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地毯,再漂亮,也是給人踩的。”張俊平扭頭笑道。
“算了!我還是不上去了!”陳麗君看着被張俊平踩出來的幾個黑腳印,心疼的搖搖頭。
“先把鞋脫了吧!回頭我讓人把這地毯撤了。”張俊平也注意到了自己踩的黑腳印,有些尷尬的笑道。
張俊平帶頭把鞋脫了,扔到樓梯上,然後赤腳走進三樓。
陳麗君也紅着臉,把鞋脫了,赤腳跟着上了三樓。
“這三樓除了主臥,還有兩個房間,你和我師父,你們一人一個房間。”張俊平指着靠近樓梯的兩個房間。
“啊?哦!”陳麗君一愣,隨即紅着臉點點頭。
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空落落的。
“你剛纔怎麼沒和吳書記說?”
“嘿嘿,一會給他個驚喜!”張俊平壞笑道。
張俊平帶着陳麗君在三樓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二樓,大家差不多都已經分配好房間。
看到張俊平和陳麗君走進來,都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着他們。
“姑娘們,晚上我組織了一個趴體!
趴體,就是咱們說的聚餐,大家都是年輕人,放開了吃喝玩。”張俊平宣佈完好消息之後,又很貼心的解釋了一個趴體的含義。
“羅莎,以後你們在一塊工作,要互相幫助。
你們幫她們學習英語和法語,她們則教你們中文。”
“先生,我會認真教她們學習英語和法語的,也會認真學習中文。”羅莎認真的說道。
“羅莎,你這句中文說的很不錯!”張俊平笑着誇獎道。
“謝謝先生,我會繼續努力的!”羅莎欣喜道。
和羅莎,還有公司的小姑娘們聊了一會之後,張俊平來到旁邊的傭人房。
公司的男同志都住在傭人樓裡。
傭人樓還是很寬敞的,住下五十來個男同志,很寬鬆。
“和大家說幾句,晚上我給大家接風,搞了一個聚餐,西式自助餐形式的聚餐。
在國外叫做趴體。
大家放開了玩樂,但是有一點要注意,法國姑娘很熱情,很奔放。
你們要把持住自己,不要犯不該犯的錯誤。
當然了,你們要是正經談戀愛,我不管,瞎搞可不行。”
張俊平這典型的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明明自己已經把不該犯的錯誤都犯了,卻跑來提醒下屬,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這就是所謂的道貌岸然吧。
張俊平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是把衆人弄得心癢癢的。
“師父,您就別忙活了,您跟着我去三樓住去,那邊專門給您流出來一個房間。”張俊平又對吳新平笑道。
“你小子,怎麼不早說?”
“嘿嘿!這不是給您個驚喜嘛!”張俊平壞笑道。
“你這不是驚喜,你這是折騰你師父呢!”吳新平笑罵道。
張俊平幫吳新平拎着行李箱,來到古堡的三樓,幫他放好行李箱。
傍晚,朱蒂.瑪索採購回來,和她一塊過來的還有蘇菲瑪索。
“師父!”蘇菲瑪索張開雙臂,衝向張俊平。
“哈哈!蘇菲,我親愛的小公主!”張俊平抱住蘇菲瑪索,抱着她轉了幾個圈。
“師父,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呢!”
“怎麼會呢!
嗯!我們的蘇菲小公主又長高了,也更加漂亮了。”張俊平笑着揉了揉蘇菲瑪索的頭髮。
長高了是假的,漂亮了是真的。
以前的蘇菲瑪索一身假小子打扮,雖然瑕不掩瑜,但是,肯定沒有現在一身女裝打扮顯得漂亮。
主要,還是張俊平給了蘇菲瑪索的母親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這讓蘇菲瑪索的母親,相比以前,對蘇菲瑪索更加重視起來,開始給她打扮。
“謝謝師父!”蘇菲瑪索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先不要忙着謝我,一會我可是要檢查你的功課,要是你沒好好做功課,我可是要懲罰你的。”
“師父,我一直都好好的做功課,你看這是我畫的!”蘇菲瑪索獻寶似的拿出自己畫的素描,給張俊平看。
“嗯,我看看!”張俊平接過蘇菲瑪索的素描畫,看了一下。
蘇菲瑪索在繪畫上確實很有天賦,他只是指點了幾天,如今的蘇菲瑪索畫的素描已經有模有樣,最重要的是,依然靈性十足。
有些人,沒學畫的時候,畫的雖然不好看,但是充滿了靈性,一旦開始學畫,正規的畫法,反倒是制了這種靈性。
從天才,變成了庸才。
其實,這不是繪畫者的錯誤,而是教授繪畫的老師,不懂得怎麼教學生,在教授繪畫的時候,壓制了學生的靈性。
“蘇菲,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張俊平拉着蘇菲瑪索來到吳新平身邊,向他炫耀。
“蘇菲,這是我的師父,你叫師爺!
師父,這是我在巴黎收的徒弟,非常有繪畫天賦,你看看這是她的作品。”炫耀的把蘇菲瑪索的素描畫遞給張俊平。
蘇菲瑪索之前拜師的時候,已經瞭解了中國的師承,也學了一點中國拜師的規矩。
“師爺!”恭恭敬敬的跪下,給吳新平磕頭。
“好孩子,快起來!”吳新平用流利的法語說道。
“咦?師父,你懂法語?”張俊平驚訝道。
“廢話,你以爲師父是白當的?老子當年也曾經遊歷過世界!”吳新平白了張俊平一眼,略有些得意的笑道。
“師父牛逼!”張俊平衝吳新平挑了挑大拇指。
吳新平等老一輩的藝術家,很多都有留學的經歷,法國作爲藝術之都,自然是少不了要來的。
甚至,國內很多藝術家,比如林風眠、吳冠中等主修油畫的藝術家,都曾經在法國巴黎留學。
張大千、徐悲鴻也都曾經在巴黎學習過繪畫。
吳新平有些妒忌自己徒弟的運氣,萬里之外,居然也能收到這麼優秀的徒弟。
國內,張俊平收的那幾個徒弟,吳新平都見了,都很優秀,但是怎麼說呢,很優秀,未來肯定會有一番成就,但是缺少靈性,成不了偉大的藝術家。
但是,眼前這個法國小姑娘不一樣,她的畫充滿了想象力,也就是靈性十足。
只要好好培養,這份靈性不會隨着年齡增長消失,那麼必然能夠成爲一代偉大的藝術家。
關鍵還在於如何培養,吳新平這一生,見過很多少年時期靈性十足的學生,可是絕大多數,這份靈性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消失不見。
“同飛,你這個,你工作比較忙,要不師父幫你帶帶徒弟?”吳新平心動了,訕笑着和張俊平商量道。
“師父,您作爲師爺,指點她不是應該的?再說了,繪畫這東西,和別的不一樣,不需要手把手的去教。
你看我家裡那幾個徒弟,不教的挺好?”張俊平笑着提醒道。
他不反對吳新平替自己教徒弟,在家的時候,張俊平也經常讓李文娟和夏國祥他們向吳新平請教繪畫技巧。
他怕的是,吳新平太上心了,教的太多,反倒是壓制了蘇菲瑪索的天性。
蘇菲瑪索在藝術上的天賦那是有目共睹的,從她拍的電影就能看出來,很有靈性。
她前期的電影,很有靈性,被稱爲法國公主,但是後來的電影,卻是越來越歸於平淡。
能佔住腳的也就只有,性感二字了。
活生生一個被金錢利益毀掉的反面教材。
這一次,既然有緣遇到了,那麼張俊平絕對不會再讓蘇菲瑪索被功名利祿毀掉。
誰讓他曾經是蘇菲瑪索的影迷呢。
那邊,朱蒂已經帶着人開始製作晚餐,燒烤架什麼的都已經擺了出來。
張俊平帶着蘇菲瑪索來到游泳池邊上,對拘謹的想要幫忙,卻又有些害羞的下屬喊道:“大家別光看着,都搭把手。
咱們這個趴體,叫做自助趴體,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大家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都忙活起來!”
隨着張俊平一聲令下,大家都開始忙活起來。
游泳池邊上,熱鬧非凡,中文夾雜着英語,語言不通,但是大家都很熱情。
看到這種場面,張俊平滿意的笑了起來。
他組織這個趴體,就是希望儘快消除大家彼此之間的陌生感。
這樣,才能更好的合作。
“師父,我也去幫忙!”看着衆人忙碌着準備晚餐,蘇菲瑪索也躍躍欲試。
“去吧!別搗亂!”張俊平拍拍蘇菲瑪索的頭笑道。
········
“年輕真好!”張俊平端着一杯紅酒,坐在一張沙灘椅上看着不遠處熱鬧的場面笑着對吳新平道。
“別整天裝的一副老氣橫生的樣子,你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吳新平白了張俊平一眼。
“您不說,我都忘了。”張俊平笑道。
雖然他今年才二十五週歲,可身份的原因,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成熟。
“不愧是禁衛軍出來的,還真是多才多藝!”張俊平有些意外的看着熟練的烤着食物的公司保衛們。
張俊平怎麼也沒有想到,國內來的這些人,英語最好的居然是這些從禁衛軍出來的退伍兵。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人以前從事的工作,也能夠理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還真是暴殄天物,這麼優秀的退伍軍人,居然找不到工作,還需要禁衛軍首長,親自打電話向地方上索要人情,才能安置一部分。
“師父,明天我去大使館,給國內傳遞消息,以後禁衛軍出來的退伍兵,有多少我要多少。
保衛處安置不下,可以安置到其他的部門去。
這些都是人材啊!”
“你說的不錯,這些都是人才!”吳新平認同的點點頭。
“不過,你要這麼多人,打算怎麼安置?”
“往各個部門安插一部分,慢慢培養,這些人將來都能夠成爲公司的骨幹力量。
他們絕對不是被部隊淘汰的垃圾,而是部隊定期向社會輸送的人才,都是寶貝。
只是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這些寶貴人才,還沒人發現,或者發現了,也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法爲他們提供一個施展才華的平臺。
既然被我們發現了,那麼絕對不能放過。”
“你考慮好,不要因爲你是轉業軍人,而帶着有色眼鏡去看人。”吳新平提醒了一句。
“不會!如果是帶着有色眼鏡看人,那我也是拿有色眼鏡去看老八連,而不是禁衛軍。”張俊平笑道。
兩個人都沒有去參加趴體,怕打攪了大家的興致,而是坐在一旁閒聊着。
這是一場很成功的趴體,成功消除了大家初到異國他鄉的陌生感和緊張感。
第二天一早,張俊平先把所有人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會,強調了一下紀律。
“任何人不允許單獨出去,出去必須要請假,必須要三人以上通行,必須要有保衛處的同志跟着才能出去。”
開完全體會議之後,張俊平又單獨召開保衛處的會議。
“周巖,你是他們的隊長,你要管理好他們。
我知道,咱們保衛處的同志們都很吃香,可是也要注意一下分寸,不介意大家談個戀愛啥的,但是不能亂來。
這一點,你們要把他當作是軍紀來遵守。”張俊平半開玩笑的強調道。
禁衛軍代表的是國家形象,所有的禁衛軍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不僅僅是軍事素養,還有身高,長相,這些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
雖然沒有護衛隊那麼嚴格,但是每一個禁衛軍,那都是一米七五以上的大高個,長相周正。
長期鍛鍊的身體素質,體型,對開放的法國姑娘,有着致命的誘惑力。
昨天晚上,張俊平就看到,有好多店員,衝保衛處的同志放電。
保衛處的人把那些法國姑娘拿下,張俊平一點都不反對,就怕僧多粥少,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你們儘管熟悉巴黎的地形,城市街道,然後抓緊時間考取駕照。每個人必須都要擁有歐洲通用的駕照。
因爲,下一步你們的工作不僅僅限於法國巴黎,而是面對整個歐洲。”
“是!”所有人立正大聲喊道。
“好了,一會周巖帶兩個人和我一塊出去,其他人自由活動。”既然定下了紀律,張俊平也不會違反。
張俊平帶着周巖還有另外兩個保衛處的同志,加上吳新平和陳麗君一起出門,來到戴高樂廣場的門店。
“師父,這裡就是咱們的門店,現在正在裝修。”張俊平指着正在裝修的門店向吳新平介紹道。
“嗯!這裡不錯,是巴黎最繁華的地段。”吳新平四下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對,旁邊就是LV的旗艦店,離得不遠是瑞士聯合銀行和瑞士信貸銀行,還有法國銀行。
我們的鄰居是紀梵希和蘭蔻,在巴黎都算是很不錯的奢侈品牌。
其他的都好,就是這邊的裝修速度太慢了,在咱們國內,半個月就能搞定的活,在這邊要兩個多月才能完成。”張俊平吐槽道。
裝修速度,是他最不滿意的地方,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除非他願意支付,高出幾倍的價格。
張俊平帶着吳新平、陳麗君在門店轉了一圈,然後回到莊園。
讓陳麗君安排公司的人,在羅莎和麗薩等店員的陪同下,出去遊玩,當然每一隊人都要有保衛處的同志同行。
這不是監視,而是對她們的保護。
國外可不像國內那麼安全。
張俊平則帶着吳新平,周巖等人開車來到溫州街,拜訪楊業明楊老先生。
對張俊平的到來,楊業明自然是無比的歡迎,尤其是見到吳新平,更是讓楊業明高興。
“明和,一別三十年,沒想到我們還能有相見的時候!”楊業明有些激動的握着吳新平的手。
“業明兄,一別多年,您風采依舊啊!”吳新平握着楊業明的手笑着說道。
“老了,老了!”
“是啊!我們都老了!聽到你的消息,元伯可是激動的痛哭流涕啊!要不是因爲工作的原因,他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巴黎來與你相見。
這是元伯託我轉交的信。”吳新平拿出啓功寫給楊業明的信,交給他。
楊業明拿着啓功的信,雙手顫抖的打開,看的是老淚縱橫,“元伯這些年受苦了!好在,苦盡甘來!”
“是啊!苦盡甘來,以後會越來越好!七月份,元伯會跟着參展團一塊到巴黎來,到時候你們老哥倆就能見面了。”吳新平安慰道。
張俊平敬陪末座,看着兩個人在哪聊天,回憶過往的光輝歲月,暢談着這些年的各自經歷。
中午,在楊府吃的飯,半兩酒量的吳新平,居然喝了一兩酒才醉倒。
“呵呵,這個明和,這麼多年了,酒量還是這個樣!”對吳新平的酒量,楊業明也是有所瞭解。
“楊老,今個兒我師父可是超長髮揮了,平時半兩就倒,今天可是喝了有一兩多。
也是見到你高興的!”張俊平替自己師父打圓場。
“呵呵,我知道,你師父的酒量我知道,小友,咱爺倆喝酒。”楊業明招呼張俊平繼續喝酒。
“我敬楊老!”張俊平舉杯道。
“小友,巡迴展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需要我這個老傢伙幫忙的地方?儘管說,我蝸居在巴黎,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多少還認識幾個人。”
“我先謝謝楊老了!巡迴展的事情,我全權委託給了斯圖亞特畫廊。
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和楊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