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浪來到機場出口外,人還沒站穩,就見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了上來,像布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是靈兒。只聽她緊緊的抱着樂浪,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嬌憨的說:“阿浪哥哥,你終於來了,人家等你等的好辛苦喔!”語氣中似乎充滿了無限的委屈。
樂浪被她抱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手還是輕輕的拍了拍靈兒。幸好靈兒只是抱了他一會兒後,就慢慢的鬆開了他,不然後果堪憂啊!
看到靈兒鬆開了緊緊抱着他的手,他這才笑着對靈兒介紹道:“靈兒,這是少卿,你們還沒見過吧。”
靈兒早就看到少卿了,這時聽到樂浪介紹,也跑過去抱着少卿說:“歡迎少卿姐姐到臺灣來。”
少卿也笑着叫道:“靈兒妹妹。”
兩人似乎相處的相當融洽,來過的時候樂浪曾經想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或者同姓相斥這個詞,就是從沒想過會發生現在這麼詭異的現象。女人的心果然不是男人可以輕易揣度的……
少卿和靈兒兩個好像一見投緣,沒一會兒就開始姐妹相稱起來,好的不得了,好像是真的姐妹一般。兩個美女,一個嬌俏一個可愛,在出口處說說笑笑着,一下就吸引了衆多男姓的眼光。樂浪看了連忙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去,不然等會兒該發生交通堵塞了。
“阿浪哥哥,你要去哪?”看到樂浪拖着行李要走,靈兒好奇的問道。
“不是要換搭前到澎湖的飛機嗎?”樂浪拖着行李,聽到靈兒的問話,回頭應道。
“是這邊,我已經買好了機票,差不多到時間了,來,三郎,我們一起走吧。”說着,拉着旁邊三郎的小手率先走了過去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醉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幻想,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着腳印兩對半”
澎湖,或許大多數人想到澎湖不是先想到澎湖的風景,不是先想到澎湖的美食,而是先想到了“外婆的澎湖灣”這首歌。
這首歌,儼然成了澎湖觀光的代言歌曲,已經傳唱幾十年,卻依然不朽。
說起“外婆的澎湖灣”這首歌,還有一點小故事,當時的民歌手葉佳修在唱片公司的安排下認識了潘安邦,知道了“外婆的澎湖灣”這首歌的主唱潘安邦童年在澎湖與外婆祖孫情深的故事,就爲他寫下這首歌,這是葉佳修第一次爲別人填詞譜曲的歌。
潘安邦當天就用公用電話,從臺北打長途電話到澎湖給外婆。當時他在電話裡唱了這首歌,可是電話的那一頭在他唱完後卻沒有任何聲音,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外婆在啜泣、流眼淚。
“外婆的澎湖灣”這首歌背後藏着許多潘安邦與外婆的祖孫故事,他用真情唱自己的故事,潘安邦進錄音室唱一次這首歌就ok!唱片出版之後,歌曲爆紅,潘安邦人也紅了,更有機會回到澎湖,在自己小時候看電影的中興戲院登臺演出,外婆也來了。
潘安邦的外婆有很嚴重的關節炎,而中興戲院有很多的階梯,但是外婆爲了看他演出,一階一階的爬上樓梯,坐在位子上面,他當天唱這首歌的時候眼淚忍不住的掉了出來,因爲他覺得外婆爲了來看孫子的表演很辛苦。
這首歌和潘安邦後來還一路紅到大陸。潘安邦在1990年正要去長沙和幾位歌手一同演出,卻接獲外婆過世的噩耗,他馬上放棄演出,立刻奔回澎湖,結果潘安邦沒出場的第一天演出,就發生暴動,許多觀衆摔桌椅抗議,潘安邦只好忍住悲痛趕往長沙演出。
他一上臺就告訴觀衆他外婆去世了,當時現場一片譁然,然後安靜了下來,接着突然從那兩萬名觀衆中傳出了“外婆的澎湖灣”這幾個字,本來只打算登臺說句道歉話的潘安邦,當下決定要唱最後一次的“外婆的澎湖灣”,結果卻發生無法解釋的現象,這首他唱了上萬次的歌,第一次他連起了三次音都無法跟開場旋律搭上,緊接着音響還莫名發出刺耳的怪聲音。
音響四邊的舞臺開始唧唧、嘎嘎地亂叫,他與音響師互看,檢查後發現音響沒問題。於是,他在心裡跟外婆說,這次是爲了她而唱,希望外婆能讓他好好唱完這首歌,最後終於順利唱了下去。
“那是外婆柱著杖將我手輕輕挽,踩著薄暮走向餘暉暖暖的澎湖灣…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唱到澎湖灣的時候,潘安邦想到了躺在澎湖馬公的外婆,眼淚就掉下來了,下面的觀衆開始跟著一起唱,那個場面至今令他難忘,還有的觀衆安慰他別難過,外婆也會聽見的。
潘安邦在之後近15年都沒有再公開演唱這首歌,直到2003年他歷經大病重新復出後,灌錄唱片纔再度重唱了這首外婆的澎湖灣。而他澎湖老家也出現了模擬他外婆與童年潘安邦的雕像,配合這首歌成了澎湖吸引臺灣人,甚至大陸觀光客的活廣告,但擺脫商業意義,這首歌永遠牽動許多人的心。
沙灘之上,三郎騎在一隻鴕鳥上嘎嘎的大笑着,旁邊一個馴獸師緊緊的跟着,這些鴕鳥被這些馴獸師都訓的乖乖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很是聽話。不過一般都不給大人騎,生怕大人的大塊頭壓壞了鴕鳥。當然,如果大人喜歡騎的話,這邊還有馬甚至還有駱駝可以騎。
這裡是古家經營的島嶼,有三個,排成一字行,每年都能給古家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當年這三個島嶼被靈兒的祖父花重金買下,經過幾代人的經營,現在儼然已經成了到澎湖不得不來的地方。
樂浪和少卿、靈兒三人看着三郎,踩在綿柔的沙灘上。樂浪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傻傻的聽到人家說可以踩着鍋蓋飄到臺灣來,自己也跟着抱着一個破輪胎飄了過來,幸好沒有什麼颱風和暗潮,要不然,那後果可不敢設想。
三人靜靜的走着,感受着涼爽海風,後面是一片椰林,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經過國際著名設計師的設計,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那麼的美。
樂浪指着那片椰林對着少卿說:“當時我遊着遊着來到這裡,剛把頭探出水面,就看到靈兒在這邊用沙子傻傻的洗着小豬豬,小豬豬那眼睛水汪汪的,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幸好遇到我。”想起那些童年趣事,他不由大聲笑了起來。
靈兒哪裡肯承認自己的錯,死鴨子嘴硬的甩着頭說:“哪有,小豬豬超喜歡我給它洗澡好不好,你看小豬豬那皮膚粉嫩粉嫩的就是被我洗出來的。”
“還粉嫩粉嫩的,小豬豬身上的毛都快被你洗光了。”
“哪有,你亂說。”靈兒聽了不滿的對着樂浪大叫,向樂浪追了過來,揚手就要打他。
樂浪哪會讓她得逞,腳下輕輕一動,跑了出去,兩個人就在沙灘上追逐了起來。
後面的少卿看着孩子般的兩人不由笑了起來。
對於靈兒她不是沒有防範過,但是她不是悍婦也不是妒母,這個男人是他的就是他的,他的心在自己這邊就夠了。至於其它,她不想知道。
樂浪和靈兒兩人笑鬧了一陣,坐在椰子樹下的沙地上,呼呼的喘着氣,等着少卿過來。
樂浪擡頭看到椰子樹上掛着的大大椰子,對着靈兒問道:“靈兒,這些椰子能摘嗎?”
“當然,這些本來就是給一些喜歡現摘椰子的人準備的,阿浪哥哥,你想要嗎,要的話我就叫人上去摘,那邊就有人等着給人摘椰子。”
樂浪順着靈兒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果然有一個穿着土著模樣,腰間別着一把砍刀的人坐在一個草棚裡,想來這也是島嶼規劃的景緻之一。
“不用,你阿浪哥哥是什麼人,摘椰子不過是毛毛雨,還用得着人家摘嗎?”說着,站了起來,看到少卿走近,摟着她狠狠的親了一下,被少卿沒好氣的往他腰間掐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看得靈兒在那邊吃吃的笑。
走到椰子樹下,看着高高的椰子,樂浪一下竄了上去。那邊那個穿着土著模樣,專門給人家摘椰子的人看到有人爬樹摘椰子,連忙走了過來,想勸告一下,畢竟這椰子樹這麼高,摔下來可不好玩,不過走過來看到是靈兒也就沒有出聲,就跟着靜靜的站在旁邊。
那邊騎着鴕鳥玩得正hai的三點看到樂浪他們沒跟過來,就又騎着鴕鳥跑了回來,後面的馴獸師緊緊跟着。
來到樹下,看到阿浪叔叔爬到樹上摘椰子,頓時跳下鴕鳥,跑到少卿旁邊,一張小臉興奮得紅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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