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可提醒你,別弄一堆不值錢的紅木糊弄人。
我再給你透個信,小張對你們木材廠可是做過調查。
他是偵察兵出身,你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這次算你小子命好!”許少民最後警告了一句,才掛了電話。
許少民最後的話,可是把祝洪濤嚇出了一身冷汗。
許少民說的是調查木材廠,還是調查自己?
不管是哪個,都不是好事。
多虧今天找許少民,把這件事給引出來了。
祝洪濤放下電話,裡面把銷售科的人叫過來,“你去把院子裡那些紅木,全部裝車送到XC區物資局倉庫裡去。
到了,就說是許少民許科長讓送的。”
“廠長,那些可都是……”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都是老餘那個混蛋玩意惹出來的爛攤子。
等把這件事了了,再和他算賬。”祝洪濤狠狠的罵道。
銷售科長,暗自撇嘴,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
“平子,拿不怪我自作主張吧?”掛了電話,許少民笑着問道。
“沒有,其實現在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案。
殺人不過頭點地,咱們爭得是一口氣,而不是要誰的命。”張俊平笑着說道。
“嗯,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說明你成熟了。”許少民笑着點點頭。
“合着我在您心裡,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啊?那你還敢推我當副科長?”張俊平撇撇嘴道。
“這是兩回事!
能不能當副科長,看的是能力。
成熟的標誌,是能不能受得了委屈,咽不咽的下那口氣。
聽起來好像是很憋屈,可現實就是這樣。
在委屈求全中追求利益最大化,這就是成熟的標誌。”許少民笑着說道。
張俊平點點頭,對許少民的話,表示認同。
如果你一槍打不死我,我又活過來了,咱倆還能做生意,只要價格公道。
這句話,包含了極爲高深的人生智慧。
三十歲以下的人,可能只會感覺這句話很酷,無法理解其中包含的人生哲學。
人只要活着,生活就得繼續,就得面對各種各樣的齷鹺,可你還得繼續,因爲你要活着,你要生活。
……
張俊平直接用許少民辦公室裡的電話,開始打電話聯繫木材。
第一個電話,打給的就是樑廠長,那個給張俊平創造了機會穿越過來的林場廠長。
也是害死前身的哪位樑場長。
當然了,這也不是樑場長故意的,只是大家喝酒喝的興起,一時沒剎住車,這才造成前身飲酒過量而去世。
只是這個情況,除了張俊平誰也不知道。
長白山敦化林場。
當年,遼寧,吉林距離關內比較近的林場,大部分都被市木材廠的人佔領了,成了他們的專屬採購點。
其他地市還好說,BJ這邊的其他單位,別想買到木材。
張俊平無奈只能往北走,一直到長白山腳下的敦化,才趟開路子,建立了自己的採購點。
一番轉接等待之後,終於接通了樑場長的電話。
“樑場長,我是張俊平啊!”
“你好,你好!張科長,我這幾天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電話裡傳來樑場長的大嗓門。
“哈哈,說明咱們心有靈犀啊!
你找我什麼事?”
“你教給我們建的那個蔬菜大棚,我們種的洋柿子還有黃瓜已經開花結果了!
我是向你報喜的,我們幾個人商量着,等洋柿子和黃瓜下來,一定先給你送一點過去,讓你嚐嚐。”樑場長大聲講訴着心中的喜悅。
“恭喜啊!以後你們冬天就再也不缺蔬菜吃了。
再也不用上頓酸菜,下頓酸菜了。”張俊平笑着說道。
“這都是你的功勞!
對了,張科長,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吧?
需要木材?你要多少?我這就安排車給你送過去。”樑場長一下就猜到了張俊平打電話的目的。
“我要三千方紅松!你那裡有沒有?”張俊平也沒客氣,直接開口問道。
“三千方?沒問題!我貨場里正好有五千多方紅松,我這就安排車給你發過去。”
“樑場長,這不影響你們完成任務吧?”
“沒事,看着蔬菜大棚裡的蔬菜一天天長高,工人們幹活都有勁。
這點量,多加幾個班就出來了。”樑場長一副很輕鬆的語氣說道。
“老樑,你就別和我裝了!
我還能不知道,這個天,進山伐木可不是個好活。
你可悠着點,千萬別弄出安全事故!”張俊平提醒道。
爲了支援國家建設,東北那麼冷的天,林場的工人依然不休息,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裡進山伐木。
深山老林冰天雪地裡,哪怕穿着棉衣皮襖,也能把人凍僵。
東北的林場,每年都會發生幾起安全事故,死幾個人。
“老樑,你的心意我領了,也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支持。
這樣你給我準備一千方紅松就行,也能減少點你的壓力。”
“張科長,你看不起我們?不就是三千方紅松嗎?用不着再去找別人。
我這邊就給你湊齊了。”樑場長有些激動的說道。
東北人處好了,關鍵時候,那是真能把命交給你。
“老樑,你也理解一下我。
我這邊就需要三千方紅松,要是都從你這裡拿了,別人那裡我不好交代啊。
以後要是知道了,人家不得挑我理啊?
你理解理解兄弟。
這次給我一千就行,等明年開了春,你想少給我都不行。”張俊平苦口婆心的好一通勸說,樑場長才最終接受,只給張俊平供一千方木材這件事。
掛了電話,許少民忍不住對張俊平豎起大拇指。
和供貨單位,把關係處到這個份上,絕對牛逼。
“我再打兩個電話……”
接着,張俊平又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林場要了一千方木材,輕鬆的把祝洪濤的難題解決。
“搞定了!”掛了電話,張俊平笑着對許少民說道。
“我聽到了!光看你林場的關係就知道,你小子算是把東北的路子趟出來了。”許少民感慨道。
“說東北不合適,只能說是吉林北邊,HLJ的關係差不多了。”張俊平謙虛道。
其實,現在,張俊平有信心,把整個東北三省,加NMG的林場都從市木材廠搶過來。
前身的仇,就是他的,他計劃明年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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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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