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雷聲大雨點小,大家都以爲他會大發神威,把孫韜揍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白丁卻悠閒的走回了包間。
他們暗中送了一口氣,作爲校友,不管關係如何,兩人之間鬧了矛盾,而且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按理說他們是必須要上去攔一下的。
可是他們在見識到白丁一隻手拖麻袋一樣拖着孫韜走出包間,輕輕鬆鬆把孫韜扔出三四米,再想到剛纔孫韜對白丁冷嘲熱諷,他們可沒有爲白丁鳴不平,甚至有些人也曾跟着孫韜嘲諷過白丁。
孫韜現在正拼了老命的呼自己耳光,他們現在沒有一個人上去勸一下孫韜,生怕因此讓白丁記恨。
白丁往包間裡走,他們一個個剛剛還自我感覺高高在上,絲毫看不起這個窮小子白丁,現在在白丁走回包間的時候,他們卻不自覺的後退,爲白丁讓開了一條路。
“白丁,那傢伙怎麼回事?”
李治追上白丁,不解的問,他感覺孫韜奇怪的舉動一定和白丁有關係。
“什麼怎麼回事?”
白丁無語,其實事情的真相就是,我控制了他的神魂,讓他自己抽掉自己兩顆門牙再停下。
但是我能告訴你嗎?告訴你的話你能懂嗎?
顯然不能。
“你別裝傻,你是不是覺得我姐姐現在不在你就能不把我當一回事了,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會巫術?”
李治一臉的好奇,爲了搞清楚狀況,他不惜把易無雙也擡了出來。
在易無雙回家報平安以後,李治便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但是易無雙具體的去向,他並不知道。
“你小子這話說的,好像你姐在的時候我就把你當一回事了!”
李治點點頭,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說的也是,我姐在的時候你也沒把我當一回事。不對,你什麼意思,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
李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裡還有這麼多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呢。
我堂堂易家的小少爺被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成不當一回事,我的臉往哪擱啊。
“當一回事,怎麼能不當一回事呢,李治少爺這麼帥,三億少女的男神,不管在哪都是絕對的焦點。”
白丁笑着說安撫快要急哭的李治,他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好像很不對勁,讓李治很沒面子,畢竟兩人不是在私下玩鬧,這麼多人等着巴結人家李治呢。
“這話我愛聽。”
李治燒包的用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一屁股做在了白丁身邊。
“那誰,魏總,王經理,拿兩瓶老茅臺過來,就上次市長來的時候開的那種。”
李治想酒店經理揮手說道。
“治少爺,這不合適吧。”
他看了一下包間裡的幾人,那種陳年原漿茅臺,市面上幾乎已經買不到了,那可是喝一瓶少一瓶。
上次江北的市長辦了個私人的酒宴,也是易家事先打過招呼酒店纔拿出來一瓶,現在這幾個小魚小蝦居然一下就要兩瓶。
“別廢話,快去,有人追究的話算我頭上,回去我會給家裡說的。”
“好吧!我這就去拿,治少爺您稍等。”
等酒店經理走後,服務員也一步三回頭,看着坐在牆角悶聲抽自己耳光的孫韜,把菜送了上來
。
在白丁面前,李治不再拽自己的少爺架勢,他知道,自己要是繼續裝下去的話,非但自己難受,估計白丁也會很嫌棄自己。
“那誰,魏總,別站着了,讓大家都坐吧,已經開始上菜了,快吃快吃。”
“好,好,大家都坐吧,隨意隨意。”
魏世明坐在了李治的另外一邊,示意大家別站着看了。
“老魏啊,聽說你們這次同學聚會是AA制?”
李治被白丁一誇,一下子忘乎所以,把心裡最關心的白丁是不是會巫術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是啊,雖然不能跟李治少爺比,但是畢竟大家也都混出了個名堂,一個個全都搶着要付錢,沒辦法,只能大家AA。”
“哦,這樣啊!”
李治仰頭“哦”了一聲,看了一眼白丁,然後說:
“你老魏帶着同學過來,同時我安子哥也交代讓我招待好你們,順便爲他遲到陪個罪,我還想給你們打個折。”
魏世明受寵若驚,一下坐直了身體,不着痕跡的向四周看了一下,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我老魏還是有一點面子的。
“不敢不敢,也沒多少錢,況且這一幫子傢伙也不差錢。”
“那可不一定,我本來給你們拿的拿兩瓶酒你看到了吧!”
李治指了一下包間角落服務員端着的兩瓶茅臺問道。
魏世明一看,這酒的牌子他認得,“茅臺”兩個字他還是認得的,只是具體茅臺哪一款他就不知道了。
魏世明平時也不是很喜歡喝酒,對酒本身也沒太多的研究。
這時候有人認了出來:“這好像是特供,真正的國賓酒啊,領導人招待外賓用的就是這種酒,聽說世面上根本就沒有賣的。”
李治驕傲的點頭,不錯,還是有識貨的。
“我安子哥既然發話了,而且咱倆也是老相識了,用這個酒招待你夠意思吧。”
李治摟着魏世明的肩膀笑着說:
“我不知道白丁也在這裡,笑着知道了,所以這個酒你們是喝不成了。”
白丁和其他人同時一愣,這是唱哪出啊,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嘛?
“白丁在這裡的話,當然得喝更好的,上次江北的市場請客,酒店纔拿出來一瓶而已,這次你們有福了,我剛纔讓王經理拿了,等一下你們都嚐嚐,保證你們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魏世明感激的看了白丁一眼,以李治現在的狀態來看,他的生意八成的有着落了,只要今天這一頓酒喝完,下一次談生意的時候,應該就順利多了。
很快,酒店王經理小心翼翼的端着兩瓶酒過來,隨着他一起來的是三名警察。
王經理哭喪着臉說:
“治少爺,警察過來了解情況了。”
白丁一看,吖呵,熟人,正是楊溪的師傅警察張劍。
“張隊,您親自出馬啊!”
畢竟事情是自己惹下來的,白丁急忙起身向張劍問好。
“白丁,你怎麼在這裡?”
張劍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白丁。
上次他和楊溪等人一起抓捕原平的時候,他已經瞭解了白丁的真正身份,當時的錦衣侯也沒有封印他的記憶,而他這幾天也向楊溪瞭解了一些修士的東西。
對於能夠飛天遁地,法力高強的那些人,他是有羨慕又害怕,比如上次的原平,如果不是錦衣侯及時趕到,他們幾個很可能已經交代了。
同時楊溪也告訴了張劍妖管的存在,也就是修煉界的警察,如果這些人犯錯的話,普通警察是管不到他們的。
“我們接到報警這裡有人鬥毆,所以過來看看!”
出事的地點很特殊,是易家的酒店,而且聽說易家的小少爺李治也參與其中,領導很重視,所以派了他來處理。
“沒事,剛纔我和人鬧了點小矛盾,現在已經沒事了。”
白丁的話讓張劍只感覺一陣頭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在見到白丁的時候,他就在心裡祈禱,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和白丁有關,哪怕是現在把李治帶走,他也不想讓這件事和白丁有什麼瓜葛
“你和人鬧矛盾?現在已經沒事了?”
張劍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胡思亂想正是分內之事。
鬧了矛盾,而且沒事了。
和誰鬧矛盾,你把他怎麼了?我剛纔看到牆角有血跡,但是沒有看到人,你不會把人殺了吧?
“對啊,對方覺得自己理虧,正在自我懺悔呢。”
白丁拍着胸脯說道:
“我可沒動他,而且是他先挑釁我的。”
張劍黑着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修煉者。
他先挑釁你?你沒動他?
那爲什麼保潔正在收拾地上的血,還有,和你鬧矛盾的人呢?
能在五星大酒店做到經理位置的人眼力必然不會差,他一眼看出張劍的擔憂,於是接口道:
“張隊,是這樣的,那位和白丁鬧矛盾的人估計神經有問題,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攔都攔不住,而他又一直流血,所以我讓人把他拉後院去了。”
張劍送了一口,人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只要人沒死,一切都好解決。
“那好,白丁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張劍連“回頭見”之類的客氣話都不說,也不做筆錄,甚至連多問一句話的興趣都欠奉,帶着兩名年輕警察轉身就走。
“張隊,就這麼走了?”
年輕警察有些不願意放棄,不管怎麼說,這可都是一起鬥毆事件啊,而且連監控都沒看,筆錄也沒做,就憑着一方當事人的幾句話就放棄了?
“別廢話,你是隊長我是隊長?我辦案還用你教?”
張劍恨不得後頭抽他兩巴掌,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人家可是修士,修士你懂嗎?
當然,這些話他只能爛在肚子裡,錦衣侯沒有封印他的記憶,那是念在他不顧自己安危,救下楊溪一命的份上。
同時也因爲錦衣侯很瞭解張劍這個人,知道他做了這麼多年警察,肯定懂得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
張劍不知道的是,錦衣侯以前已經封印過他兩次記憶了,也是張劍夠倒黴,總是遇上一些和修士有關的案子。
“是!張隊您說了算。”
年輕警察嬉笑着和張劍說道,一個簡單的鬥毆案子,能這麼輕鬆的化解,他也很高興,否則按正常程序走的話,光是各種證件和筆錄就夠他頭大的。
既然張隊都發話了,他也樂得清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