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浪’把靈兒送到南州大酒店‘門’口就走下車找了個地方隨意的逛了起來。
其實,他是一個喜歡漂泊的人,在不同的地方接觸不同的人會讓他感到一種海闊天空無拘無束感覺。同時他又是個孤僻的人,不怎麼喜歡說話,不懂得和人相處,以至於回到家後也沒怎麼和人‘交’流,一直呆在他那棟小院之中。
多年不見的童伴突然出現眼前,無來由的打開他心中的一塊缺口,說不出什麼感覺,怪怪的。
昏暗的街燈下,漫無目的的走着,腦海中閃過以往的一幕幕,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情緒莫名。
他慢慢的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忽然,從一個幽暗的小巷中傳來一陣聲音,樂‘浪’一聽,悄悄的走了過去。
小巷之中,一盞昏暗的節能燈閃閃爍爍。
樂‘浪’看了一下,看到是兩個多情男‘女’,就想走,卻發現那個男的好像是紅玫瑰酒吧的調酒師阿良,一時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偷偷的躲在一旁看了起來。
昏暗的夜燈下,阿良站在‘女’孩面前,看着她,看着她一臉濃妝,一身輕薄暴‘露’的打扮,手上耳上脖子上盡是一些名貴首飾,終於忍不住對她說:“阿媚,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很多。”
“人總是會變的。”阿媚漫不經心的說。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看到阿良凌厲的眼神,阿媚不由轉過頭去。
看到阿媚這樣子,阿良感覺有點不對,抓着她的肩膀問道:“阿媚,我發覺你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你究竟有什麼瞞着我?”
“放開,”阿媚用力的掙脫他的手,後退了幾步,渾不在意的說道:“既然你發現了,那我們分手吧”
“分手???”阿良驚叫出聲,“爲什麼,我們相愛了兩年,兩年了,兩年的時間養只貓狗都有感情,你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阿良聽了阿媚的話宛若雷霆霹靂一般,震驚不已,不由連連倒退了幾步。
阿媚聽了惱怒的對着他說:“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跟你說過,我喜歡有錢的男人,如果我們處得不好就會離開。前一陣子我認識了一個男的,他說,只要我跟着他,他馬上就給我一套房子,還給我錢。你知道嗎?他上個月就給了我十萬,前天又給了我十萬,有時候他也也會給我一萬塊的零錢‘花’。你看看你,一個月掙了多少錢,十萬塊錢你要掙多久,夠我‘花’嗎?”
“爲什麼,”阿良撕心裂肺的叫道:“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我一直以爲我們在一起後,你會變好的,沒想到......沒想到你......”
“哼,我什麼都會變,就只有愛錢這點不會變。求求你了,你就當我是個拜金‘女’,是個庸俗的墮落的‘女’人,你就放過我吧。”
“我...我...放過你,我什麼時候把你綁住了,不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那好,我走。”
說着一把推開阿良,走了。
阿良眼睜睜的看着她,望着她走,沒有阻止她離去。跟這種‘女’人說再多的‘花’言巧語都沒用。他用力的捶打着牆壁,趴在牆上,哽咽的大聲叫道:“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此刻,眼中的淚水如傾盆大雨般灑落。
愛多深傷就多深
情多真痛就多真
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總讓我‘玉’罷不能
總是在午夜時分
期待黎明的來臨
因爲夢裡總有你在
我曾經深愛着的‘女’人
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卻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
看着你流淚我會傷心
別再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卻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
離開你我越傷透了心
爲什麼想愛的人傷害卻最深
看到這一幕後,樂‘浪’悄悄的走了。
男人是不需要安慰的,受了傷的男人就像那孤狼一樣,只會在暗處默默的‘舔’着傷口,直至癒合。
樂‘浪’來到紅玫瑰酒吧,走了進去。他來了幾回,酒吧中的人都知道他,都跟他打着招呼,樂‘浪’一一回以微笑。
來到裡面,看到阿良正拿着酒坐在吧檯的椅子上灌着。
樂‘浪’走了過去。
阿良看到樂‘浪’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又轉頭喝起酒來。
“來一杯香蕉酒,”樂‘浪’對着吧檯服務生說,現在香蕉酒已經算是紅玫瑰酒吧的招牌了。服務生很快給他倒了一杯酒,他拿着酒坐在阿良旁邊,“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沒什麼,心情有點不好。”
“失戀了,還是被‘女’人甩了?”樂‘浪’舉着酒杯對着他調侃着說。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阿良很是沮喪的說:“分了,我愛了兩年,相處了兩年的‘女’人和我分了,”說着,舉起手中滿滿的一杯酒一口喝了進去,再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這才把酒杯放下,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說道:“你說,現在的‘女’人到底怎麼了,眼裡只有錢錢錢,難道除了錢就沒有了其它東西嗎?真是塌嗎的一堆狗屎。”
阿良氣憤的說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酒吧中,橙黃的燈光下,有人跟着舞臺上唱歌人的音樂跳起了舞。
“這要看什麼...人,你看,像我這麼有魅力的男人,沒錢還不是照樣有一大堆‘女’人湊過來。這就是人生,無奈的人生呀”樂‘浪’聽了,拍着阿良的肩膀,無奈的聳了聳間說道,那架勢有一股讓人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的衝動。
阿良聽了,臉皮不由‘抽’搐了幾下,他擡頭瞄了樂‘浪’一眼,正想說話。
“阿‘浪’哥哥......”
阿良剛要說話,卻被一句聲音打斷,轉過頭來,卻看到後面不遠處一個漂亮的美‘女’正對着他笑着。不是,不是對着他笑,是對着他後面的樂‘浪’笑。
“這是......”阿良眼睛頓時放光,看着樂‘浪’,開口問道。
樂‘浪’沒理他,站起來走到靈兒旁邊,對着他說:“你怎麼來了?”
“我剛纔看到阿‘浪’哥哥過來,就跟着過來看看了。”靈兒隨意的說着,眼神四處的瞄着,看起來跟蹤的嫌疑很大。估計是以爲樂‘浪’要幹什麼壞事,跑過來的。
“怎麼這麼晚了還出來,跟慎天阿伯說了沒有。”
“我跟他說了要出來買東西的。”靈兒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這怎麼行,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他們看不到你會着急的。”樂‘浪’擔憂的說。
“哦,那好吧,我們回去。”說着,拉住阿‘浪’的手往前走去,阿‘浪’被他‘弄’得苦笑不得,也不知道這些‘女’孩頭腦裡怎麼想的。
喔,‘浪’哥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怎麼還出來沾‘花’惹草的。難道真的像他說的‘有魅力’?阿良想着,‘摸’了‘摸’下巴,他祖母的,我也不差呀,怎麼就沒遇到過這麼漂亮的妹妹。想着,他自憐自艾的喝起酒來。
這時,從酒吧外面走進一個打扮入時的漂亮妹妹,一屁股坐在阿良旁邊,要了杯酒在一旁喝了起來。
一旁喝着悶酒的阿良,不經意的擡頭一看,頓時眼冒‘精’光,差點流出口水來。剛剛和‘女’朋友分手的傷感不翼而飛,心情猶如洗了三溫暖一樣的通透。他連忙一本正經的坐好,端着酒,‘露’出自以爲是的最可愛的笑容,舉着酒杯向那漂亮妹妹湊了過去。
“美‘女’,能一起喝一杯嗎?”
那‘女’孩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他一眼,不屑的說:“臭男人。”說完,端着酒往另一邊走去。
阿良看着走過去的漂亮妹妹,一時有點傻傻的,不知道什麼情況,只是在心裡不無哀怨的想:人比人哪會差這呢多。
酒吧中燈光糜爛,男‘女’成雙成對有的喝着酒有的跳着舞,裡面熱火朝天,外面是冷漠的鋼鐵叢林,如猛獸般吞沒着周圍的黑暗。
路邊的霓虹燈閃閃爍爍,樂‘浪’和靈兒慢慢的走着,他帶着靈兒來到酒店,就連忙打了輛的士回去。如果趕一點,或許還能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老道他們已經睡了,樂‘浪’怕叫老道開‘門’打擾到他們睡覺,就想翻牆進去,後來想想還是走正規渠道的好,要不然進去驚醒了老道,還以爲來賊了呢?
樂‘浪’拍了拍‘門’,老道出來開了,口中罵罵咧咧的,怨怪他這麼晚回來,他只能報以微笑。進了屋洗了澡,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