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同春樓,就不用三蹦子師傅幫忙搬了。
進去招呼一聲,由店長立馬帶着人來到店門口外面。
看到張俊平送來豬牛羊肉,由店長,眼睛都綠了。
這麼多食材,別說兩桌,就是十桌也用不了這麼多食材。
由店長已經開始盤算着,一會怎麼和張俊平說,說服他把多餘的豬牛羊肉賣給同春樓。
“由店長,麻煩您了!”張俊平遞給由店長一支菸,客氣的說道。
“領導太客氣了,我們開飯店的可不就是爲你們服務的?”由店長也很是客氣的說道。
張俊平打量了一下由店長,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高一米七五的樣子,在這個年代算是高個子了。
胖乎乎的,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裝,卻不像是幹部,更像是解放前那些酒館飯店的掌櫃的。
未曾說話,人先笑,說話很和善,讓人聽了很舒服。
這可不是這個年代,飯店裡應該出現的。
“由店長,家裡是這同春樓的老東家?”張俊平試探的問道。
“您認識家父?”由店長一愣,反問道。
“不認識,只是您不像是公家派來的管事人。
他們可沒有您這麼好的服務態度和服務意識。”張俊平笑道。
“你說的那個服務態度,服務意識,我不懂。
不過,我從小就在這酒樓長大,那時候,我在店裡當學徒。
我爹就告訴我一句話,所有進店來的人,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對衣食父母我們得敬着。”
“你這話說的很對!進店就是客,飯店能不能經營下去,靠的就是這些客人。
像咱們這樣的酒樓,靠的更是那些回頭客。”張俊平認同的點點頭。
“好多人說我是奴才相,可是把顧客當成衣食父母,是我爹教給我的,刻在了骨子裡的東西,我改不了。
說現在我們翻身當家做主人了,誰也不比誰低一等。
要擡起頭,挺起胸來做人做事。
可是,我總是認爲,把顧客當衣食父母敬着,並不是低人一等。”也許是張俊平的話,讓由店長找到了久違的認同感,由店長也打開了話匣子,和張俊平聊了起來。
“由店長,你這話說的對!
主席曾經說過,爲人民服務。
顧客也是人民的組成部分,我們爲顧客服務並不是低人一等。
而是我們對自己的工作的一種尊重和負責。
顧客來我們店裡吃飯,是爲了什麼?
我們要保證顧客愉悅的享受美食,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內容。
像現在一些飯店,對顧客愛搭不理的,多問幾句就會刺你兩句,甚至惹煩了還會叫上後廚的人,出來打你一頓。八壹中文網
這絕對不是一種正常的狀態。”
“對,對!我就感覺現在這不是正常狀態。”由店長很是興奮,終於有人理解他了。
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採購科的人到了,才結束兩個人的聊天。
“行啊小張!你這走到哪兒都能和人聊上。”進了包間,許少民笑着對張俊平說道。
“感覺這個店長,和其他飯店的店長不一樣,所以聊了幾句。
這位店長,是一個很有想法和堅持的人,也很聰明。”
“哦?就這一回功夫,你就看出來了?”
“這個店長就是以前這家酒樓的東家。
您想啊!先是經歷了公私合營,接着又是收歸國有,還有前面十年的折騰。
人家能一直當店長,這不就是本事?
您看看,BJ老八樓,有多少都關門歇業了?人家照樣開着,這也是本事。”
“行,今天你是主角,你說的都對!”許少民笑着打趣了一句。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當然有多少是真笑,有多少是出於禮貌的笑,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張,今天咱們喝什麼酒?你可不能拿菊花白糊弄我們!
不說茅臺,最低也得是五糧液,劍南春。”這是張俊平在許少民家裡說的話,今天許少民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張俊平。
“許科長,您放心,保證讓大家滿意!”張俊平說着衝小夏使了個眼色。
小夏會意,立馬跑過去,抱起一個酒罈子放到餐桌上。
“許科長,諸位哥哥姐姐,咱們今天晚上就喝這個。
大家不要看他長的其貌不揚,這裡面裝的可是二十年陳釀原漿酒。
那口感味道,不比茅臺差。”
“嗯!這個我可以替小張證明,小張定親宴上用的就是這個酒,味道卻是很好。”許少民緊跟着說話,證明張俊平說的沒錯。
“二十年陳釀原漿,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絕對比茅臺還珍貴。
沒想到,小張科長還藏着這樣的好酒。
早知道,我就多請小張科長吃飯了。
我請客,小張科長帶酒就行。”劉文明略帶誇張的說道。
劉文明是採購科的老採購員了,比張俊平的資歷可老的多,和許少民同一年進的物資局。
這個劉文明很有能力,負責農業物資採購的。
採購科除了像張俊平這樣,直接複製一個片區的,還有就是按照品類來劃分業務範圍。
比如,有人負責金屬採購,主要就是金屬材料的採購。
還有機電產品的採購,電機,水泵,軸承,變壓器等等。
還有就是汽車及汽車配件的採購,這個比較好理解。
劉文明的農業物資,包括了化肥、農藥等各種農業生產物資的採購。
只可惜,劉文明雖然能力不錯,但是,單位升遷,從來不看能力。
或者說不是單純看業務能力。
畢竟,能得到領導的認可,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劉哥,你這明顯就是動機不純啊!
下次你請客,我就帶兩瓶菊花白過去。”張俊平指着劉文明笑道。
對劉文明的主動示好張俊平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就是,我看小劉就是動機不純,這是在打小張科長二十年陳釀原漿的主意,你可不能上當。”劉姐也跟着起鬨道。
小夏和小李一人抱着一罈酒,從許少民開口,給大家倒酒。
看兩個人費勁的樣子,張俊平笑着罵道:“我怎麼收了你們兩個笨蛋當徒弟。
你們就不會去外面找酒樓要個酒提子,再要個大玻璃杯,先把酒裝到大玻璃杯裡,再給大家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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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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