣擠壓的吐血而亡。因爲此時他分明看見了那還不曾逃離月桂樹的小獼猴身上已經滲出了血液,將一身灰色的毛髮染成了淡紅色。
甚至還有隻畫眉在樹枝上被靈氣擠壓的猶如自爆了一般,屍體四分五裂,羽毛飄飄揚揚往下落,但很快又被靈氣狂潮卷的朝天空飛舞而去。
“臥槽!我的獼猴,白腿小隼。”謝文浩簡直心如血滴,本以爲給它們找了一個世外桃源,沒想到它們竟然也會遭遇這樣的突如其來的橫禍。
“對了,還有矛隼,我記得剛開始將它放入了道觀內,希望它不會有事纔好,否則自己這次真的罪過了。”
好心辦壞事,這讓謝文浩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安全的地方。福兮禍之所伏!古人說的一點道理都沒錯。
這件事情也讓謝文浩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管做什麼事都要留兩分餘力,以便應對會突然遇到的任何問題。
退!
退!!
退!!!
當靈力狂潮的風暴捲起時,謝文浩一退再退,從月桂樹下退出到道觀外;從道觀外退到山腳瀑布深潭處;從瀑布深潭的位置最後退到了山谷內,直至無路可退。
感受着整個藥王谷洞府內無處不在的靈力狂潮,謝文浩奮力的施展着五禽戲,好讓自己能多吸收一些靈氣。
一直打到大汗淋漓,直至謝文浩清晰的感應到靈泉井內的靈水都被靈力風暴捲起,被月桂樹吸收時,他才知道自己不得不離開藥王谷洞府。
再不走,估計以後都不用走了。
“砰!”
謝文浩這次是結結實實摔在那清達的牀上,要不是山村裡面的木料不用錢,自己打造的牀質量好,估計謝文浩擔心這一摔會將別人的牀板給摔裂了。
他心有餘悸的想給自己頭上擦一下汗,卻發現自己雙手已無力癱軟在牀上,只得無奈的沉沉睡去,臨睡前腦海中還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下是真的勞累過度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小達鄙視了。”
……
謝文浩再次醒過來時已是華燈初上,他是被那清達的敲門聲給驚醒過來的。之前爲了怕進入藥王谷洞府時被發現,他將那清達的房門給反鎖了下,本來想出來時打開的,結果沒想到自己卻昏睡了過去。
到吃飯的時候,那巖看謝文浩還沒出來,就讓那清達去喊他起來,結果那清達敲了幾次門都沒反應,他還以爲謝文浩出了什麼事,差點就破門而入了,幸虧最後關頭謝文浩醒了過來。
謝文浩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
安山看到謝文浩的模樣,不由皺起了眉頭,說道:“謝兄弟,你的醫術是不錯,可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吧?就白天進了會山,怎麼回來休息了幾個小時還沒精打采的?我看你要多運動一下了。”
謝文浩無奈的苦笑了下,卻什麼也沒有說,事實擺在衆人眼前,能讓他說什麼呢?
待那清達和一箇中年婦女將最後一盆野豬燉粉條端上桌的時候,晚上的菜算是全部上齊了。原本安山還帶了自己釀的高粱酒,想陪謝文浩好好喝一杯,可是看他現在這副狀態,又不敢勸他喝酒了,要是喝出了個好歹可咋辦呢?
謝文浩卻絲毫不以爲意,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清楚,當下端起仿古的陶酒罐,揭開上面的封蓋,學着剛纔安山的動作,“咕咚咕咚”給自己的碗裡倒了半碗高粱酒。
頓時一股濃郁酒香撲鼻而來,這可是地地道道的農家自釀的白酒,和外面市場買的勾兌酒不同。雖然顏色可能不夠清澈,帶着點渾濁,可喝道嘴裡絕對味道純正、醇厚、清香綿長,還不傷身體。
謝文浩雙手端起大碗的高粱酒,對那四十歲左右,看上去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的婦人說道:“第一次和安嬸見面,怎麼能不喝酒呢?那樣怎麼對的起安嬸辛苦好幾個小時做的晚飯。剛纔實在太累了,回房間休息了一會,沒能幫上安嬸點忙,希望安嬸不要介意。”
安嬸滿臉堆笑,同樣舉起安山的酒碗和謝文浩對碰了下,豪爽的說道:“謝兄弟能來我們小山村做客,是我們的榮幸,哪能還讓你幹活呢。我看大兄弟你臉色不太好,就隨意,不要太客氣了。”
說完她端起酒碗放嘴裡喝了一小口,又將酒碗還給了安山,這過程中眉頭都絲毫沒皺,更別提臉色,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文浩頓時看愣了,連碗中的酒都忘記喝了。他只知道東北的漢子豪爽,喝酒和喝水沒什麼區別,沒想到東北的婦女也那麼霸氣,竟然也那麼能喝。
安山看到謝文浩傻愣愣的表情,頓時不爽的敲了敲桌子:“我說謝兄弟你能不能喝?不能喝就趕緊把碗放下,捧着個酒碗不喝酒算怎麼回事?”
謝文浩嘿嘿笑道:“我這不是被安嬸給驚住了嘛,沒想到安嬸也是女中豪傑啊,不但能做的一手好菜,而且喝酒也不落人後啊。”
說着他也灌了口酒,酒入喉嚨,猶如一道火線下腹,不由發出“嘶”的吸氣聲,忍不住問道:“我說安叔,你這酒多少度啊,怎麼那麼辣?”
安山哈哈一笑:“六十度左右吧,具體的我也沒量過,怎麼樣過癮吧?”
謝文浩聽了忙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以前經常喝的是三十多度的白酒,這六十多度的酒倒沒喝過幾次,看來今天晚上這一碗酒有的喝了。”
安嬸勸道:“大兄弟,不能喝咱就不喝了,多吃點菜纔是正經事,酒還是少喝爲妙,現在又不是冬天,也不需要暖身子。來,嚐嚐我這剛燉出來的豬肉粉條,保證你吃的直流口水。”
說着安嬸站起來給謝文浩另外拿了一個飯碗,從不鏽鋼大盆裡裝了半碗野豬肉燉粉條端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