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平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沒有說話。
“你也太黑了吧?一輛破挖掘機就敢要二十萬?”見張俊平沒說話,年輕人直接嚷嚷道。
“閉嘴!”張場長呵斥一句,轉頭對張俊平說道:“小張,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沒事!”張俊平笑了笑。
和這種拿無知當優秀的人計較,除了跌份,沒什麼用。
“二十萬一輛挖掘機, 我可是撿了大便宜了!
謝謝你小張!”張場長笑着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張俊平的手。
“您太客氣了!其實,我這也是換來的,換的便宜,自然給您的也就便宜。”張俊平笑道。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這四輛挖掘機我都要了,另外我也要五十輛五零拖拉機。”張場長很乾脆的說道。
“行!挖掘機你什麼來開都行!
拖拉機的話,後天吧!
你安排人過來開就行。”張俊平也很乾脆的說道。
“小張,能不能打個商量。
我們農場也不富裕, 一百五十多萬, 一下子還真拿不出來。
能不能先給一部分,剩下的…”張場長很小心的和張俊平商量道。
“剩下的,拿糧食來抵貨款吧!
小麥麪粉,玉米麪,大米,黃豆,豆油,花生油都可以。
豬牛羊肉也可以。
如果咱們農場有釀酒廠,拿白酒抵賬也可以。”張俊平不能張場長把話說完,直接截住他的話頭,搶先說道。
張場長話裡的意思張俊平明白,就是想先賒着,等以後有了錢, 再慢慢給。
這種賒賬的情況, 在這個年代很普遍。
物資先拉走用着, 錢以後再給, 甚至不給。
都是國家的, 我憑本事賒來的的, 憑什麼給你錢?
別人還欠我錢呢!
別人不給我, 我憑什麼給你?
這就是著名的,拖垮無數企業的三角債。
“這個……好吧!那就用糧食和牛羊肉抵賬吧!
釀酒廠倒是有,不過我們的釀酒廠比較,沒多少結餘。
能接受全額抵賬嗎?”張場長愣了一下,不過反應很快,隨即笑着說道。
“可以!”張俊平爽快的答應道。
張俊平巴不得拿物資全額抵賬。
錢他不缺,缺的是物資。
“那行我明天安排人過來拉挖掘機,順便把物資送過來。”
“張場長,如果是小麥的話,我要求換成麪粉。
豬牛羊肉要冷凍的就行。
其他的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張俊平強調了一句。
張場長一行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看着張場長消失的背影張俊平很是高興。
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
下午,王遠的車隊趕到了邊境線。
“張兄弟,我們沒來晚吧?”
“沒有!時間剛剛好!”張俊平笑着和王遠擁抱了一下。
“五十噸白酒,五十噸蒸餾水,兩萬個酒罈,還有八千給罐頭,你清點一下。”
“王哥, 你這話說的,我還能不相信你?”張俊平笑着錘了王遠一拳。
“這個不一樣, 咱們請兄弟明算賬, 一碼歸一碼。”王遠很認真的說道。
張俊平拗不過王遠,只能清點了月一遍。
然後王遠帶着人開始卸貨。
這次王遠專門多帶了人,每輛車上都帶了一個替班司機。
一是爲了換班,輪流着熟悉重卡的性能,再一個就是能幫着裝卸車。
張俊平這麼大方,他們自然不能光看着。
卸完車之後,又客氣一番王遠帶着車離開。
張俊平給王遠拿錢,也被拒絕了。
昨天張俊平給的一千塊錢,根本花不完。
回去之後,每個人都能分不少比一個月工資多。
送走王遠之後,張俊平等到天黑,揮手把白酒,蒸餾水,酒罈全部收起來。
在空間裡,用意識控制着進行勾兌。
這次勾兌的比例是一比一比一。
雪城釀酒廠給的這五十噸白酒是六十五的白酒。
所以一比一比一勾兌之後變成了五十三度。
五十三度兼香型白酒,也不錯。
五十噸白酒勾兌完變成了一百五十噸。
等到勾兌完之後,張俊平已經累的臉色蒼白。
勉強控制着把酒拿出來,擺放好。
強撐着上了汽車,裹上大氅,連車門都沒來及鎖,就一頭栽倒在車上進入沉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安吉麗娜到了,才把張俊平驚醒。
這把張俊平嚇了一跳,這要是晚上來一夥歹徒,或者是野牲口,他小命就交代了。
心裡暗自發誓,再也不敢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美麗的安吉麗娜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安吉麗娜越是對他不假顏色,張俊平就越想逗逗她。
要不說,男人就是賤。
“張先生,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安吉麗娜這麼說着,可是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安吉麗娜小姐,不知道我昨天的建議,彼得是如何回覆的?”張俊平也不想和她繼續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主要是,雖然睡了一覺,但是昨天精神透支,到現在腦袋還像針扎一樣疼。
沒心情繼續挑逗安吉麗娜。
“司令官同意了你的建議,同時我也把黃金帶來了。
只是不知道張先生準備了多少物資?”
“都在那邊,一百五十萬噸白酒,八千個罐頭。
安吉麗娜小姐可以清點一下。”張俊平比劃了一下。
就在安吉麗娜準備去清點的時候,張俊平又開口說道:“哦!對了,這批酒,我建議安吉麗娜小姐先品嚐一下。
雖然不如上次的酒,度數高,但是口感要比上次的更好。”
“好的!我先嚐一下!”安吉麗娜想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
安吉麗娜拿了一個杯子,打開一罈酒,從裡面倒出來半杯酒。
先抿了一口,然後一小口,接着一大口,最後吧剩下的一口乾掉。
半杯酒下肚,安吉麗娜潔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粉紅。
這讓安吉麗娜更加迷人。
“張先生,這酒沒有問題!”安吉麗娜脆聲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張俊平居然在安吉麗娜臉上看到了羞澀的表情。
腦袋的刺痛一下緩解了許多。
“那就好!”張俊平鬆了一口氣,他就擔心彼得洛維奇這邊,非要卡着八十五度不鬆口。
那樣的話,會比較麻煩。