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山野對峙
可惜順和朝還沒有“妻奴”這個詞彙,否則玉瑾然當之無愧。
在空間裡玉瑾然當然沒問出楊若兮想吃什麼,反倒直接被楊若兮給轉移到了空間之外,最重要的是,楊若兮至始至終都沒碰他一下,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直急得他抓耳撓腮,心裡是貓抓般難受。
“楊若兮,你說兒子長得像你還是像我?嗯,其實兒子像你也無所謂,只要是女兒像我就行了,指定漂亮得多。”楊若兮看書的時候他這麼說,結果楊若兮手裡的書就少了好幾頁。
“楊若兮,你說給兒子取個什麼名字威風?嗯,女兒的也得想着。玉威武?玉嬌兒?玉大雄?玉小兮?如何!”玉瑾然在楊若兮繡花的時候這麼問,結果楊若兮差點一針紮在手上。
依舊陶醉在即將爲人父美夢中的玉瑾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說出的話有多讓人火大。更沒察覺因爲孩子的喜悅讓他一個只知道擺着傲嬌面孔的人變得像個傻子似的自言自語了幾乎一整天。
終於,楊若兮忍不住在秦小米進門給她送野果盤子的時候吩咐道:“小米待會兒去一趟洪大夫那,問問這山上的野果子哪些我能吃,哪些又不能吃?免得有個萬一損着孩子可不好!另外,你問問洪大夫,我不想吃養得油膩膩的母雞燉湯,山上的野雞野兔什麼的倒是不錯,要是洪大夫說能吃,你還要去一趟胡大貴家,讓他下次採野果子的時候找找有沒有這些野物,還有……”
接下來的吩咐還沒出口,玉瑾然就跳了起來,指着神情已然完全呆滯的秦小米對楊若兮叫道:
“你是變笨了還是跟着她發傻?這麼多重要事情怎麼能讓她去辦?她能照着問出來倒也算了,關鍵要是聽差了怎麼辦?”
楊若兮挑挑眉,翻了針線簍裡一件小衣服狀似認真的折着,像是根本沒見着他的叫囂似的,還很淡定的對秦小米揮了揮手:“你去洪大夫那吧,哦。順道給胡大貴帶點傷藥過去,上次摔斷腿估計還沒好。”
“楊若兮,你……你竟然讓個斷腿的人給你打野雞野兔!放眼整個紅石縣誰能有我這身手?我的夫人想吃野物竟然讓別的男人去獵,讓爺的臉面往哪擱。”玉瑾然一臉受到嚴重打擊的表情,聲音卻是在楊若兮的一個冷眼和撫摸肚子的動作下快速消音,化作輕言細語,“你被嚇着了?我這就送你去找大夫。”
楊若兮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還是沒理他,自顧自的摸着肚子自言自語:“寶寶乖,孃親餓了想吃果子。可又不敢亂吃怎麼辦?”擡頭。“小米趕緊去問吧……”
“我去!”玉瑾然得不到楊若兮的迴應。又不敢也捨不得將她怎麼樣,只有狠狠一跺腳,一陣風似的卷出了房門。
秦小米聽楊若兮那一連串的吩咐早就是雲裡霧裡反應不過來了,被玉瑾然出門時帶起的冷風嚇得擡頭看向楊若兮。眼神中的無辜和茫然逗得楊若兮止不住勾起了嘴角:“沒事了,小米去廚房問陳媽有沒有好吃的吧。”
這個吩咐顯然才能引起秦小米的注意,點點頭提着裙子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
這下世界清靜了!
楊若兮重重的吐出一口長氣,玉瑾然突然轉變的這個樣子倒是讓她有一種應付不來的錯覺,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真的是越相處越震撼,這個男人真的是時時都能給人新鮮感,倒也不覺着枯燥。
玉瑾然這下子就像是找着主心骨似的,先去洪大夫那把人領子扯着逼着老大夫跟着他跑了大片山頭,什麼果子孕婦能多吃。什麼果子孕婦又不能吃,幾乎問了個遍。
玉瑾然覺着,從段皓庭那兒得來的隻言片語根本就不足以彌補他的種種擔憂;偏偏老大夫也是被玉瑾然給勞累壞了,乾脆玩心一起,既然果子都有這麼多忌諱。那其餘的吃穿住行呢?
於是,老大夫將孕婦和新生兒的種種忌諱和案例挑選着給玉瑾然足足講了五天,好在玉瑾然這人天資聰穎記憶力超羣,老大夫雖然說得是口乾舌燥,但也不得不承認五天後的玉瑾然在婦人孕產一科的理論認知上絕對不比一個婦科聖手差,差的只是經驗和實踐而已。
這五天,玉瑾然幾乎沒在楊若兮面前出現過,一來洪大夫說過楊若兮在滿三個月之前胎像不穩,不但得絕對禁止夫妻行房,而且還得避免過度的情緒起伏;二來……
他想起這個二來就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欲/望,這紅石山上的野雞野兔都去哪裡了?他都趁着老大夫給別人看病的機會跑了足足兩三座山,可連根雞毛兔毛都沒找着?在楊若兮面前發下的豪言壯語可怎麼實現?
念及此,玉瑾然就是一陣膩煩,他現在都已經跑到了接近肅州官道的桃花山也沒見着那可惡的胡大貴說的野雞窩。
很正確,他終於在找不到野物的情況下虛心去“求教”了祖輩都住在紅石縣的老獵戶胡大貴,好不容易纔問到了一個寶貴的消息:紅石縣因爲特殊的地理地貌根本就藏不下去野雞野兔這樣的小動物,唯有往肅州方向走的桃花山一脈纔有可能尋着它們的蹤跡。
玉瑾然一邊泄憤地踢着腳底下的小石子,一邊留神着附近有沒有野雞野兔出入的痕跡,很快的,他便發現胡大貴所言非虛,桃花山上的確有野雞野兔,耳邊時不時就要傳來一聲野雞叫,而且前方不遠處便有一隻灰色野兔啃食着青草,看它肥嘟嘟的身子便知道它的冬眠過得不錯,玉瑾然希望它的愚笨程度也要和身形相配,否則這天都快黑了要是還沒抓住野雞,今晚就餐風露宿得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將燒好的野兔肉捧到楊若兮面前,只是希望能夠讓她心情舒暢的給他個笑臉。
低頭彎腰,認準野兔方向,眼中滿是志在必得的篤定。
五丈,四丈,三丈,兩丈,一丈……
啪——
腳底下突然傳來一聲脆響,原來是他太專注於看着兔子,沒注意到腳底下橫空出來的一根幹樹枝,這一踩上去的脆響足以在寂靜的桃林中驚醒正在享受美食的肥兔子。
只見那兔子根本就沒回頭看上一眼,直接躍上身前的小土坡撒腿就跑。
“還敢跑!”玉瑾然隨手抽了腳底下那根罪魁禍首的幹樹枝對準兔子扔了出去。
不愧是練武之人,他的這一下準頭是有的,只是幹樹枝本來就輕,即便帶着力道飛出去準確的打在肥兔子的後腿上讓它一個趔趄,它也隨即站起來重新往前躥去,只是腳步帶着點蹣跚,看來那一下還是對它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玉瑾然此時心底全是見到獵物後的勢在必得,自然不管不顧的就全力追了上去。
肥兔子帶着傷,仗着身形小在桃林的灌木叢中東竄西逃;玉瑾然仗着眼力好、體力好也能跟得個**不離十,時不時的還能攀了手邊上的樹枝什麼的扔出去。
不知不覺中,兔子帶着玉瑾然翻了一個山坡又一個山坡,終於慌不擇路撞在了一個木樁上暈了過去,被三兩步趕到的玉瑾然揪着耳朵提了起來,感覺手裡頭的重量,玉瑾然單手抹了一把額際的汗珠子哈哈大笑:“你倒是繼續跑啊!看爺不收拾了你。”
笑完了,興奮完了,玉瑾然擡頭看了看天色,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好像迷路了!
再絕佳的記憶力被野兔帶着繞彎子估計也會像他現在這個樣子一臉的茫然,認清了身處的環境後他倒是沒害怕,取了一直插在腿上的匕首砍了一根樹枝穿好野兔扛在肩上,認準了一個方向就往山下走,他就不信運氣那麼差會走到桃花山的另一邊去。
不得不說,玉瑾然的這個策略不錯,他的運氣更是不錯,這個方向下去的確就是肅州官道通往紅石縣的那條在建大道。
而且,就在上次他洗澡的半道上此時正有三方人馬對峙,氣氛看起來真的不怎麼友好!
當中氣勢最足的當屬一隊起碼有兩三百人的甲冑軍隊,打頭的正是前幾日被玉瑾然電暈,被嶽放送回肅州的樑超!只見他高踞馬背之上,居高臨下的打量五丈開外的楊謹和嶽安靜,他們身後是紅石縣修路的民衆,一個個揮舞着手裡的鋤頭鏟子神情激憤。
另外還有的一方由嶽放打頭,零零散散站了幾十個做護衛打扮的壯漢,幾乎半邊身子都綁着繃帶的段皓庭竟然被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攙扶着也在嶽放的隊伍當中。
仔細一看,嶽放身後正有兩個兵丁一左一右羈押着一個不住掙扎的人影,不是嶽可人那假小子是誰?
“姓樑的,你最好趕緊放了小爺,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嶽可人滿面通紅,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
“少將軍,咱們這樣不好吧?嶽九公子的爹……”跟在樑超身後的校尉自然清楚眼前這幾人的身份,可抵不住樑超拿着樑通判的兵符,能夠直接指揮命令這三百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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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 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