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一整晚都很不開心,雖然這些天他偷懶不少,跑車其實也不少。
但人生在世,最重要圖的就是個心情愉悅。
本來跑車都變成一件調劑心情頗有情調的事情了,現在卻又得爲了錢去做這事。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心情,那就讓人不舒坦啊!
站在體育場的邊上,陳光心裡苦哈哈的,真是一兒都開心不起來啊!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嘴裡呡了一片茶葉,他沒急着吐掉,而是細細的琢磨了好幾口。
今早上出寢室門的時候,陳光十分機智的到賣部去買了個杯套,將通天聖盃裝在裡面,避免了琉璃那三觀不正的比基尼畫像暴露在外。
又算是保住了自己的面子,同時也護住了琉璃的春光,真是一舉兩得。
就是有個問題,杯套這東西本來就不常見,平時也沒幾個男生會買,賣部裡的存貨不多,就算是有,大多也是女生用的。
就像陳光去的時候,裡面壓根就只有三個了,還都是一樣的格式,粉紅色的哈嘍kitty。
上帝給了陳光三個選擇,可三個選擇都是b。
自己做的決定,含着淚也要認了,陳光便義無反顧的把這哈嘍kitty杯套給用上了。
一個純爺們兒拿着粉紅色kitty貓杯套站在體育場裡喝水,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呢?
可以用旁人的眼神兒來簡單揣摩一下,衆人紛紛側目,這是要刺瞎人的狗眼啊!
陳光一臉淡定,哥的威武與帥氣,藏,是藏不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笑對人生,真的猛士,往往都得活在旁人異樣的目光中。
你們不要迷戀哥,哥走的不是尋常路!
體育場里正在進行的是田徑比賽,陳光來這裡的原因很簡單,孫遜和文雯兩人都會參加女子一百米短跑,他自己的游泳比賽要到下午去了,索性就過來看個稀奇。
在他身邊是白娘子這貨,林經緯與熊進科倒是參加〖℃〖℃〖℃〖℃,m.★.c↙om各自比賽去了。
路上白娘子已經對陳光的粉紅杯套吐槽了不下五十次了,所以現在他的嘴上纏着膠帶。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白娘子真的是個毅力頑強的傢伙,就算嘴巴被沾上了,居然還是能通過嗚嗚聲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來,他一邊嗚嗚叫着,一邊一臉怪笑的用手指指着陳光的杯子,他深諳不作不死的道理。
光哥!你的套子好萌!
陳光翻個白眼,“滾粗!再廢話我把你鼻子也堵上!”
臥槽!連鼻子也堵!你還是不是人啊!
白娘子終於消停了。
另一邊女子百米賽已經進入了準備階段,孫遜與文雯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做着熱身。
孫遜其實認識文雯,畢竟文大校花在學校里名氣不,又在教室外等過陳光好幾次。
今天這短跑比賽,文大校花穿着非常貼身的運動背心,下身是一條剛好蓋住膝蓋的彈力短跑褲。
這樣穿雖然避免了所有走光的可能,卻又將她本就修長姣好的身形展露無遺,即便她已經刻意的低調了,但她還是成了場上的焦。
至於另一邊的孫遜,她選擇的短跑裝備卻相對寬鬆,身材看起來並不明顯,再加上她個子也矮一些,倒是被淹沒在了人羣裡,只有個別眼尖的人瞧見了,纔會驚呼一聲,呀,快看那個女孩子好純的感覺之類。
對文雯的能耐,陳光心知肚明,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只要這位大姐想拿冠軍,恐怕沒人是她的對手。
所以陳光一丁都不替文大校花擔心,倒是更在意孫遜的情況。
昨晚她中了迷藥,也不知道今天到現在恢復得到底怎麼樣了,她該不會跑到一半時就暈倒吧?
看孫遜做熱身運動時,似乎動作也有些僵硬,不禁叫人分外憂心。
那邊負責安排預賽分組的老師已經開始拿着名單在喊人了,陳光開始雙手合十祈禱起來。
旁邊的白娘子刺啦一聲,終於是把臉上的膠帶給扯下來了,“光哥,你肯定在祈禱班長和文大校花別分到一個預賽組吧?”
你丫有讀心術是吧!
陳光被白娘子中心事,但這怎麼能承認!
“別鬧,她們分到一組又有什麼關係?我和她們兩人都八字沒一撇,雖然哥魅力十足,但你總不會認爲她們兩個都喜歡我吧?”陳光一臉淡定的着,但他微微哆嗦的手卻將內心的忐忑暴露無疑。
“班長多半是沒跑兒了。不過文大校花應該不喜歡你,你們兩個根本就是哥們兒嘛!雖然我和文大校花話的次數不多,但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和我是一類人!”白娘子信誓旦旦的着。
啊喂!什麼叫和你是一類人!你是個娘娘腔,文雯是個男人婆!
好吧,從廣義上來,這兩人真都是異類呢,是一類的呢。
男人婆肯定是不能喜歡上男人了,不對勁,我擦類,似乎白娘子這是要公開承認他的性向不正確了啊!
他是在暗示我他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麼?
爲什麼他要對我暗示?難道他對我有想法?
陳光的手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白娘子幽怨的聲音,“我光哥,你爲何能一邊在心裡想事情,一邊不動聲色的挪到五十米開外去的?我看你都只有芝麻粒那麼大一個了!”
“沒事,我站這邊看得更清楚一,涼爽,通透。”陳光站在體育館大門口,遙遙的衝着白娘子揮了揮手。
“你是在懷疑我喜歡男人麼?我掐死你啊!”白娘子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沒有,沒有的事。”陳光已經跑到體育館和白娘子遙相對望的另一面了,“大家都是兄弟些,不要激動,我們一人一邊,剛好包圍整個體育場裡的所有美女,來個一網打盡。”
“幹汝!”
陳光一邊和白娘子開着玩笑,一邊細心留神着下面的分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文雯和孫遜居然真在一組!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居然就已經湊到一起了,相互間有有笑,都不知道她們在談什麼!
一時間陳光心癢難耐,奈何沒有順風耳,體育館裡鬧鬧嚷嚷的,隔着兩米話都得用吼的,他哪能聽得清。
不知爲何,看着兩人臉上各自掛着的甜甜笑容,陳光心裡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