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像拿着火銃威脅巡山人員的這種人,小溪村的人首先就是讓一步放過他們,不過隔天晚上就會順藤摸瓜來到他們的家裡,一頓胖揍後再扭送到派出所裡,經過幾次這樣的事情後,大家都知道小溪村的巡山人員不好惹,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人敢上山偷獵了,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一出,而且還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今天巡山的不是小溪村的人,而是大虞山附近村子裡的,只是由阿海領着他們,沒想到就出了這檔事。
“好好好,你叫那個人先把火銃放下來,要不然不小心失火就不好了。”阿海想了一下,就開口說道,首先要把對方穩下來,起碼要讓他把火銃放下,這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
剃着平頭的年輕人看到阿海答應,轉頭對着旁邊的光頭說:“光頭,把槍放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把火銃對着人,會出事的。”
“哦,”光頭應了一聲,把火銃放下,背在背後。
看到光頭把火銃放下,等候已久的樂浪把手中的弓弩一收,衝了出去,速度飛快,疾若閃電,瞬間來到光頭面前,一拳直搗光頭心窩,光頭被樂浪一拳打得五臟六腑翻滾不休,一下倒在地上,疼得說不出話來。
樂浪右手直搗光頭心窩,再轉過身來,左手直往剃着平頭的年輕人的太陽穴奔去,,平頭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點防備也沒有,一下被打的眼冒金星,身子晃了幾下,暈了過去。
這時,旁邊拿着短刀的短髮年輕人才稍微反應過來,不過手中刀剛剛舉起,就被樂浪一腳踹飛出去,不過這人倒也頑強,被樂浪踹了一腳好像沒什麼事,掙扎着就要起來,被樂浪用手杖狠狠的打了一下,手中緊握的短刀頓時鬆脫開來,一手握着被打的手疼得“哇哇”直叫。
樂浪將三人的刀和火銃收了起來,旁邊的阿海他們已經反應過來,走到他的旁邊。
看到他們走近,樂浪笑着對阿海打招呼道:“阿海。”
阿海看了一下樂浪,就劈頭劈臉的對他教訓道:“你小子長大了,武藝高強了,一個人都可以打三個了,你小子有沒有腦子呀,他們三個拿刀拿槍的,一不小心就會出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樂浪聽了阿海的話不由無奈的苦笑,雖然知道他是爲他好,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這就是傳說中的好心沒好報。
“好了,阿海,這不是沒事嗎?”阿海旁邊的一箇中年人對他勸道。
“這些小子就要好好訓一下,不要動不動就想着逞英雄,不然遲早害了他們自己。”阿海聽了那人的話又說了一通,不過倒是沒再教訓樂浪。
來到三人旁邊,阿海就狠狠扇了幾個人的腦袋,不過他們幾個,一個抱着肚子“嗷嗷”叫,一個暈了過去,一個扶着自己的手,都沒什麼反應。
“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學着拿槍指老子,要是以前,老子早把你們打的不成*人樣,算你們幸運,這次就交給派出所了,水文、糞掃,來,把他們帶上,回去放派出所裡。”阿海對着旁邊的兩人說。
年輕時阿海也很彪悍,所以說起話來很是強硬,聽說當年退出大陸拉壯丁的時候,他不小心也被捉了,不過他運氣好,被他打暈了兩個兵跑了回來,這事一直被他當作英雄事蹟在全村廣播,甚至擴展到周圍的村落。
“那,這隻雲豹怎麼辦?”糞掃指着躺在地上的雲豹說。
在農村一些地方,因爲沒什麼知識就順便取名字,其中也有好養活的意思。在以前,農村苦是大衆都知道的事,沒飯吃餓死的都有,所以農村人就信奉名字取得越賤這孩子就越好養活,比如:糞掃、糞桶、糞堤、布袋、乞兒、拾仔、罔市等等(隨便養的意思)很多很多。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國家的悲哀。
樂浪聽了糞掃的話,走了過去,蹲在雲豹旁邊,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雲豹。
“小心點,”阿海在後面說道。
“知道。”樂浪應了一聲,拿着樹枝撥弄着雲豹,感覺還是小心點好,要不然不小心抓你一下,有夠你受的。
雲豹前胸部位中了一槍,暈了過去,看起來應該還有救,樂浪想着。就對阿海說:“這雲豹交給我吧,我看還有得治,我試看看。”
“好吧,這雲豹就交給你了,不過這槍和刀我們要帶走,拿回去做證據,這下這些小子,要好好的關一陣子,以後出來該老實了。”阿海對着樂浪說道,他對樂浪能治雲豹的話倒沒什麼疑問,反正醫不好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只能說這雲豹運氣太差。
“嗯,”樂浪應道。
“對了,你來這邊幹什麼。”阿海這時纔有空問樂浪。
“很久沒爬大虞山了,所以過來看看,順便採些山珍野味什麼的。”樂浪說道。
“不要跑太遠,這林子很危險的,現在保護的好,狼什麼的多的很,前幾天我還聽到老虎吼,不過沒看到。”阿海對着樂浪叮囑道。
“不會吧,有老虎,這東西不是早滅絕了嗎。”樂浪瞪着眼不敢相信的說。
據新編的《南州志》裡面說,現在那些熊呀,老虎什麼的可都已經滅絕了。
“你說滅絕就滅絕了,說不定它以前躲在什麼崎角旮旯(讀咖、啦)裡,現在心情好又蹦出來了,誰知道,總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阿海語重心長的說。
“知道了。”樂浪想也是,市志裡還說熊絕種了,現在連黑熊都出來了,說不定還真的有老虎,看來以後真的得小心點,不然搞不好就成了老虎的便便。
“放開我,快放開我,阿叔,快放開我們。”幾個年輕人綁得結結實實,現在醒悟過來,都開口大叫道。
阿海走上去,就是一人一個腦袋瓜,“臭小子,竟然拿槍指着老子,活得不耐煩了,還讓放了你們,好好待着吧。”說着又狠狠的踹了他們幾腳,踹的幾人唉唉直叫。
阿海轉過身對樂浪說:“我們走了,不然今天該下不了山,你自己也小心點,那邊的香果熟了,喜歡吃的話就去摘一點。”
“知道了,你們也小心點。”樂浪點頭說道。
幾個人和樂浪打了個招呼,就推着三個年輕人往山下走去。密茂的樹林,寂靜無聲,那幾個年輕人的背影顯得那麼的淒涼。
看到他們遠去,樂浪就朝着阿海指點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阿海說的地方。
這是一塊平地,平地上長着幾叢香果,旁邊是一片密林,過去是一個小山丘。香果的葉子很像蓮霧,果子的外表像熟了的枇杷,裡面中空,有兩顆籽,搖起來“囉囉”的響,吃起來有股揮發性很強的芳香味道,有點像濃厚的野生蓮霧味。
不過這野生的香果一般都是蟲子的最愛,果子中的蟲子多的要命,別看外表好好的,拿回去放一晚上,明天早上起來,肯定有蟲子從果子裡面爬出來,所以這香果一般沒什麼人敢吃,不是不好吃,是怕把蟲子吃下肚去。
不過樂浪倒無所謂,他又不吃。他直接挖了幾棵香果樹放進玉如意空間裡,等它在玉如意空間裡發芽結果再吃不遲。這種果子的味道還是不錯的,怎麼說呢,即像濃厚的野生蓮霧味又好像帶着薄荷的氣息,不過口味不一樣,只是那種揮發性的氣息是一樣的,吃起來口齒留香,很是好吃。
挖了香果樹,樂浪繼續往大虞山走去,一路披荊斬刺,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被利草荊棘劃出了不大不小的傷痕。
樂浪的家中,三郎亦步亦趨的跟着老道,眼睛直盯着他,有點防賊的架勢。老道吃飽了沒事想到後院裡逛逛,沒想到三郎這小屁孩帶着…緊緊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不過老道也不太在意,手背在後面,搖搖晃晃的往後面走去。
來到後院,一股舒心的綠意頓時映在眼前,讓人心情舒爽。老道伸了個懶腰,看到一羣雞鴨悠閒的在地裡扒拉着蟲子,不由眼前一亮,心想着很久沒吃到樂浪家的雞鴨了,今天趁着他不在是不是再來一頭。不過這個念頭瞬間就被他打消了,樂浪走的時候早就告誡過他,不要動他院子裡的雞鴨,不然有他好看。再說那些雞鴨都是成雙成對的也不好下手,不過那些火雞
想着,老道往那些火雞瞄去,心想着他活到這個歲數,這火雞雖然常常看到,但這味道可還從來沒有嘗過,想着想着弄得心裡癢癢的,身子慢慢的朝火雞休息的樹下走去。
一隻站在旁邊警戒的火雞看到老道不懷好意的走過來,頓時伸着脖子“咯嚕嚕、咯嚕嚕”的叫着,坐在樹底下休息的火雞們聽了頓時叫了起來,警惕的看着不懷好意的老道。
那隻高大的火雞王看了伸起脖子高高的叫了一聲,旁邊正在地裡扒拉着蟲子的雞鴨頓時都圍了過來。
老道一臉賊笑的走了過來,火雞和雞鴨只只都警惕的看着老道的動作,老道來到那隻警戒的火雞面前,一個虎撲抓了過去,那隻火雞早就警惕着這個居心不良的老道,一看他撲來,頓時一扇翅膀跑出老遠。
老道看到沒抓到也沒沮喪,就想再接再厲的往火雞抓去。他的舉動頓時讓一旁註視他良久的火雞們暴怒起來,火雞王“咯嚕嚕”仰頭長叫一聲,一隻只火雞和雞鴨頓時向老道衝了過來,一頭啄了過去。
“哎喲,哎喲,哎呦”老道惴不及防,被雞鴨們狠狠的啄了一通,登時跳着大叫起來,再轉眼一看,發現情況不大對頭,連忙轉身就跑,這些火雞和雞鴨哪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立時飛身撲了過去。老道扭頭一看這還得了,腳上加足馬力,飛快的往前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